第19章

雷歡咬牙切齒,但因為白水金是王環修的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憋屈。

對方他惹不起,之前的一次慈善酒局他有意巴結王環修,但對方卻無動於衷,甚至勸他轉行。

說他去馬戲團,興許比投資有前途。

冷冰冰的口吻帶著惡趣味,聽得人手腳發涼。

雷歡叫囂的火焰明顯成了晃悠的小火苗,燭火一樣忽明忽暗的,吹口氣就滅了。

他記得父母跟他說的話,像王環修這種吃得開的人,千萬不要招惹,不然得罪了對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卡沒被放開權限,還被打了一棍子,雷歡心肝脾肺都要燒了,但看著王環修只好灰溜溜離開。

走時臉上還不忘掛上牽強的笑臉,希望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千萬別記恨上他,“王總,剛才情況混亂,可能真的是我撞上去的,不好意思,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

話落一秒也不多呆,擡腿轉頭就走。

白水金站在王環修身後,在他耳邊說,“老公哥,你是屬狗的嗎?”

王環修給他一個眼神,“問這個做什麽?”

“他好像很怕被你攆的樣子。”

“……”

雷歡怕王環修也不奇怪,畢竟是反派一家的領頭人,一家子都是反派,別人害怕很正常。

幾人回了貴賓室,剛才場面混亂,不知道白水金有沒有被傷到,雷厲鳴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轉。

白水金感受到視線回頭,突然間的對視讓雷厲鳴心頭一震,忙錯開目光,有些僵硬地問,“你剛才沒有受傷吧?”

他說完又匆匆看了對方一眼,沒再多看。

白水金嘻嘻一笑,嘴巴上揚,雙眼彎起可愛極了,“當然沒有。”

他一直躲得很靈活。

雷厲鳴心中松了口氣,還想再跟對方說點什麽,白水金已經跳到了王環修身邊。

視線側方出現余影。

白水金小嘴一撅,王環修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

白水金受不受傷他不關心,更何況對方的羊脂玉一點劃痕沒有,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王環修的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然而白水金狀是一定要告的,“老公哥,我受傷了。”

“哪?”

“心靈上的創傷。”

“哦。”

白水金不滿意,“老公哥你不心疼嗎?”

犯死罪了。

零上三十度的體溫說出零下二十度的話。

白水金毛絨絨的腦袋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心疼。”王環修隨口一答,又想起白水金磨人的功底,面無表情的添了一句,“心疼死了。”

白水金開心了,“那老公哥……”

他聲音有些扭捏。

王環修:“什麽?”

“你死了財產能給我嗎?”

“……”

白水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但王環修畢竟是陰晴不定的大反派,反派的心思很難猜,他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說完輕拍了拍他的肩,“老公哥,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作為他金卡金額的提供者,白水金根本舍不得王環修死,更別說對方還是跟他有法律關系的老公哥,是家人。”

家人之間開這樣的玩笑不好,白水金深刻反省自己,決定以後這樣的話不說了。

他身高跟王環修比有些不夠看,幾乎比王環修矮了一個頭,仰著臉,一雙眼睛帶著真誠的安慰。

別生氣~

王環修盯他幾秒,“沒事,往心裏去了。”

白水金:……

他手裏抱著高爾夫球杆,在王環修出去辦事的這段期間,學習了兩個小時的課程,他已經不是兩個小時前的白水金了。

整個人煥然一新。

正好讓對方現在看自己打高爾夫球,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還記的他保證王環修回來後會讓對方大吃一驚,現在就是他表現的時候。

“老公哥,看我打高爾夫球。”

王環修隨意挑一處坐下,白水金一步三回頭,跟個小松鼠一樣,一定要確定王環修在看自己。

確認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後,白水金走到打球的地點。

王環修觀察到,白水金好像一直很需要他人的關注,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會不停的叫他,讓他注意他,聽他說話或者陪他幹別的事情。

只要視線一離開他就要開始鬧了,磨人作妖。

但白水金自己沒有意識到,而是興致勃勃的拿著高爾夫球杆,準備給王環修打了阿姆斯特朗螺旋球。

這種先天形成求關注的現象,和白水金上輩子的經歷有關,他沒有家人,從小看著別人家庭美滿,偷偷瞧著羨慕的同時都會在心裏記下來。

一個家庭中合格的父母或是愛人會給予十足的關注,這是白水金心中潛移默化的想要擁有的。

球托在球ETT上,白水金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握住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