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殘骸上的努力。(第2/3頁)

生命來源於負熵,負熵體系是具有周期性,周期運轉,陰陽變化,此消彼長時候,就有矛盾,必然有沖突。

哪怕同樣是文明的最高發展目標,也會因為戰略重點不同發生沖突。

衛鏗察覺了一下,兩顆星體之間的太空環境,沒有任何殘骸垃圾,說明沒有打過戰爭,

衛鏗掃描了碳基頻段時候,發現兩顆星球之間可能發生了一丁點爭吵,但是不劇烈!這看起來沒有嚴重問題,也許就是最大問題。

識天數,看周期,這就是生命,力量足夠強大逆天而行可以勝一時,但是違反大道(自然客觀規律),那是不長久的。

衛鏗選擇了相對多災多難的一號行星上。

在熾熱的熔巖河流旁邊,是一節節滾動的火車“金屬團”轟鳴的滾動,宛如一條條長蛇在蜿蜒流動。

這些生物礦車在進入熔巖後,底部的小孔吸入熔巖物質,然後在離開溶液後,其尾部的小孔,如同鍋爐中剛剛燒出的紅熱鋼條。排泄出熾熱的礦渣滓。放出大量的熱。

這是一種碳、矽雙基生命。視覺系統普遍進化到了紅外視角。

衛鏗打開了探測器,這裏的大氣密度是地球大氣密度的2.3,盡管散發的光芒比較微弱。凹場密度是地球的4.3倍(潘多拉場的濃度)。

然而這裏的人類頻段很稀疏,很衰敗。

衛鏗展開了對星球碳基掃描器,隨後發現了這裏的基因演化變得非常單一。除了開采礦物就是開采礦物。

整個星球上似乎遵從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效率。

開采的礦物最終進入了赤道上那高度幾千米,黑色的方尖角外形,聳立的建築,建築發射的赤紅光束將礦物輸送到太空中,然後傳送到另一個星球上。

而在,與之相伴的另一顆星球上,則是維持“繁榮”。

從生命場來看,二號星球有九個人類超目的族群分布。其中部分人類超目同一號星球上衰敗的人類頻段對應。

雙明星球,這兩顆星球上,一顆星球對另一顆星球上的人類提供避難所。

也就是說,兩顆星球上一顆發生了災難,其生態族群全部遷移到了另一顆上,這一切很和諧。

衛鏗覺得這!在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時候,進行躲避無可厚非。

當“災難”發生了幾十個周期性爆發時,長久的這樣被動應對,而不對這個周期進行進一步計劃準備,這是惰性。

在近古時代,幾十年一次的颶風襲擊北美東南部,那是超級災難,應對不及,需要快速撤離倒是情有可原。

但是在西太平洋中國沿海地區,幾千年周期不斷的台風,人已經不像螞蟻一樣躲避潮水撤退了。

城市上東部堤壩修建防風林,高腳樓防禦水淹,港口中避風港進行了特定設計。所有河道溝渠注意排水。

衛老爺自傲的:“我剛來潘多拉位面,就會治水,就知道節氣。”

大水後,治疫,掩埋屍骸臟汙,石灰凈化水源,自然有周期,就順著周期來設計。

衛老爺的邏輯:災難第一次發生,你可以大包小包逃,但是災難每年都發生,你每年都和耗子一樣用逃跑來應對,那你和耗子有什麽區別。你每一個周期不多進步一些,文明性何在?

文明的接班人,不用是“少年則睿”的神童,而是次次都有收獲,最終“唯手熟爾”的中人

在太空中,一條條光束環繞著兩顆大行星,開始進行全方位測繪。

衛鏗檢驗了雙明星一號的地殼。在巖石外殼下,看到了近期二十萬年內,每隔五百年,周期性的沉積特征金屬絲線,這些金屬絲線,就是這些“生物采礦車”們報廢的堆積。

四季循環,周而復始,文明是定下來“知暑見寒”,春勞夏望秋儲冬蟄,擇機而動。人類完成全時間的對空間領域占領,而不是非洲大草原的角馬一樣。

衛鏗越測量越感慨:“這裏資源真的是豐沛到一定程度,每隔一段時間地表資源就會因為地殼活動重新累積出來,人類超目繼承了情感,繼承了交流,但是!失去了作為智慧應有的進取心。”

光圈撤離,衛鏗第一波測繪完畢。

衛鏗推測一號大行星,還有大概一百二十年的時間,火山災難結束。

如果有一個一兩千年的時間,衛鏗將耐心的在這裏駐紮數個輪回,重新構建文明各個時間段應該做“播種,建築,儲備,導引”的“節氣表”。

然而現在,波輪馬上就要來了,衛鏗只能在這兩個星球上挑選一些“學生”。

生命在燃燒過的土壤中演化,所謂炎黃

六十日後,一號大行星僅存的液態水海洋中,一群人類個體在這裏躲避著。

每天他們早晨是來到一塊玄武巖山崖上汲取水源,晚上則是返回洞穴,水源會在地下細菌中增生純有機物,他們也就是依靠著這些有機物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