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胤裪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他對著齊柳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柳邊走邊說道:“十二爺,在你們去了方家之後,我就時刻注意這索額圖的動靜,就在剛剛他突然瘋了一樣地拿著頭撞墻,怎麽都控制不住,我就出去叫了人來,等來了之後,索額圖已經撞死了。”
胤裪聽到這裏,腳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頓,然後對著齊柳問道:“張大人呢?”
齊柳這會兒也是滿臉的怒色,眼眶都有些發紅:“張大人這會兒已經請了仵作過去驗屍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胤裪聽著,人也走到了牢房的門口。
張廷玉一看到胤裪的身影之後,轉身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的那一雙眸子落在了齊柳的身上,好半晌之後才嘆息了一聲道:“寶郡王,齊柳剛剛已經給你說了吧?”
胤裪聞言,微微地點頭:“說了,只是仵作那邊檢查出來是怎麽回事了嗎?”
還沒等張廷玉開口,仵作這會兒站起身來,對著胤裪和張廷玉拱手道:“寶郡王,張大人,小的剛剛檢查了一下索額圖的死因,他的耳朵裏進了蟲子,就在剛剛小的從他的眼眶裏逮到了一只色彩斑斕的蜈蚣,也就是說索額圖並不是自殺,他可能是被人殺死的,也可能是意外。”
齊柳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他對著仵作道:“不可能,我一直就在這裏守著,並沒有任何人進來,這蜈蚣……”
說到這裏,他微微地一頓,然後恨恨地道:“是我大意了。”
蜈蚣這樣的爬蟲,在刑部的牢房裏面是經常能夠見到的,除此之外還有老鼠之類的。他看著索額圖的時候,索額圖就躺著睡覺,從一開始整個人都躺在草堆裏,要是有蟲子真的在這個時候鉆進他的耳朵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胤裪看著齊柳臉上的自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不能怪你,索額圖本身就是該死之人,這會兒死了也是正常。”
在心裏他對著野史求證系統問道:“小野,你可有什麽線索嗎?”
野史求證系統一聽胤裪的話,稚嫩的聲音變得有些焦躁,他對著胤裪猶豫了片刻之後道:“我剛剛查了索額圖在牢房裏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之處。但是這蜈蚣可不是京城該有的東西,這個仵作可能知道一點什麽,只是不敢說罷了。”
胤裪聞言,在心裏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就是仵作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無非就是有人不想索額圖活著了。還有就是栽贓陷害,咱們在山東抓到的官員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這些人被張廷玉抽絲剝繭之後,又在京城找出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又是分數三個派系,方丁鈺就是其中之一。而方丁鈺所牽連的人,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索額圖。”
野史求證系統一聽這話,在心裏有些納悶地道:“不能啊,這方丁鈺是索額圖的人,那索額圖都死了,方丁鈺也死了,倆人都死了這還怎麽往下查?”
胤裪聞言,在心裏輕笑道:“我基本知道是誰,等我想想再說吧。”
張廷玉聽了胤裪的話之後,一張老臉都皺在了一起,他對著胤裪嘆息了一聲道:“寶郡王,現在該怎麽辦呢?索額圖也死了,線索到這裏已經斷了。”
胤裪聞言,看著張廷玉道:“張大人,昨天張大人審理的案件,說是在京城抓到了三個人,這三個人當中有您的一個門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廷玉一聽這話,頓時黑了臉,他對著胤裪問道:“寶郡王,你什麽意思?你是說索額圖是我殺的了?!”
胤裪聞言,朝著一旁的仵作看了過去,然後有些嘲諷地道:“這個誰知道呢,按照剛剛仵作拿出來的蜈蚣來看,不是咱們這邊的品種,我不信仵作看不出來。而在剛剛齊柳走了出去找人,這邊只有你和仵作在這裏。其中有沒有什麽事情,我只能是朝著你這邊懷疑。”
說到這裏,他微微地一頓,對著人繼續道:“還有就是,方丁鈺曾經是你的門生,而且他死得也是蹊蹺。我懷疑你,也是合情合理的。”
野史求證系統一聽胤裪的話,頓時在心裏猶豫地道:“十二,這不可能吧?按照歷史上的描述,張廷玉可是剛正不阿的,咱們不能憑借這方丁鈺的自殺,還有索額圖的死就懷疑到張廷玉的身上啊。”
張廷玉在聽到這話之後,眸光微微地閃爍,片刻之後面露怒色道:“寶郡王,你剛剛說的話,可敢和老臣去皇上面前再說一遍,老臣這一生勤勤懇懇,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百姓,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就是當年我老娘生病,還是找皇上借的銀子看病。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誣陷老臣,老臣一定要上達天聽,讓皇上來給評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