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4/4頁)

他伸出手指拉開門鎖,敲門聲很急,林硯就小聲說:“陸哥,我沒什麽事的——”

門外的天光將他吞沒。

黑色頭發的男人站在門口,謝無宴還想敲門的手頓在半空,另一只手卻握緊了門沿。

眼前青年白凈的肌膚被燒成了大片的深粉,呼吸又輕又急,因為高燒,眼尾洇著脆弱的紅,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他的聲音很輕,但謝無宴卻依然聽見了,林硯叫的是陸羈。

聽到這稱呼的一瞬間,謝無宴的手背青筋盡顯,深蹙起眉頭,但他伸向青年的另一只手動作卻依然是溫柔的。

男人握住青年的手腕,感覺到驚人的熱度。

謝無宴說:“你認錯人了,我是謝無宴。”

這句話的氣壓很低,後面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擠出來的,但他很快又說:“你在發燒,我帶你去醫院。”

謝無宴已經在寒風裏站了一會兒,他現在的體溫很涼,林硯被他握著覺得很舒服,就沒有掙紮,他很小聲地說:“我不去醫院。”

謝無宴低聲哄他:“去看一下,你燒的很厲害。”

林硯有點站不住,但意識卻清醒了不少,他掙開對方往一旁的墻壁上靠,用頭抵住門框:“不用去,躺一躺就好了。”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謝無宴忙伸手扶住他。

這時候,走廊盡頭的電梯由下而上,電梯在樓層盡頭停下,“叮”的一聲打開了門。

陸羈風塵仆仆,他剛剛驅車從申大趕過來,正大步走向林硯家門口。

謝無宴站直身體,和停下腳步的陸羈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