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頁)

他不喜歡這種運動,比起騎在馬上顛簸,其實他更喜歡坐在車裏駛向遠方的感覺,所以一直沒去學。

陸羈懶洋洋地開了腔:“那得有人帶你。”

他站在馬廄前,整個人高大英挺,身上那股漫不經心的野性讓他和腳下的馬場極為適配。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謝無宴邁開腿往馬廄裏走去,他站在那兒沖馬場的工作人員說了什麽,沒過一會,他指了其中最高大的一匹馬。

段辭說:“我可以帶小學弟。”

陸羈嗤笑一聲:“就你那技術?姜木都比你好。”

段辭突然覺得陸羈那張臉很欠揍,他掀陸羈的短:“上次馬失控,直接把你從馬背上掀下去的事你忘了麽?”

陸羈:“那是沒馴服的烈馬,跟這裏的馬不一樣。”

他們說話的時候,林硯在看桑寧。

桑寧不知為何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連,林硯沖他笑了笑,他沒有追問,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很單純地在關心他。

桑寧下意識圈住了自己的手腕,用手指來回摩挲。

其實他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拆。

他不想承認,其實自己心裏很享受對方的關注,他的保持距離並不能讓他置身事外,反而令桑寧壓抑在心,直到今天意外被對方看到,一下子迸發出來。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一天之前他絕對不會做的決定。

另一邊,謝無宴牽著一匹黑馬走了出來。

黑馬健壯矯健,渾身的毛非常順滑,尾巴像流水般隨著行動來回搖擺。

走在黑馬身邊的男人比例極好,肩寬腿長,氣質拔群,身高跟陸羈相差無幾,一看就是那種高冷的貴公子。

桑寧深吸一口氣,他放下手,朝著林硯走去,站在他右邊:“我會一點騎術,你如果不會,我可以教你。”

與此同時,謝無宴牽著馬在青年面前停下,他聽見了桑寧的話,男人微微挑眉:“你的手不是受傷了麽?休息一下會比較好。”

桑寧聽出他話裏想讓他放棄教林硯的意思,他堅持道:“已經快好了,不影響騎馬。”

謝無宴說:“到時候出了意外會很麻煩,我比你更適合教他。”

男人說話時的嗓音微涼,像秋日清晨的露水,讓人覺得很冷。

桑寧皺起眉頭,和他對視。

林硯沒留意到他們的表情,他有點好奇,他是因為撞見桑寧才看見對方的紗布,謝無宴是怎麽知道的?

青年擡頭問:“你怎麽知道桑寧受傷的?”

謝無宴說:“因為你下午總在看他的手腕。”

他對不在意的人一向不會多關注,但自從莊園內部出來以後,林硯對桑寧投去的視線就多了不少,謝無宴留意到這一點,這才發現桑寧的小動作,他會撫摸自己的手腕。

林硯:“有嗎?”

他倒是沒留意自己的視線。

謝無宴說:“有。”

他數了,林硯看了桑寧不下四次。

謝無宴將黑馬引到林硯面前:“試試?”

那邊的段辭和陸羈早在謝無宴過來的時候就停下了說話,但謝無宴都直接將馬牽了過來,他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林硯伸手撫了一下馬身,觸手溫熱。

謝無宴將手套遞給他,看他戴上,男人牽著馬繩,他指著馬鞍上的腳蹬:“踩著這塊上去,我扶著你。”

怎麽還小心翼翼的。

“不用。”

林硯彎起唇角,他動作輕盈地擡腳踩在馬鐙上,隨即橫跨過馬身,坐在了雙人馬鞍的前座上。

黑馬仰頭噴出一陣熱氣,不安地來回走了幾步,被謝無宴安撫了下來。

隨即男人也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他握住韁繩,黑馬順著他引導的方向往馬場的跑道上走去。

在他們身後,陸羈神色緊繃,他和段辭對視一眼,分別選了兩匹馬。

黑馬已經進了賽道,賽道一共有七條,中間是一圈草原,馬蹄發出噠噠的聲響,它緩慢地踱步。

雙人馬鞍的距離很近,謝無宴幾乎是整個人把林硯摟在了懷裏,他只需要一低下頭,就能看見青年白皙的後頸和精巧的下巴。

他又香又軟,就像一塊晚香玉,摟在懷裏的感覺好極了。

林硯伸手握住韁繩的另一端,他的手纖細修長,襯在黑色的韁繩上,黑白對比分明。

青年微地仰起頭:“你很會騎馬?”

他看謝無宴的動作駕輕就熟。

“我在美國的莊園裏養了幾匹賽馬,所以對它們很熟悉。”謝無宴說,“我先帶你逛一圈。”

很裝逼的一段話,但由晉江攻說來卻又那麽的平靜,完全沒有那種油膩,果然高冷才是去油配方。

黑馬像散步似地走的很慢,林硯那股新鮮勁兒過去後忍不住說:“能不能快一點?”

他這樣一動,兩人的衣服摩擦在一起,謝無宴握著韁繩的手碰到了青年的指尖,他觸電般地避開,喉結微滾了滾,意味不清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