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第2/3頁)

林志平不願意相信會是自家人,但經驗讓他做了完全的準備。

隨即他在公司公布了林硯的存在,並且更改了遺囑,將林硯加了進去。

起初還風平浪靜,除了林默跟父親來找了他幾次外,林家老大只象征性地蹦跶抗議了幾下。

直到謝無宴找上他的前幾分鐘,林老爺子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自他插在大兒子身邊的保鏢。

保鏢說他聽到了林嶽的電話,牽扯到了“林硯”,以及“做的幹凈點”之類的詞匯。

林家和謝家兩家同時針對林嶽進行排查,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他名下的經濟往來,追到了那夥剛放出監獄的亡命徒,和警察一起趕到了現場。

那一夥人幾十年前就在東南亞犯過事,專門拿錢消災,原本判了無期,後來表現良好被減刑,加上林嶽走了點關系,不久前被放了出來。

林嶽用他們的妻子孩子當籌碼,再次“買斷”了他們。

他之所以如此狗急跳墻的原因很簡單,林嶽表面儒雅隨和,比林傑靠譜不少,但私底下卻嗜賭如命,曾經一夜之間在賭場輸掉十分之一的身價,又被人做局欠了一大筆,只有兒子繼承林家才能還上。

林老爺子偏愛林硯,對林嶽來說是個壞消息,否則賭博的醜聞一旦爆出,他就會身敗名裂。

林嶽兒子林賢的公司業績在他的努力之下,談妥了一個大項目,本身超過了林默,只是比不過開掛的昆侖娛樂。

如果沒有林硯,那麽按照順序,“獲勝”的就成了林賢。

林嶽本身有一種嫡長子的優越感,他看不起庸碌的弟弟林傑,總認為林家必然是他這一脈的,林硯的出現打破了林老爺子的原則,讓他覺得有種巨大的落差。

因此林嶽迫不及待地動了手。

反倒是林傑沒那麽著急,再怎麽說,林硯都是他血緣上的小兒子,倒也不至於要采取這種行為。

現在證據確鑿,林傑及相關人員已經被警方控制住。

而林老爺子因為整件事被氣到舊疾復發,本來已經一同趕到醫院,但老爺子幾乎站立不穩太陽穴抽痛,在醫生的建議下還是先行回了家。

謝無宴說完整件事,他垂眸看了一眼青年被包紮起來的右手,眸中劃過一絲風暴:“你不會再見到他了,我保證。”

林硯勾了勾他的手指。

“現在幾點了?”青年望了一眼窗外的夜空,他想打個電話給林老爺子,問問他身體怎麽樣了,但現在估計老爺子已經睡下了。

謝無宴看了看手表:“淩晨一點半。”

林硯從床頭抽了幾張餐巾紙,幫謝無宴擦了擦臉上的黑色灰燼,男人任由他動作,等到擦完後,他滿意地看著謝無宴的臉,從病床上坐起身:“我們回家吧?我不喜歡睡在醫院。”

謝無宴站了起來,單手圈住他的腰,小心地沒有壓到他受傷的那只手,將林硯整個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青年貼著謝無宴的胸膛,耳畔充斥著男人有力的心跳,林硯尚還有些恐慌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那些硝煙和危險已經離他遠去,林硯用臉蹭了蹭男朋友的肩膀。

懷裏的人精致又脆弱,唯有唇瓣因為剛喝過水,泛著潤澤的殷紅,謝無宴按住他的後腦,手指插入那頭柔軟的頭發裏,生怕一旦松了力道,青年就會消失不見,將他救出來只是自己的一場幻夢。

“幸好你沒事……”男人喃喃道。

林硯抓著他的衣服,青年仰著頭,小聲說:“我有句話想告訴你。”

謝無宴低下頭吻了吻面前雪白的脖頸:“什麽話?”

現在回憶起當時做決定的心情,林硯有種莫名的雀躍和羞澀,這種心情讓當時無法掩蓋的驚慌失措成為了過去的泡沫。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性感的喉結上,林硯幹脆咬了一口面前的喉結,才退後一些道:“我也很愛你。”

青年鴉羽般纖長的睫毛顫動著,臉頰浮上了一層害羞般的桃花粉,漂亮的無以復加。

沒想到林硯會直接拋下這麽大的炸彈,謝無宴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這句話就像一道煙火,在他腦子裏炸開,他幾乎是失態般地說:“你說什麽,寶貝,再說一遍?”

林硯半張臉都埋在他的懷裏,他不好意思再重復自己的話,但耐不住謝無宴一遍又一遍地哄他,最終他只能重復了一遍:“我說,我也愛你。”

謝無宴還想再聽,他今日情緒大起大落,這會兒簡直是被驚喜淹沒,他看著懷裏人優美的頸部線條,輕聲哄他:“再說一遍,好不好?”

他這時候什麽稱呼都說的出來,但林硯卻不肯再說了,他從謝無宴懷裏直起身,佯裝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我們回去吧。”

男人凝神看著青年泛紅的耳根,他現在發瘋一樣地想吻他,但想到青年的手臂,謝無宴還是按捺住心底的沖動,他擡起手,還沒等林硯下了床,就徑直打橫將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