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陰祝(第2/3頁)

“剛剛我就說了,你們人族道統相爭,便宜的是我們妖族,騙你們對我有什麽好處?”

眾人一時沉默,鄧跋道:“這寶山也並非攀不得,我們上去一觀,就算見不到下半部功法,也可得些寶物,不算空手而歸。”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畢竟辛苦一路,總要得些好處才甘心回去。

絕跡崖山麓上乃是砂石山,人踏上去會沙沙作響,誰也不知道下面是不是有沙蟲埋伏。

“何不騰空而行?”

“那地沙蟲同陰祝一般,對靈氣頗為敏感,且個個少說有築基初期的能為,據從前逃生之人說,裏面還有假丹境界的沙蟲王,萬萬不可飛行。”

眾人無奈,只得放輕了腳步,在沙山上緩慢行走,不時停下來用消耗靈力最低的隔空取物挖取地上的靈礦。

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遠處那小雲車一招過於震撼,一條地沙蟲也未見到,眾人順利來到山腰處,再往上一看,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有人來過了!”

他們來時是西側的山路,而山腰似乎有人已從東側山路爬上來,沿途腳印尚未被風吹平,而山腰再往上,沿途的寶物像是被狂風過境一樣卷了個空。

魔修們最不擅控制情緒,當即有人大罵出聲:“我們這般勞碌,竟還有人捷足先登,今日不見血,豈非對不起我魔道!”

蝶綰仔細看了看那些腳印所經之處,道:“只有十數人,腳步謹慎,應是哪個小宗門碰巧察覺沙蟲蟄伏不敢動,趁機來掃蕩……也好,替我們收了這些寶物,我們也該拿回來!”

一時間魔修們殺氣高漲,氣勢洶洶殺上去時,遠遠便看見一片紫衣肅然凝立,其中足有五個築基修士,正在打量一面石壁,見魔修洶洶而來,氣氛一時緊繃。

“魔修!”

南顏等人原本打算袖手旁觀,看情況出手,哪知遠遠瞧見對面紫衣眼熟,再一看……巧得不能再巧,正是仰月宗。

果不其然,上面仰月宗中,有人發出尖聲道:“長老,那是不是穆戰霆?!”

仰月宗一個築基長老把神識探去,愕然道:“當真是……穆戰霆,宗門雖不願多廢功夫解你氣海之毒,你也不該就此墮落與魔修為伍!”

穆戰霆:“……”

南顏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放目望去,竟是內門的大弟子符浪,此刻他仿佛抓中了把柄一般,明顯興奮不已,指著穆戰霆連聲道——

“師叔,事情很明顯了,這白眼狼對宗門心懷怨懟,如今以魔修為伍,必是早將我們的行程出賣,當時褚師弟定是洞察他早有逆心才正義出手!今日當清掃門戶,為褚京師弟正名!”

“可他看上去像是被挾——”

符浪又連忙道:“魔修向來兇殘,挾制他一個煉氣修士有何好處!他必是已經墮落魔道,師叔不可縱虎歸山啊!”

下面的魔修聽得一怔,那鄧跋年紀最大,面對對方四個築基修士,不慌不忙,反而饒有興趣地掃了一眼穆戰霆。

“凡洲就是小氣,好人才也白白踐踏了。殷道友,老夫有意收他入我神棺宗,解了他的幻術吧,讓他一觀人間苦厄。”

鄧跋說完,沒等殷琊動作,穆戰霆就反口罵道:“符浪你他媽再胡作非為一句試試?!”

眾魔修:……胡作非為?

符浪祭出靈劍,冷笑道:“事情很明顯了,天日昭昭,你現在和魔修為伍,還有什麽可辯駁的?我仰月宗容不下你這等白眼狼,諸位師叔,我們有五名築基,今日就除魔衛道!”

他說的聲音極大,而那四名仰月宗築基修者卻是越發凝重。

“符浪說的對,天靈根修士又如何,墮落魔道便是禍患,為免他日釀成大禍,今日便絕他生路!符浪,那兩個外門弟子看樣子也是同流合汙,便交你處置!”

“好!”

來不及解釋,也沒人願意解釋,穆戰霆尚記得仰月宗待他有栽培之情,自然是不願動手,卻聞身後那鄧跋老者冷冷一笑,一道禁制打出將穆戰霆困住。

“所謂正道修士的嘴臉,與我魔修又有何區別?這位穆小友,你天資卓絕,不妨入我魔道,他日與上洲諸天驕同列巔峰,便知道這小小凡洲宗門不過螻蟻!蝶綰,這五人交你了。”

此時仰月宗的五名築基修士已靠近,見對方只出了一名女魔修,頓時怒火中燒道:“魔修好大的口氣,諸位同門,地沙蟲受震懾不會出土傷人,眾人全力出手!”

蝶綰哼道:“凡洲修者,豈配與我上洲魔道爭鋒?”

她將背後兇棺頓時飛出,屍傀兇厲撲向其中一名築基修士,那修士急急放出一道火龍術,屍傀正面一抗,竟只是表皮微焦,而兇性更盛,一爪撕碎那修士護體靈光。

修士手臂當場受創腐爛,急急自斬右臂保全,而同時,那蝶綰周身魔蝶飛舞,以一敵四,竟全然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