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頁)

殷鶴身上有傷,雖說今天早上起來莫名其妙好了很多,但畢竟還是不舒服,因此稍微走的慢了些。

只是他發現……今天大家怎麽看他的多了這麽多?

剛一出客棧所在的小巷子,殷鶴就發現有幾道目光在偷偷隱晦的看著他。他還以為是自己贏了玄藺之後聲名鵲起了呢,因此也沒有在意。

只是……路過主街時看的人更多了,殷鶴目光回過頭去有些古怪。

他今天衣服沒穿對?可是低頭看了一下,卻一切正常啊。

旁邊走著一個執法堂的弟子,殷鶴在被偷看了好幾次之後終於皺了一下眉。

“喂。”

“我是不是今天有什麽不對?”他轉頭看向那個執法堂的弟子。

正好走在他身邊的文陸下意識就要回嗆,為殷鶴不禮貌的語氣回擊,只是在碰到對方目光時卻下意識有些不自在。

又回頭看了眼才發現問題。

“你臉怎麽了?”

他神色古怪,瞥見殷鶴臉上,皺眉猜測道:“那些人大概是看你臉上的傷口吧。”

臉上傷口?

等等,難道他毀容了?

殷鶴下意識地想要掏出鏡子,卻發現自己一個男修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用靈力幻化水鏡,他現在又受傷了不能動,只能憋屈的壓了下來。只是聽見那個執法堂弟子的話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摸臉頰。

隱約感覺到右臉好像確實有點疼,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弄傷的。

他輕輕碰了一下,眉頭輕蹙,卻叫文陸詭異地又再看了他一眼。

他真是有病!最近一定是太疲憊了所以才想多了。不知道怎麽的,文陸居然感覺受傷的殷鶴好像比平時看順眼了些。

那一抹殷紅的紅痕映在臉上,襯著烏發無端引人注目。

殷鶴打了個哈欠,既然看不到就沒再在意,只是到了玄武陸台之後跟著懸劍峰的人找了個地方坐著。

今日是四進二的比試,他早早就上了台。

殷鶴看著秦鏡之對面那個北枉劍派的劍子沒什麽興趣,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北枉劍派的劍子剛開始的時候還看不起他來著,都當場恭喜那個玄藺了。

哼哼,還不是他贏了。

想到這兒殷鶴就有些高興,抱劍坐直了身體。

傷員台上多了一個人,自然引起了大家注意。

此時幾位評判長老還沒有來,北枉劍派的段成玉擡起頭,就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那天那個在比試台上出乎意料打了他臉的懸劍峰二弟子就坐在那兒,一身紅衣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他目光看過去,因為那場比試太過短暫,想要看清這個懸劍峰真傳第二是什麽樣子,下一次的大比上或許能作為對手,誰知道冷不防就對上了對方漂亮的面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贏了比試出了口惡氣,殷鶴臉上的陰沉散去了些,屬於他原本面容的昳麗漸漸顯露出來,尤其是他今日面色蒼白的模樣,莫名就叫人眼前一恍惚。

段成玉臉色古怪,那天沒有注意,這個殷鶴居然長的……這麽好看嗎?

實力勉強入眼,即使是惡名昭著,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將目光看了過去。

殷鶴:……

殷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看什麽看啊!不就是臉上有傷的嗎?看的好像你沒受過傷一樣。

他氣憤的抱著劍,在又察覺到來自台上的視線時狠狠地瞪了回去。

段成玉一怔,表情復雜了一瞬。

果然是和傳聞中的一樣跋扈,他微微皺了皺眉。

殷鶴這才滿意。

謝棄雲:……

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什麽而看向二徒弟的劍尊難得有些沉默。他早就發覺自從比試贏了之後一掃心神上的沉疴,殷鶴的面容用人族的審美來判斷也是越來越長開了。

只是大部分人固有偏見,很少能窺見這絲意氣風發的昳麗。

銀白的龍尾落在水潭之中,謝棄雲忽然想起了第一次殷鶴來這裏沐浴的樣子,倏然笑了一下。

——到底還是個少年人。

他微微搖了搖頭,只是那滴滾燙的從臉頰滑落的血珠到底還是讓他多注意了殷鶴一些。在閉上眼睛進入修煉狀態後竟然

——罕見的做了一個.悖.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