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3頁)

是因為段辭嗎?

林硯和段辭比較熟,是一個大學出來的,所以他才想去三樓借房間?

徐堯想。

他已經將段辭視為頭號情敵。

徐堯是這麽想,但如果真問林硯為什麽會選三樓,他只會這樣回答:“因為想看一下。”

謝無宴那種潔癖能和起點組擦出什麽火花,不是很令人好奇嗎。

再說在海邊早就借過一次浴室了,這次說不好是不是花家的改編,試問如果浴室出問題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那去晚上去別的房間洗澡,是妥妥的經典橋段好嗎!

節目組沒跟上來,所以林硯是一個人走的樓梯,樓梯處的攝像頭記錄了他的神情。

在三人間的門口,林硯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當他敲到第三聲的時候,房門從裏面開了,開門的是段辭。

段辭也換上了睡衣,他穿的是那種足球服的款式,經典的荷爾蒙過剩大學生,很有活力。

段辭起先還以為敲門的是節目組的人,臉色不是那麽好,但方才看見是林硯,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青年穿著白色的衛衣,整個人都像雪做的一樣,但他的嘴唇是嫣紅的,他的唇形很漂亮,上端有一個很小的唇珠,小巧可愛,那雙過於淡的眼睛又讓他多了幾分疏離,盡管他一向很好相處。

顏色過深和過淺都會讓人覺得很冷。

但只要林硯的臉上出現些許神色,又會將那點疏離沖淡,變成了勾人的蠱惑。

純欲是一個很適合形容他的詞匯,他總讓人又想好好保護他,又想在另一種方面迫出他的昳麗。

林硯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裏面是睡衣,看起來就跟要來他們三人間借宿似的。

段辭一瞬間被美色沖擊,他往後一步,差點撞到後面的墻上:“小學弟,你怎麽來了?”

他這話一出,房間裏的另外兩人也朝著門口看來。

林硯這才看清,這三人間裏的床位跟二人間幾乎一樣,不是他想象中的大通鋪,整個三樓就這一個房間,很大,放有三張單人床。

不僅攝像頭被遮的嚴嚴實實,就連每張床中間都被挪過來的衣架給遮擋住。

謝無宴在最裏面的床位,陸羈睡在中間的單人床,段辭則在最外面,所以剛才是他開門。

林硯說:“我那邊的噴頭壞了,來這邊借一下浴室,洗個澡就走,方便嗎?”

段辭等他進來以後把門合上:“當然,要不你幹脆就別下去了,住這兒吧。”

陸羈還沒洗澡,穿著迷彩服靠在床對面的沙發上,聽了他們兩的對話,男人似笑非笑地說:“段辭說的對,要不就睡這吧。”

林硯說:“節目組規定不行。”

他不引人注目地環視一圈,發覺他不說話的時候,房間裏的氛圍很冷,林硯懷疑他們三個是不是彼此就不怎麽說話,更別說了解對方了。

林硯拒絕了,陸羈和段辭也沒有堅持。

畢竟這房間裏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人。

林硯問:“你們住的怎麽樣?”

段辭:“還行,就有點不算太習慣,主要有攝像頭。”

像他們這種出生的人,都很在意隱私,在攝像頭下總覺得別扭。

林硯:“遮住就拍不到了。”

謝無宴靠在最裏面的床上,他已經洗過澡了,那股水汽越發顯得他黑發黑眸,他手裏拿著一本原版手稿,正在隨便看看打發時間,這會兒看見林硯進來,男人放下手稿,看著他進去浴室。

這時候謝無宴再去看手裏的書,那些原本他年少時期就熟讀於心的文字忽地變成了鬼畫符。

看不下去。

浴室裏很快響起了嘩嘩水聲,謝無宴閉上了眼睛,段辭就站在那兒,陸羈沒動,他把迷彩服的拉鏈拉了上去。

謝無宴突然想到,這浴室在這之前是他用過的。

很快,水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電吹風的聲音,林硯洗完澡出來了。

他頭發吹了個半幹,沾了水,比平時更長,睡衣比他手裏提著的衛衣輕薄很多,青年裸露出來的脖頸過於細嫩,好像隨便一摸就會落下緋紅的印記,剛洗過臉的眼尾有一抹洇紅。

他就是真的來借個浴室。

林硯很自然地和他們打招呼:“我走了,你們也早點睡啊,陸哥,段哥……”

青年斷在這裏的時候,謝無宴正擡眸看他。

謝無宴在想,林硯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稱呼他。

是全名,還是——

林硯看了他一眼,語氣如常地補上了:“謝哥。”

他走了。

謝無宴之前很想聽他叫自己“謝哥”,但現在真正聽到了,或許是因為前面還帶了兩位同樣的“哥”,他反而覺得不舒服起來。

他很想要一種獨特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稱呼。

謝無宴現在完全看不下去手裏的書,也根本睡不著,這種激烈的情緒對他來說極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