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頁)

陸延遲胡亂地“嗯”了一聲:“剛起床。”

也不算撒謊,他是在床上畫的美人澀圖。

時箋今早也沒能過上他卷王規律又單調的生活,便淡聲安排道:“今天早上的聲樂練習排到晚上吧,你先去刷牙洗臉,我去做早餐。”

陸延遲點點頭,嗓音卻是幹啞發緊:“行。”

時箋便去翻冰箱。

前陣子太忙,忙到時箋根本沒時間去逛超市備菜做飯,冰箱裏只有之前吃剩的雞蛋,以及被當做水果來吃的西紅柿,此外還有水果牛奶這些每天都會吃到的。

時箋打算做個西紅柿雞蛋面,再用破壁機打兩杯果蔬汁,此外熱幾袋牛奶。

把西紅柿以及各色水果洗幹凈,時箋發現陸延遲也開始洗澡。

時箋有點迷惑:“……”

可別跟我說,你也夢遺到去洗澡。

隨著陸延遲越洗越久,時箋愈發迷惑:“……”

這男的難道是在和他battle嗎?

時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是很確定陸延遲幹這事兒是不是出於直男的勝負欲,但他剛搞了一波,也做不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幹脆放下鍋鏟,拿了手機塞了個耳機聽英語材料,把注意力從衛生間搞顏色的男神挪到學習上來。

待到盥洗室水聲停下,時箋這才開火,用湯鍋燒水,另一個炒鍋則開始熱油,又開始切水果扔進破壁機。

陸延遲洗完出來,小圓桌他慣用的位置上已經擺了一份西紅柿雞蛋面、一杯果蔬汁、一杯熱牛奶。

時箋手藝不錯,西紅柿雞蛋面做得清淡鮮美,再加上透明玻璃杯裝的青翠果蔬汁以及純白的熱牛奶,這頓早餐簡單豐盛,又很有情調。

會洗手作羹湯的美人,莫名撩人。

時箋拿著筷子夾著面條吹了吹,等面條晾涼的功夫,時箋回憶起早上那一波祖傳手藝,他有一點愣神,又去看陸延遲。

陸延遲知道嗎?他是他的性幻想對象。

陸延遲琥珀色的雙眸和時箋對上,心臟怦怦跳動,莫名的有點底氣不足。

他一想到美人大清早搞了顏色他就心境不穩,莫名其妙也在同樣的場景裏搞了同樣的顏色,就連幻想的也是大美人。

似乎不太正常,又似乎很正常。

沒誰能比美人更能滿足他的幻想,時箋絕對是女媧按照他的性癖捏出來的,光想想時箋幹那事兒的畫面,他就渾身肉緊、口幹舌燥,所以,全程都很愉快。

然則,想到那是時箋,又……有點罪惡感。

他在褻瀆美人。

時箋昨晚有點emo,一覺睡醒他又好了,他甚至會覺得,屁大點的事兒,也值得老子emo,陸延遲不是喜歡曖昧嗎,那就接著曖昧啊!

這場賭局,他能押注的,從來只有他自己。

時箋雙腿交疊,右腿漫不經心地晃蕩著,似乎是無意識地踢到了陸延遲的小腿。

陸延遲小腿肚被人用腳尖輕踢,只覺得被羽毛撓到了心口,他心癢難耐,被這樣似有若無的曖昧勾得死死的,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探手,去握時箋的腳,但那太變態了,陸延遲只好輕輕踢了回去。

時箋被踢了,淡淡看了他一眼,這次認認真真踢了回去;陸延遲不服輸,接著踢他……

於是,大早上的,這倆男的在桌底下,踢來踢去。

踢了十幾下,時箋實在不想和陸延遲繼續這種小學生打鬧日常,便打算聊正事兒。

周末,難得的清閑,他有點想約陸延遲出去玩,但他剛看了天氣,昨晚大降溫,杭州一夜入冬,隨便刷個朋友圈,都是在哀嚎學校的妖風能把人刮飛。

這種天,出門玩是受罪,好在還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時箋便約道:“琴行那邊過完雙十一便也沒什麽事兒,魏衡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也不需要我幫忙,今天的話,我打算去圖書館自習,要一起嗎?”

陸延遲從來都是緊緊跟著時箋的,他嗓音清脆,一臉理所應當:“當然一起啊!”

時箋淺淺一笑:“行。”

時箋知道杭州今天降了十幾度,出門前,他老老實實翻出自己的黑色大衣,又給自己裹上了條土黃色的圍巾,還提醒了陸延遲:“今天降溫了,你多穿點。”

陸延遲回:“不用,扛得住。”

他身體底子好,就是個火爐,從來怕熱不怕冷,見時箋捂得嚴實,只以為美人扛不住天寒地凍。

一下樓,被風一吹,人都被吹傻了:“這麽冷的嗎?”

時箋道:“降了十幾度。”

陸延遲哽住,今年的天氣,透著點邪性,先是暴曬大幾個月,然後,一兩天之內氣溫打骨折。

陸延遲又懶得上樓拿衣服,只能裹緊身上卡其色的風衣。

時箋想著他要騎自行車,便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給陸延遲圍上,省得他吹得太冷。

陸延遲感受著那猶帶著時箋體溫的圍巾,心底有暖流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