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頁)

而是個溫熱緊實的人。

他怎麽坐在這!

她彈起身,卻被撈了回去。

青年摟住她腰身,交頸低語:“無礙,椅子雖窄,但若想同時容下兩個人,也不是沒法子。”

話裏分明只有逗弄,可阿姒卻聽出其中飽含著的繾綣和情'欲。

叫她身子發軟。

她的臉噌地熱起來。

晏書珩從後抱著她坐著,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熱意,他伸手去探她額頭,並未十分熱。

可她面頰通紅,耳朵也紅得要滴血,似是燒得厲害。

晏書珩將阿姒轉過來面對著面,扯落她眼上綢帶。

“不舒服?”

阿姒擡眼,眸中一片濕漉漉的水澤:“我不會也染了風寒吧……”

說著雙臂不聽使喚,藤蔓般纏住他:“夫君身上好涼,好舒服……”

阿姒像只大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裏輕蹭,溫軟的唇擦過喉結,喉結重重滾動了下,這一動,就像來了一陣風,把船上那一個吻的記憶吹來。

晏書珩扣住她後腦勺。

阿姒不解地看他,意識有些遲鈍,使她不帶考量地把心裏敏銳的直覺說出口:“夫君,你怎麽像是想推開我,又像是舍不得推開我,好奇怪……”

青年拇指摩挲著她細細的後頸,笑道:“夫人不也如此?”

這話頓時點醒了阿姒。

她這才意識到這絕不是風寒,難怪祁茵說這香聞著不大對勁。

她根本就是燃錯了香!

霎時心裏某個閘口被打開了,暗示著阿姒她正被那熏香撩'撥。

也把彼此間那層窗紙捅破。

曖昧像風透過破口湧入。

阿姒要從他身上離開,可晏書珩記得她說過的那些旖旎過往。

也記得她曾調笑他“都是夫妻了,竟還害臊”,更記得她進屋時呢喃的那一句“原來不是我多心”。

他攬住她,額頭相貼,唇貼著她的唇低語:“我們已是夫妻。”

阿姒神智雖蕩漾,但也還算清醒,他的意思是可順勢而為。

可縱使她打算今後長相廝守,也不想在如今就邁出那一步。

更不想是被推著邁出。

她摟住他脖子,語氣纏綿,言辭清醒:“可我不想。”

晏書珩手掌落在她腰後,兩人之間的熱意互相侵染,溫度漸漸一樣:“是不想要親近,還是不想要我?”

阿姒下巴微擡,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證明自己對他有情。

隨即她拉開些距離,削減幾分愈演愈烈的曖昧情愫:“正是因為喜歡夫君,才想鄭重對待每一次親近。”

“我希望我們想親近彼此,是因為發自內心地想。”阿姒說。

晏書珩笑了,還她蜻蜓點水的一吻:“阿姒和我心有靈犀。”

他也不想被迫沉淪。

與其被藥物掌控,他更喜歡被自己真切的欲念掌控。

想要清醒之時的沉淪。

他把她抱到榻上,俯身哄道:“定是子陵閑時研制的一些東西又被祁茵誤用了,我給你討個解藥來。”

他的嗓音像一陣暖流淌過。

阿姒的燥'熱得到緩解。

其實他本可以趁人之危的。

甚至還可以再等一等,等她被磨得喪失理智,等她主動求歡。

可他沒這樣做。

她拉住他的袖擺:“夫君……”

這一聲宛若春水鑿冰。

晏書珩回身。

往日阿姒是清而媚的初日荷花,如今的她是即將盛放的芍藥。

那雙眸中都是他,眼角飛紅,將那漂亮眼眸天生的韻致綻放到了極致,像纏'綿的絲線,緊緊牽住他。

要誘使他一道沉淪。

晏書珩驀地一怔。

停頓須臾,他回握住她的手,平靜道:“阿姒,我並非君子。”

經不起你一再的撩'撥。

可阿姒深思不清,誤解了他的意思,她眼底閃過一絲動容。

那股動容透過媚若春流的雙眸流露出來,那張溫柔的網再次落下,這回每一個網格都系著魚餌,讓人明知是陷阱,卻還依舊等下下方。

等著她撒下網,好束手就擒。

晏書珩眉目沉靜地看著她。

阿姒仰面,情感真摯地寬慰:“不管你是不是君子,都是我夫君。”

腕上忽地一緊。

圈著她的那只手仿佛偽裝碧玉鐲子的竹葉青。

它狡猾地繞在美人腕上日夜窺伺,直到嗜血的欲望催其現出原形。

晏書珩緩緩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