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難由己(第2/3頁)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拿出紙和筆,看著自己給自己的密密麻麻的自我規劃。好一會,將其放在一邊,裹著被子睡了。

隔著三層樓的一個房間中,秦虹玥打開了屏幕對著那邊的主人匯報了情況。

屏幕上問道:“什麽,拒絕了。”

秦虹玥:“是的,不過有些動搖。我們可以用乙方案再試一試。”

秦虹玥對話的是洛水集團衛家的三房負責人。衛鏗的老爹當年在這個位面開枝散葉了,只不過呢,衛鏗衛鏘的嫡子地位在宗法體系內是怎麽都撼不動的。

三房負責人道:“不用試了,你跟著他就行了。”

九個小時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衛鏗醒了,軀體在這個世界冰凍了三十多年,現在呢,還是一個少年狀態。

衛鏗打了一個哈欠後,看著窗外的陽光,看似怨氣實則後悔道:“就不能晚上再跑我床上來嗎?玩刺激,就要貫徹到底啊。”

幾十秒後,“呸呸,心靜,心靜下。”

思想不健康的衛鏗開始漱口洗臉,等火消下去。

……

再次啟程後,衛鏗找到了行程負責人,用非常嚴厲的語氣下了死命令:“昨天的行程拖延非常不好,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返回目的地。”

如此強調後,衛鏗覺得今天的路途就非常麻溜了。出行伴隨的摩托車,以及道路封閉的工作,都被簡化了。

國產的避水金睛廂車外的實景中有了更多的民情。

西京的街道上,有著大量無所事事的青壯,並且總是能看到他們圍繞著言事台。

在言事台上,議員們唾沫橫飛的講述“公羊學說”,也就是公羊傳中的大xx理論!

佛家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道家:也提倡相濟相合。但是公羊學派:國仇!別說隔著九世,百世都要報!

衛鏗主世界的時代內,儒家學說都是比較中庸的了,現在乍一聽這個學說,衛鏗不禁有些悚然。

似乎感覺到了衛鏗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那些聚言者,秦虹玥:“公子,莫要聽那些匹夫之言,這些聚眾,只不過是為了一天的飯食罷了。”

說罷,她給衛鏗指著看,那些演講負責人在演講後,分發食品券的場景。

……

這些演講活動,其實是城市內議政院內的人安排的。

現在神州內的流民率很高,大量的力強氣盛之輩呼嘯而聚,所以官府派人來義賑。在賑濟的過程中,也安排講員,在分發糧食的同時講一些國策。“講員”是參考軍隊中的“講義員”配備的,在神州的官賑組織中很常見。

古話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既然堵不住,那就疏。諸夏開始,可是治水行家。

要說現在神州的敵人是誰?外部呢,有很多的。

目前昇陽和神州還是同盟,而洛水公司的主要產業就是航空部門,現在昇陽的西甲機甲研究中心已然將天狗機甲研發出來。這種殲擊機未來將大規模列裝帝國空軍。但是目前神州內《南洋早報》等機甲大傳媒已經開始炒作,必須要終止對昇陽的軍事援助。這?嗯,不能說沒道理,昇陽是孝子,阿爾薩斯、吉安娜的那種。其在南韓半島,建設了不少戰時基地。

與此同時,北方朔原上,克拉斯納航天局已經將重力隔絕系統應用在軍事領域,基洛夫重型空艇也已經研發完畢,其雖然機動能力欠缺,但是厚重的裝甲以及重巡航導彈的轟炸屬性對神州北方形成了巨大的壓力。

歐羅巴和新羅馬現在是神州最大的貿易夥伴,但是這些金毛鬼子占據了金礦遍地的炎州大陸(非)後,還對神州庇護下的波斯灣的利益虎視眈眈。

所以,用苛刻的目光來看,都是敵人。但是一味地強調這些外部敵人,實際上是為了掩蓋內部的問題。

……

眼下神州內突然盛行的公羊學說論調,各個階層都有著自己的看法。

第一層人是國內在各地行走小商人們,他們認為這是清流在聚集民意,也就是仕途素人們試圖通過這種市井活動,來增大自己曝光出鏡的次數。

第二層人就是國內少數接受了‘商通論’等禁刊的秀才們,他們認清這是“曹公的借頭一用”扭轉輿情的伎倆

第三層人是神州的建制派們,知道當下百姓積苦到了一定程度,雖然發送食品福利這樣手段能夠避免大部分人在絕望下沖擊道府。但是克制不住遊俠之輩無事可做躁動的心。這年代報紙以及廣播早就普及了,甚至有翻蓋手機,及冠男子獲取知識信息的渠道增加了。傳統的安撫手法已經失效,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自己在成鴻鵠之輩的幻想,所以對廟堂高座者來說,對他們加以激引,讓其在市井中奔走,就是讓其的血勇之氣被導流不至於生出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