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4/4頁)

他既被封為太子王夫,自然要隨雲舒一般稱呼σw.zλ.承安帝。

承安帝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聽雲舒道:

“謹行今日改了口,父皇於禮自是該準備些改口費。兒臣知道父皇沒有準備,不過沒關系,這改口費,兒臣問禮部和戶部要就是了,想來父皇不會不答應。”

承安帝一口氣堵在心口,憋得他連連咳嗽。

雲舒說完轉頭就問禮部尚書,“薛尚書,這事於禮合不合?”

禮部尚書薛懷曾是王居明的人,但由於他一根筋,平日裏並不怎麽受王居明待見,而且禮部這個位置,還真的不是什麽要緊部門,因此他也就沒有進入九皇子的權利中心。

九皇子被廢之後,他就好運氣地沒有受到牽連。

然而此刻被雲舒點名,即便他再一根筋,也知道什麽當說什麽不當說。門外的那些甲士,不就是懸在脖子上的劍嘛。

這跟拿刀抵在他脖子上問“合不合”,有什麽區別?

薛懷躬身行禮,顫巍巍道:“自然是合的。”

雲舒滿意了,“既如此,那下了朝,本王便去找你們。”

薛懷哪裏敢說不行,只低頭應下。

承安帝氣得不行,但還得維持面上的體面,他是真的沒想到小十五如今會是這樣的。莫非當初在他面前那般模樣,是演的?

然而承安帝此刻悔悟已經太晚了。

承安帝當即打算退朝,不讓雲舒再借題發揮,也讓自己好好緩一口氣,然而還未等高常侍宣布退朝,就有侍衛進來稟報。

“天道場有文人學子靜坐請願,現在已達百人之多。”

承安帝當即道:“將人抓起來,關入大牢。”

然而來人聞言,卻並未有所動作。

原來本該進來稟告的宮廷侍衛,被玄甲衛攔截在外,而這名通稟的侍衛是玄甲衛的人。雲舒沒有發話,承安帝的命令對方根本不聽。

雲舒轉頭道:“對方因何事請願,訴求是什麽?”

來人當即從懷裏掏出一條白布展開。

只見這張白布上滿是痛斥朝廷不作為的文字,質問朝廷小報所說內容是否為真,那些貪官汙吏們何時會受到嚴懲,洋洋灑灑足有千字之多。

見白布之上屢次提及京都小報,承安帝皺眉,“什麽京都小報?”

雲舒露出詫異之色,“父皇,京都官員人手一份的京都小報,兒臣今日剛入城都知曉了,您居然不知曉?”

言下之意便是你身邊的人也瞞著您了,你這個皇帝當得真失敗。

承安帝頓時氣結,他目光掃向下方的官員們,只見目之所及,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好呀,所有官員都知道了,但他作為皇帝,卻成了唯一一個不知情的。

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