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2/3頁)

“的確是,”男人平靜地說,“其實以前我的運氣一直很差,直到……”

他的視線落在了林硯的臉上,卻沒有把話說完。

*

原本等幾組人約會完之後,節目組還有最後的安排,但由於段辭的意外喝醉,張聞便決定將流程推遲至第二天早上。

他們原定是下午的飛機離開。

這一晚上由於酒精的因素,段辭倒是睡的很熟,甚至還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沒有其他人,他和林硯一直是朋友,直到自己大學畢業的時候,他和林硯表了白,最終林硯同意了,兩個人開始交往。

就在他激動非常,想要抱一下青年的時候,段辭被吵醒了。

宿醉醒來頭總是有點痛,他擡手按了按太陽穴,才恍惚地睜開眼睛,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隨即而來的說話聲讓段辭回憶起自己所處的地方。

徐堯:“硯硯,我朋友說U國下個月會有泰勒的巡回演出,他多買了幾張票,你想一起去看嗎?”

“我可能不太有時間,”林硯說,“你找其他朋友看看吧。”

“那算了,我也不去。”徐堯立即道,“等你有空我們再約。”

“……”

段辭撐著手臂,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他一醒,林硯就朝他看過來:“段哥,頭痛不痛?”

“還好。”段辭開了口,嗓子有點啞。

林硯從床上坐了起來,去旁邊倒了杯水遞給他。

房間裏溫度很高,他穿的很少,長褲的褲腿卷了起來,露出小半截圓潤修長的腿腹,肌膚細嫩一如羊脂白玉。

段辭就像被針紮了似地挪開視線,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林硯把水杯遞給他之後就進了浴室洗漱,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他這人衣服架子,穿抹布都好看,旁人看他都是先看臉,從來不會關注他穿了什麽衣服。

陸羈問:“早上想吃什麽?”

“都行。”林硯說。

徐堯今天沒化妝,就站在林硯邊上,聞言陰陽怪氣地說:“我想吃甘藍藍莓奶油杏仁奶昔,你做嗎?”

林硯:“。”

好復雜的名字。

陸羈皺了皺眉,他帶了點不耐地說:“破壁機在那邊,你可以自己動手。”

徐堯冷笑了一聲。

在解決了早餐之後,張聞帶著最後的任務來到了小洋房裏。

他分別遞了七個空白的信封給七位嘉賓,隨即解釋道:“這是本次節目的最後一個環節,心動信件。”

“你們可以寫一句話給你的心動對象,在信封處寫上收件人的名字,我們會把信件從這個地址寄出,等回到國內,你們就會收到對應的信件。”

“當然,寫完之後請各位保密。”

張聞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浪漫,漂洋過海的一封心動信件,誰能拒絕?

林硯接過信封,拆開一看,發覺裏面是一張照片,是謝無宴帶他出去的那天抓拍。

在漫天的大雪裏,青年微低著頭,濃密纖長的睫毛上落了雪花,像白色的羽毛,正在看遠方的海面。

看起來是節目組拍下來之後,特意制成了明信片。

鑒於這張明信片最終會寄給心動對象,林硯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該怎麽形容,就像把自己寄給對方似的。

他對著這封信發了一會兒呆,最終咬了咬嘴唇,拿起一旁的鋼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

就在林硯低頭動筆的時候,陸羈也動了。

他收到的明信片卻不是在這期戀綜上拍的畫面,而是那天在申大,林硯參加完合作儀式後他們一起去吃飯,在僅有一盞昏黃路燈的小胡同裏,他朝林硯告白的背影。

節目組的攝影師記錄了那樣的場景。

林硯的身影幾乎全部被陸羈覆蓋了,從男人的背影無法窺見他分毫,但陸羈清晰地記得那一天的一切。

他很突然地笑了。

陸羈握住筆,流暢的黑色字跡出現在明信片的背後。

……

林硯寫完之後落了筆,左右觀察了一圈,其他人都不動,他幹脆當一個出頭鳥,把自己的信交給了張聞。

張聞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

林硯交完信件之後,走上二樓開始收拾行李。

他的東西不多,整理的很快。

林硯剛一上來,其余嘉賓就陸陸續續也跟著交了信件,他能夠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但卻統一地沒有詢問這類問題。

青年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樓梯邊上,想去一樓倒點東西喝。

就在他經過樓梯拐角的時候,有個人影隱沒在三樓樓梯的陰影裏,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將他拉上了一節台階。

林硯原本想掙脫,直到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出現,謝無宴抓著他往樓梯更深處走了幾步。

這是一個視線死角,避開了攝像頭和其他人。

“怎麽了?”林硯仰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