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這麽好的條件,招人輕而易舉
區區一幅壁畫能代表什麽,即便呂文清提了兩次,吳遠也不能理解太多。
尤其是兩世為人的他,什麽尺度沒見過。
對於一幅潑水節的壁畫所能達到的尺度,所代表的非凡意義,更是難以理解了。
所以,和呂文清興奮的整晚挺屍睡不著不同,吳遠抱著媳婦睡得比誰都香。
倒是隔天一早,桑塔納穿梭於濕漉漉的馬路上。
但吳遠似乎感覺得出,透過車窗吹進來的空氣,都帶著自由歡快的氣息。
到了公司。
女孩們都穿得青春靚麗,塗得香氣飄飄。
連帶著一直素面朝天的於楠,都跟著稍微收拾起來。
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效率也是連帶著提升的。
等到吳遠完成手頭的一份圖紙,擡起頭來,卻發現辦公室外,幾個女孩捧著份報紙在那兒嘰嘰喳喳。
感受到胳膊有些酸痛,心底也升起幾分好奇心,吳遠幹脆放下紙筆,一邊活動著一邊出來道:“看什麽呢?”
結果幾個女孩聞言,立馬把報紙一扔,各自都埋頭匆匆忙活去了。
這演技著實太過低劣。
況且,什麽新聞,至於這般心虛麽?
吳遠撿起報紙一看,是光明日報的頭版下方,一張黑白底的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拍攝的內容不是人物,也不是風景。
而是一幅壁畫。
潑水節的壁畫?首都機場的那副?
吳遠下意識地想到。
於是一細看報道的內容,果然如此。
從區區一幅壁畫的開放上,講到發展的開放上來。
文章議題不可謂不大但,內容不可謂不激進,充滿著一股十足的戰鬥意味。
可惜吳遠卻沒有太多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這種思想上的確立,依舊任重而道遠著呢。
直到92年之後,才能最終塵埃落定。
果不其然。
隔天的新華日報上,就出現了一篇反駁的戰鬥文章。
雖然依舊是老生常談,但指向性極其明顯。
以至於吳遠晚上回到教職工小區的家時,就見呂文清拿著報紙沖出來,跟他一陣義憤填膺地批判。
結果批判個半天,發現吳遠也沒個反應。
倒是水沒少喝。
“不是,吳老弟,你怎麽也沒個態度?”
吳遠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道:“呂老哥,我的態度還不夠明確麽?我都已經付諸實踐了!”
“只是這種爭論,總要伴隨著一個過程。有論證,有反駁,才能越辯越明。”
一語提醒夢中人。
呂文清連連道:“你說得對,我要回去寫篇文章,逐字逐句地批駁這篇文章!”
“呂老哥……”
結果吳遠沒叫住。
付秋倒是走過來,憂心忡忡地道:“吳老板,他寫那個勞什子文章,不會出什麽事吧?”
吳遠笑著寬慰道:“嫂子放心,事兒倒是不會有。但是有那功夫,不如多做幾份設計。”
付秋贊同道:“他個臭老九,就是沒你想得通透。”
“嫂子,這就是呂老哥的人格魅力所在。不過你還是要多勸勸他,別太生氣,氣大傷身,總歸不好。”
“難得你還想著他,我會勸他的。”
正因為連呂文清這樣的半佛系人士,都加入了這場辯論,紙媒關於開放與否的討論更是甚囂塵上。
在這種甚囂塵上之中,吳遠帶著馬明軍和朱六標,完成了孫姐、李姐和趙姐家的量房工作,同樣收獲了數條華子。
這一幕,看得倆徒弟頗為艷羨。
吳遠身為師父,也不忘抓住這機會,提點激勵道:“你倆跟我到上海來,眼瞅著快一年了。寶俊如今那是獨當一面,不用我操心。你倆呢,有什麽打算?”
朱六標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馬明軍身為大徒弟,當仁不讓地得先回應,加之他想得也簡單。
想到哪,就說到哪兒道:“師父,我覺著現在就挺好的。師父你指哪,我就跟著打到哪,錢也不少掙,嘿嘿。”
這話聽著,別說吳遠了,就連開車的馬明朝都為他這個大哥,感到無地自容。
畢竟你現在不求進取,等到老板產業越來越大,手下能人越來越多,你就算是大徒弟,也有夠不著老板的一天。
吳遠無奈之余,若有若無地道:“看我量個房,就能帶回兩條煙,一點也不眼紅?”
馬明軍不假思索道:“那是師父的本事,誰能學的來?”
前世師父混的那麽淒慘,他對師父都是這般迷之自信。
更別提如今師父混得風生水起,隱隱成為北崗第一人了。
片刻後,朱六標才道:“師父,我也想學。可現在我臉嫩,年紀又小,很難服眾。”
吳遠直接道:“這不是理由。”
朱六標張了張嘴,再找不到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