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師出需有名(第2/4頁)

閩布政使在過去一年盡管對南洋豪商的態度是:“不服王化,外邦夷民。”

但是面對眼下朝堂上內閣暗流下大局變動,也沒有興兵剿滅。只是哼哼唧唧對前去“招撫”的人斥責其辦差不利。

盡管墾拓會認為不可能出現大規模戰爭,但是氛圍已經緊張起來,墾拓會發現了閩地水師動了。

時空穿梭團隊每個人在罵罵咧咧中準備

六月末,墾拓會開始了軍事動員會議,其中給下轄的十個營配備上了盔甲,以及40毫米架退炮。

【注:由於缺乏歐洲的重型軍馬,所以現在墾拓會的野戰火炮,重量指標都是限定在戰鬥全重三百公斤以下。】

馬這件事情,超時空那邊已經在傳送過來馬種了,但是現在草料不足。

還有糧食產量是盡量保障民眾,養馬需要的大量糧食,勢必會影響接納移民的余量。故民政也沒有準備,這就限制了大打特打的可能。

墾拓團參謀部進行嚴格判斷,認為與大明發生沖突,雖然初步軍事鬥爭可以勝利,但是一旦拖到長期,對己方不利。然而最要命的是,大明掌握正統名義,一旦像對待“王直”那樣直接打上一個倭寇的印章,那麽就無法在沿海地區如此平和的進行商業活動了。

要知道,這裏可是嘉靖年,不是崇禎年,北邊韃靼還只是草原民族,不是後金那種能築城的漁獵耕勢力。

康熙能用的“徹底封海政策”,現在的嘉靖這一朝要是拼了一口氣,也是有實力來這一招的。兩敗俱傷。

大員島上,二樓的軍事紀律辦,衛鏗給自己警衛上尉魯大行倒了一杯茶。

哦,被請到這兒喝茶的,都不是什麽好事。

例如大員島上有一個連在山溝中違背了衛生條例,直接取山泉水飲用,導致十五個人痢疾,造成非嚴重戰鬥減員,涉事的排長記過,其連長,副連長則是請過來喝了一周的茶,寫了幾千字檢討,在全營中朗誦。

衛鏗眼前正在做自己身旁一位衛兵的工作:“知道組織上,為什麽沒有提拔你嘛?”

魯大行頓了頓。所有他同屆的都被提拔了,就他被按在原地。

一開始他自己也有點覺得不公,但是發現了他和其他幾個從他那兒過來的人都沒有提拔,於是乎他清楚自己被發現了。

被發現是一回事,墾拓隊也沒有急著處理。

衛鏗自顧自地說道:“要進入領導班子,是要宣誓的,對組織不能隱瞞秘密。我們不會強迫你說出秘密,但是組織上的秘密也不能讓你知道。”

眼下墾拓會備戰了,這一下子就打破了原本歲月靜好。

魯大行和那幾個探子,現在已經被抽出來了,不參加軍事輪訓。

在衛老爺不斷精神攻勢下,魯大行終於交底了:“長官,我是俞總兵的人。”

衛鏗感慨道:“俞總兵啊,嗯,他的面子當然是給的。北戚南俞。帝國雙璧。”

衛鏗雖然不認為王直是“倭”,但是不否認他該剿滅,騷擾東南沿海村莊犯下大量滔天罪行,該殺。

王直背後徽商在那個時期,扮演的是幾十年後晉商的角色,屬於裏通外國了。

聽到衛鏗對俞總兵如此高評價,這位魯大行似乎有了自信心,開始勸說,希望衛鏗為大明效力,加入俞家軍。他會作為中間人帶衛鏗去見俞大猷。

俞大猷這個戰神,衛鏗有興趣去見面,但是不會追星昏了頭。

於是乎,問了魯大行一個問題:“王直是怎麽死的?”

魯大行:違抗朝廷天威,被典正明刑。

衛鏗見到他裝傻,幹脆明說了:“嘉靖三十三年四月,胡宗憲受命出任浙江巡按監察禦史,官至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僉都禦史,總督南直隸、浙、福等處軍務,負責東南沿海的抗倭重任。為招降王直,胡宗憲先將王直的老母妻兒放出監獄,優裕供養,後遺使蔣州和陳可願至日本與王直養子王滶交涉,遂見王直,曉以理,動以情。當得知親人無恙,他不禁喜極而泣,並向來使訴苦:‘我本非為亂,因俞總兵圖我,拘我家屬,遂絕歸路。’

嘉靖三十七年,王直至杭州預備請降。被杭州巡按王本固誘捕三司集議時曰:‘王直始以射利之心,違明禁而下海,繼忘中華之義,入番國以為奸。勾引倭夷,比年攻劫,海宇震動,東南繹騷。……上有幹乎國策,下遺毒於生靈。惡貫滔天,神人共怒。’”

衛鏗意思很清楚:王直是準備投降了,和朝廷和解,但是剛上岸就被幹掉了。

說完這一切後,衛鏗總結道:“王直該死!但是這裏面程序有問題。”

王直是有裂土之嫌的叛匪,還是外邦進犯邊疆外夷?

衛鏗對著這懵逼的魯大行,繼續說道:“如果是裂土之嫌的叛匪,詐其入網,審而殺之,毫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