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4頁)

白癡是她立的人設,她又不是真的白癡,當然不會任這些錢打水漂,這幾個富二代家裏都是各個行業的領軍者,拿這些錢買人情,一點兒都不虧。

乘坐電梯來到頂層,周望舒剛出電梯就聽到個人興奮的揚著嗓子喊她;“望舒。”

是那個追了她八年的佰泰創始人晏庭沒錯了。

她轉頭看到晏庭朝這邊跑來,他步子邁得特別大,臉上笑容比這大夏天的太陽還燦爛,像極了一只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身板正的西裝都壓不住他身後快要長出來的小狗尾巴。

都當總裁的人了,還是改不了一見她就變小狗的毛病。

晏庭這人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一輩子吃過的苦除了冰美式,大概就只有愛情的苦了。

他從初中就開始她,追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放棄,佰泰本來不缺投資,但他愣是裝得像被家族拋棄了似的來找她當他的投資人,她剛開始是打算拒絕的,但一看他的創業計劃書,喲,有點兒東西,投了準能賺大錢,雖然她已經很有錢了,但錢這玩意兒誰還嫌多?

“望舒,我等你好久了。”晏庭在她面前停下來,臉上笑容依舊無比燦爛。

看他笑得跟傻子似的,周望舒就不得不說他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大白牙收一收?你都當總裁的人了,得高冷,尤其是在今天這種場合,你好歹裝一裝。”

晏庭卻說:“今天不用裝,上林那邊來的人是陳澈。”

周望舒微一挑眉。

她早就知道上林要成為佰泰投資方,只是那時候她還沒看上陳遲俞,令她吃驚的是,像佰泰這種發展勢頭極好的公司,她本來以為來的人就算不是陳遲俞,也是上林的二把手或者三把手,結果竟然是陳澈,陳澈在她記憶裏還停留在紈絝子弟的印象上。

“當年高考分數250的那個二百五把腦子治好了?”

晏庭被她逗笑,一邊配合一邊幫自己兄弟圓場:“陳澈他當時得的病好像不影響腦子。”

周望舒知道陳澈考250是因為生了病,具體什麽病她就不知道了,遂問:“那他得的什麽病?”

晏庭撓撓頭,“我忘了那個病叫什麽了。”

周望舒雙手抱胸:“反正肯定病得不輕。”

“周望舒,我聽見了。”兩人身後冷不丁冒出個聲音。

周望舒是易受驚體質,嚇了一跳後,她拍拍胸口回頭,看到身後拉著一張帥臉的陳澈。

“這不巧了,”她微偏了下頭,“我正好奇,你是怎麽做到數學只考了8分的?純蒙也能得個二三十吧?”

陳澈咬牙瞪著她說:“我選擇題都沒寫完就暈死過去了,怎麽蒙?”

“那你瞪我幹嘛?我說錯了嗎?你確實病得不輕。”

陳澈被她給噎住。

晏庭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

接著,周望舒又冒出一句:“你那個大病現在治好了嗎?”

這下晏庭直接憋笑失敗,笑出了聲。

陳澈白晏庭一眼,然後繼續瞪周望舒,“周望舒你嘴上是抹了屁嗎,給我好好說話,你才有那個大病。”

“我怎麽沒好好說話?病得不輕不就是得了大病?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說的就是你,我明明是在關心你,你還罵我,你這人不僅有病,素質還不高。”

“你關心我?”陳澈嘴一歪眼一斜,表情極盡嘲諷。

“我當然關心你啦,”周望舒夾著嗓子用最甜美的聲音說最歹毒的話,“我關心你什麽時候被大病送走,我好辦個party慶祝一下。”

靠!

陳澈快氣炸了。

他從初中起就和周望舒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吵架,十吵九輸,沒想到幾年不見,這人嘴上功夫又長進了不少。

說起來,他和周望舒到底因為什麽互相看不順眼,他完全想不起來,好像兩人自從見的第一面起就視對方為死敵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很可能是環境所致,那時候周家和陳家在大家眼裏已經成了對家,學校裏的小團體也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兩撥,一山豈能容二虎,要不是他倆一男一女,怕是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

雖然他倆勢如水火,但還是有那麽幾個人兩邊都玩得開,其中顧徽明是一個,晏庭是一個,顧徽明還好,跟周望舒只是革命友誼,晏庭這家夥直接上升到了愛情,他完全搞不懂晏庭是怎麽在天天看他和周望舒吵得那麽難看的情況下還喜歡上她的。

“別站這兒了,進去吧。”晏庭拉過兩人胳膊往裏走。

走到一半,周望舒停下來,“我去趟衛生間。”

晏庭:“我們會議室等你。”

陳澈:“等她幹嘛,去抽根煙。”

陳澈說完就轉身走向總裁辦公室。

晏庭看了眼周望舒的背影,不知想到什麽,輕笑了一聲,然後跟上陳澈腳步。

陳澈坐在辦公桌上,兩條長腿大喇喇地敞著,他從煙盒抽出根煙來咬在唇間,低頭拿打火機點煙,橙色的火焰從他的指間綻開,絲絲縷縷的雪白煙霧從他指縫中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