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3頁)
周望舒:……
她以為阿齊的想象力就夠豐富了,這位更誇張,已經不能用豐富來形容,簡直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周淼淼捧著臉,還沉迷在幻想中:“他們名字都那麽般配,池中遊魚和明澈江河,簡直天生一對。”
周望舒在一旁聽著,內心OS:
他們天生一對,那我算什麽?
我和陳遲俞的結婚證又算什麽?
“什麽都磕只會害了你。”她只能這麽說了。
周淼淼叉腰,“這你都不磕?你磕瓜子啊?”
“嗯,”周望舒從兜裏掏出一把瓜子遞給她,“你磕嗎?”
周淼淼:????
“誰上班兜裏揣瓜子啊?”
周望舒:“我。”
周淼淼向她豎起一根大拇指,“你簡直是我們打工人的榜樣。”
“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嗑完瓜子再打工。”
此話一出,周淼淼更喜歡周望舒了,這人不僅氣質佳長相美,思想覺悟也非常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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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一杯奶茶下肚,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明明勞累了一天,一到下班點個個卻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反而說是頭腦最清醒的早晨,個個無精打采,形如喪屍。
下班的點兒還沒到,周望舒已經開始收拾東西,點兒一到,立馬拎包走人。
“回家了回家了,家裏的蚊子都餓一天了。”
今天也是保持爛梗王人設屹立不倒的周望舒。
周淼淼跟她一塊兒下的班,另外倆同組小夥伴跑得更快,完全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工位。
而作為優雅大方知性的周大小姐,她當然是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慢悠悠地走。
一起坐電梯下到一樓,兩人發現好多人站在門口沒走。
作為第一天打工的人,周望舒完全猜不到發生了什麽事,但作為常年打工的社畜,周淼淼一看就知道是下雨了。
“嘖,”周淼淼抱怨道,“天天下雨,有本事下錢。”
周望舒被她逗笑,然後問:“你帶傘了嗎?”
“沒帶。”
“我也沒帶,”周望舒又問她,“你怎麽回去?坐地鐵?”
“坐公交。”
“我開車了,這下雨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周淼淼擺擺手,“公交站就在前面。”
說話的這會兒,兩人擠到了前面,周淼淼順手給周望舒指了下公交車站的位置。
這一指,她剛好看見她要坐的18號路公交車。
“我靠,18路到了,”她趕忙跟周望舒揮手道別,“我先沖了,拜拜,明天見。”
說完,她就一頭紮進了雨中。
南城的天氣就這樣,說變天就變天,兩小時前還是晴空萬裏。
雨下得不小,周望舒仰頭看了看一顆一顆砸下來的雨,將包取下來舉到頭頂,準備跑到對面,她車停在對面的地下停車場,尚府這邊已經停不下了。
頂著頭上的挎包,周望舒邁進雨裏,雨滴砸在她手背上。
然而,僅僅是邁出兩步,雨落在肌膚上的觸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雨滴砸在傘面的白噪音。
周望舒停下,先是下意識仰頭,看向頭頂為她遮住雨的傘,然後轉頭,看向身後撐傘的人。
“劉秘?”她語氣錯愕。
顯然,為她撐傘的劉胥文並不是她回頭時所期待看到的那個人。
“周小姐,”劉胥文恭敬道,“您去哪兒?我送您。”
周望舒盯著他看,半歪著頭,忽然,她意有所指的笑了聲,“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陳遲俞身邊嗎?”
另一層意思:是陳遲俞讓你來送傘的嗎?
劉胥文卻說:“今天有事,按時下班。”
語氣和表情都沒有一絲破綻。
周望舒垂眸,看向他放在身側那只空空如也的手。
如果是很要緊的事,他不會費時間來送她,如果是不太要緊的事,那為什麽他沒帶公務包,陳遲俞走哪兒都帶著公務包,他一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秘書還能空著手出公司?
他倒也不是空著手,這不是還拿了把傘,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有人叫他下來給她撐傘。
周望舒笑笑,轉身,表情愉悅,“走吧。”
劉胥文撐傘跟上。
雖在同一把傘下,兩個人卻是一前一後走著,好在傘夠大。
雨砸在傘面的聲音不小,很好的掩住了身後的議論:
“長得漂亮就是爽啊,沒帶傘都不用淋雨。”
“剛來第一天就被劉秘看上了,牛啊。”
“何止一個劉秘,你不知道了吧,還有品牌部那個帥T,我這兒還有她倆在天台上親嘴的照片呢。”
“我靠,上班玩兒女的,下班玩兒男的,玩得夠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