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注意力,太過了(第2/3頁)

方宏想要組織語言進行爭辯:“我想吉安城可能並不是這個意思。”

衛鏗:“朋友,這裏我不是和你擡杠,我只是對你敘述我現在對你方的態度。——我應對吉安城是相當認真的。這是一個非是即否的問題,在眼下這個情況,一切可能給我造成威脅的,我都會毫不留情,也就是說,目前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我不希望你會因為一些動作成為我必須開火的敵人,甚至~”

衛鏗看了看一旁的曾荷,放出了底線誠意:“女士可以優先離開。”

然後轉向方宏:“被我繼續扣留的你!一定不要在我應對吉安城的時候伸手。”

曾荷:“用不著放我走,我留下來陪他。”

這個女孩沖著木楞的方宏宛然一笑,然後正色對衛鏗說道:“能把這一切講清楚,你比我那叔叔要坦誠得多,謝謝你,這次沖突結束後,希望還能是朋友。”

衛鏗:“那是,能不結仇,最好。”然後心裏默默補了一句,“真的出現苦仇大恨,我就會又走向極端了,那樣,就又錯了吧。”

白靈鹿:“您很放心他們的承諾嗎?”——這裏所謂的承諾:曾荷和方宏在吉安城一方壓上時候,作為俘虜不會進行小動作。

衛鏗:“當然,不會放心,我還會派人看著他們。”

白靈鹿:“哦。”——她作為監察者有義務提醒衛鏗一些風險。

衛鏗繼續說道:“之所以剛剛見面,說的那麽多,那是因為我希望減少‘必須對他們按下扳機’出現的概率。”

白靈鹿略有所思,她現在發現了,自己這位搭档對這個位面的人類社會投入了很多注意力,對很多事情都盡可能的規避,而不是“仗著強,就去碰”。

而這在穿越中,是優點還是缺點呢?

這個問題如果讓衛鏗回答或許是:“我這麽做,應該和普通人的選擇差不多吧。”

……

十月,秋天的涼爽還沒有抵達華南。

吉安城這邊呢,開始了“大壞蛋進行曲”。

站在吉安城外八公裏的山頭上,看到這個城市,從內到外,三層水泥城墻的大門打開,一支冒著黑煙的行軍隊列,從內穿過,出城了。

好家夥,在隊列中的六輛柴油裝甲車。當然不是什麽正經的軍用裝甲車,嗯,差不多就是拖拉機發動機,焊接上鐵皮的東西,轟轟噠噠,隔著一公裏都聽得見。在這個隊伍中還有四十多輛馬車,總人數大概是五百人。衛鏗在望遠鏡中看到他們的單兵武器內,好像存在著不少AK系列的自動步槍。

如果是這類武器,而且保養得當的話,該槍在兩百米的射程內的散布仍然密集。也就是說,這支隊伍可以在兩百米外通過點射遏制住自己的班組戰術。

在痞子鬥毆的領域,一把大黑星,還是一把長槍沒什麽區別,因為交戰都是在二三十米範圍內,但是在戰場上,一方在兩百米到四百米範圍內能夠用精準連續火力,而另一方不能,那麽弱勢的一方就無法進行戰術機動,任何連隊想要擡頭都會被火力壓下去,進而坐看對方在火力掩護下包抄。

62年在喜馬拉雅山的那場戰鬥就是那樣,從蘇聯那搞到的半自動步槍,成功的壓制住了英國二戰剩余物資的斯登沖鋒槍。斯登沖鋒槍有效射程只有一百多米,超過一百多米,子彈就散的很難造成殺傷了。而現在衛鏗那批新造的單發步槍使用鐵軌鋼鍛造,由於膛線拉的不合格,而且還是黑火藥的低速彈頭,射程也就兩百米,至於火力,還比不上斯登沖鋒槍。

對此,衛鏗不得不感慨:這些城邦從文明時代繼承的底子真厚實。

……

此時在裝甲車上坐著的是城市內的老軍事強人:曾考木。

這位白胡子以頭發茬硬,脾氣更硬在城市內聞名。現在他帶著六輛機械戰車,十五頭中型(不超過七百公斤)機械戰獸,此時他仰著頭,從裝甲車艙蓋上方支起身子看著前方。

突然間他看到前方道路上樹立了一個牌子,這位老頭子拿起了望遠鏡看著牌子上的內容:“停止前進,武裝沖突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請將一切問題回到談判桌前。”

這個老頭子將望遠鏡甩給一旁的軍官,並且對左右大笑道:“我還以為有多麽硬氣,結果我的炮車遛出來,就慫包了,哈哈哈!”遂揚鞭向前,“老夫戎馬一世,數求馬革裹屍不得,嗚呼哀哉。”

老將軍如此豪爽,其他的軍事人員也紛紛樂呵呵贊和著,仿佛此次擊潰敵人,如探囊取物。

這老頭子的馬鞭所指下,裝甲車加大馬力。向前碾壓過去,將衛鏗半個小時前,專門為他們樹立的標牌給碾倒了。

在山頭上的衛鏗第一大隊看著這一幕,在相互之間心靈感應中不由疑惑問道:“他們是不是不識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