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賜婚(第2/3頁)

“啊?”夏青摸了摸鼻子:“我是神醫,又不是你府裏的醫師,怎麽能專門給一人看病呢,再說了,八皇子憑什麽盯上我,我給人驗屍,我堂堂正正……”

眼看夏青還要再說下去,莫聰道:“閉嘴,你若是想死,現在就回金陵去,三哥可是為你好,到時候若是死的不明不白,可別說大家沒有顧念同門師兄弟情意。”

夏青本就是個純良的醫癡,被莫聰這麽一說立刻便噤聲,諾諾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我聽三哥的就是了。”

……

蔣阮在被殺人罪名幾乎辯無可辯的時候突然有了轉折,太子和十三皇子的出現給這件案子帶來了轉機,金陵聖手更是翻出其中的蹊蹺。最後禦前親審,最後竟是找出了許多疑點,蔣阮被證明是無辜的,四皇子宣朗卻成了殺人疑兇。

之後幾天皇帝帶人再次禦前親審,卻是不知道為什麽,宣朗主動承認了罪行。而經刑部的人查處,確實也發現了罪證,人證物證俱在,宣朗如何抵賴得?當下便被打入天牢,眾人都在猜測宣朗這次會被判下多大的罪責,畢竟和怡郡主當初頗得皇帝寵愛,淑妃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白白枉死,自是不遺余力的想要置宣朗於死地。

可未曾等判決下來,宣朗便自盡在天牢中了。是服毒自盡,天牢中重兵把守,自是不可能有人殺人滅口,可宣朗就這麽突然暴斃,也實在是令人起疑。然而無論怎麽懷疑,人已死,找不出證據也只得作罷。皇帝盛怒之下將宣朗從皇家玉蝶中除名,貶為庶民,死了也不能入皇陵。

宣朗死訊傳來的第二日,賢妃便在宮中上吊自盡了。這一雙母子雙雙赴死,登時便又給宮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皇帝恨屋及烏,自是對賢妃的自盡也沒什麽好臉色,尋了個由頭讓賢妃的娘家人收屍,到底還是念在了賢妃陪伴了他在宮中這麽多年,讓她和宣朗一起下葬了。

賢妃的死似乎也給淑妃帶來了巨大打擊,只因為和怡郡主已死,原先在宮中呼風喚雨的四妃如今只剩下淑妃和德妃。德妃還有宣華得以傍身,淑妃卻是膝下無子。況且那一日禦前親審,宣沛的一番話已然讓皇帝對淑妃起了芥蒂之心。淑妃清楚的感覺到,最近的一段日子,皇帝已經有意無意的開始疏遠她。這樣下去,離她失寵的日子也不遠了。淑妃是個識趣的人,既然覺得宮中也沒什麽可留戀的地方,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也會如陳貴妃賢妃一般,便自請出家為和怡郡主祈福。

皇帝自是沒說什麽,第二日淑妃便搬出宮中,到了宮外的一處寺廟開始清修,立誓終身不進宮。懿德太後感其心意,賜名清洪,這是後話。

前朝後宮總是息息相關,四皇子落馬,卻是讓後宮之中維持了幾十年的平衡一朝打亂。如今四妃其余三妃妃位空懸,唯剩一個德妃。皇後一時間倒成了香餑餑,德妃愈加小心行事,幾乎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可即便如此,宮中之中的平衡總是要維持的,皇帝已經開始在新一批入宮的秀女中挑選起合適的人選來。

秀女們知道機會難得,紛紛卯足了勁的想要博得聖上青眼,只恨不得自己能牢牢把握住這次機會飛黃騰達,每日將花在打扮的時辰便是夠長。這一日,秀女們又紛紛聚在一起說話,說的正是和怡郡主之事。

那王侍郎家的小姐今年正是十六的碧玉年華,生的也算嬌美,彈得一手好琵琶。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道:“近幾日宮中真是越發的冷凝了,太監宮女們都端著一張臉,瞧著怪怕人的。”她平日裏性子本就有些愛熱鬧,這幾日宮中氣氛緊張,弄得她也很是沒有精神。

一邊的女子拍了拍她的手,遞上一杯茶道:“王姐姐別這麽說,小心些被人聽到了。”她壓低了聲音:“聽人說這幾日皇上心情不好,總是發火,大夥兒這才謹言慎行的。”

王小姐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子,嘆息一聲道:“我自是知道,只是咱們好好地年紀,被放到這宮裏,真是悶死了。”

那對面的女子一身嫩黃色的小衣窄裙,越發襯得身姿如柳,不是別人,正是蔣丹。蔣丹笑道:“咱們比那些人可幸運多了。至少還有條命在呢,譬如說前幾日的四殿下,貴為天家子弟又如何?到底還是保不了一條命,這天家的富貴呢,兇險在裏邊兒呢。”

王家小姐立刻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拍著自己的胸口道:“還說呢,我只要一想起這事便覺得渾身發涼。你說那四殿下好歹也是陛下的親兒子,說沒就沒了,咱們可比不上四殿下的身份尊貴,若是犯了一丁點錯,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這天家的富貴,總之我是不敢去謀得。”

蔣丹拍著她的手又勸慰了幾句,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笑意。王家侍郎在朝中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雖然瞧著不起眼,妻子的娘家背後卻是左尉府,王家小姐自是有個豐厚的娘家。更何況她容貌生的美,又彈得一手好琵琶,若是真的被臨幸,要想不得寵都難,在這宮裏算是她的一個強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