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蔑花好月圓,願脆鐵成鋼(第3/4頁)

然後撈起桌上蘋果,一口咬下去,哢嚓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脆,打破這劍拔弩張的平靜。

衛鏗:“王長官,還有什麽好生意,不妨一次性說完吧。”

王格眯了一下眼睛,這是隱藏瞳孔中精光。利誘不得,威逼不可,至於色誘?他安排的那些貴女都被氣跑了。總不能安排陪酒公主吧。

美人計的作用,不是勾引目標上床,而是在於“侍奉”時的枕頭風。

例如貂蟬、昭君、西施這些都是氣質、眼界足夠,貼到敵對陣營的主公身邊輸出意志的炮彈。

所以說,既沒有身份,又沒有眼界的女人,即使是再漂亮,也做不來美人計。

眼下李圭這個級別,那是看起來土,涉及到核心決斷真的不土,只有世家嫡女才行。

而李圭這兒,對美人計實屬是“反應裝甲”也就是和“貴女”完全不合拍。

除非“貴女”足夠熱情上去直球——朱曉燕。

於是乎,王格動用了自己的最後一張籌碼。而他打出這一張牌時,很明顯看到李圭蹙眉。他覺得似乎有戲。

王格表示想要,為李圭徹底解除曾經的一個麻煩。

但王格這種希望在“私事”上收買李圭,卻撬不動衛鏗的門,這使得王格將這件“原本順手而為的好事”變成了一件“驅虎吞狼”的謀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分割線

六日後,在地月系軌道,衛鏗看到了北淩香前來,吐了一口氣,看了看這休書的駢文格式,點了點頭,倒不是這休書文體多麽漂亮,而是終於了結了這段因果。

衛鏗面對北淩香:“我這個人啊,五大三粗的,就是不適應這貴族生活,我呢,沒法披著彬彬有禮的皮面對你,我的真實可能會讓你很不適。這些年讓你委屈了。”

北淩香盯著李圭,冷冷說道:“是的,我當初沒看透你。這是我的錯,但是,你也沒有看透我。”

衛鏗:“比如說?”(這個北淩香其實沒有用李圭的給的精體孕育北系章,她順手就將那個試管丟進垃圾桶了。)

北淩香,一字一頓說道:“系章,和你沒關系,他不是~”她的臉上變化出諷刺,仿佛想看到李圭惱羞成怒。北香淩心裏報復的狂呼:“縱然你能打下來整個月球,在這件事上還是個失敗者。”

只是她沒說完,衛鏗就打斷她:“我知道。”

看著被哽住的北淩香,衛鏗突然笑了:“男人對自己的後代都是很謹慎的,你不會以為,我們男子不會去偷偷親子鑒定吧?還有,高聖藍或許也是知道的,那鼻子,眼睛都很像他,怎麽,你以為,能給他個驚喜,讓他後悔?別惹人笑了,他現在就不想讓你說出真相,他和孤獨那個什麽來著,嗯,結婚了,你給他突然蹦出一個孩子,對他是各種層面的麻煩,你以為他是忘了?忽略了?哎,他是裝糊塗。”

衛鏗一句句如同金屬般理性的話,戳破北淩香的夢想。北淩香面色蒼白。

面對她過去看不上的這個窩囊廢,說出了她最害怕的事情,她開始將高藍聖那兒得不到的怨氣,海嘯一樣發泄到衛鏗身上。

北淩香開始撒潑:“你又有什麽資格說!你以為你贏了?!北系章縱然不會被他認,他也不會認你,我會告訴他真相!”

衛鏗笑了,這時候真的開懷笑了,能和這個女人相互真實的表達,是自己來這個世界最開心的事情,這種真實對碰。

衛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溫不火地問道:“系章多大了?”

北淩香愣然,一時間她沒算出來,她只知道她和高聖藍的那一夜。衛鏗則是徐徐道來:“二十一歲了。”

衛鏗:“他六歲的時候,叫我一聲父親,我覺得應該將他拉扯成人。這世界上除了血緣關系,還有師徒關系。他把我當做堅實的靠山,我就要將心比心。”

衛鏗說到這,北淩香心裏非常復雜,她現在埋怨李圭不好,但是她自己何嘗不是一顆算計心呢?

衛鏗繼續悠悠地說道:“十幾年了,我雖然視如己出,幫他在少年時擋住一些流言蜚語,但不會永遠幫他看外面的窗戶,他是男子漢,遲早都是要堅強面對一切困難,你這個做娘的,告訴他真相,算是,你應當盡到的義務吧。”

北淩香如同雷殛。她以她的思維揣度“李圭教導北系章”這件事,以為李圭是想要留住一個苗。殊不知,這個男人從壓根一開始就沒有那種“控制欲”。

她敗的徹徹底底,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兒子,更是沒法在她錯過的家夥面前擡起頭。

此時衛鏗看著她難堪的面龐,嘆了一口氣,離開了。但這一刻衛鏗回絕的風采,如同山巒。

旁白:北淩香的意志源部分,存在著來自李希夢流逝意志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