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一對恩愛夫妻啊(第2/3頁)

謝弘文一個時辰之後才醒,沈蘭棠的戲也聽完了,此時已經寅時過半,也就是四點左右,再過不久就是傍晚時分。

兆京雖然有夜市,但多是單身有錢人的活動,或是文人墨客呼朋喚友吟詩作樂,不管哪個都不算謝瑾的日常生活圈,他很快帶著一家子人回了謝家。

在外一日,沈蘭棠早就是渾身膩味,她招呼下人準備了熱水,洗漱了一番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出來後她走到院子裏,就見到謝瑾正在練武。

謝瑾作為習武之人,身材自然一流,他脫得身上只剩下短打,手持一柄紅纓長槍,在落日余輝下舞得虎虎生風,冷兵器在風裏肅肅呼嘯,男人目光冷冽神色專注,輕盈而瀟灑的身姿讓沈蘭棠想起來上輩子看過的金庸古龍小說裏那個肆意放縱的江湖。

謝瑾練完一套長槍,停了下來,一回首,一塊濕毛巾袒露在眼下。

沈蘭棠柔柔一笑:“郎君擦擦臉。”

謝瑾稍稍一怔,接過毛巾。

“多謝。”

謝瑾快速地擦了把熱汗淋漓的臉,道:“我去洗漱。”

“好。”

謝瑾洗漱期間,沈蘭棠已經叫人布好了餐桌,幾盤前菜已經上了桌,沈蘭棠和謝弘文一人一個座位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前。

等謝瑾出來,沈蘭棠便囑咐蘭心叫廚房上熱菜。

靖朝以中午為正餐,晚上吃得少,就是謝瑾這麽一個習武的成年男人也只用了一碗飯,搭配其他菜,而謝弘文主要是吃了一碗雞蛋羹。

飯後,稍歇息,謝弘文恭恭敬敬地朝著謝瑾和沈蘭棠行了個禮,嫩乎乎的嗓音老聲老氣地說:

“父親,母親,孩兒向兩位告晚安。”

謝瑾頷首:“回去休息吧。”

房中只剩下二人,沈蘭棠坐在梳妝櫃前卸妝,此時差不多是夜間7點。古代夜間娛樂少,這麽多年下來沈蘭棠也習慣了早睡早起,實在睡不著偶爾會看看書,寫寫營銷方案。

但今天房裏多了個人,想來後者是不行了,要不找本書看,之前的《大靖地理雜談》只看到一半……沈蘭棠漫不經心地想著。

另一頭,謝瑾簡單洗了臉後回過頭,沈蘭棠正坐在梳妝台前,幽暗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臉龐上仿佛鍍著一層羊脂般的光芒,讓她的皮膚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細膩柔軟。

謝瑾驀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初次交歡後,沈蘭棠脖子上的印記留了好幾日,讓她在向父母請安時都不得不思考穿什麽好。

這麽大人了,怎麽皮膚比小孩子還柔嫩。

沈蘭棠卸下頭飾後擡起臉龐,下一秒,目光穿過面前鏡子對上身後男人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

“……”

……

……

一夜春宵。

沈蘭棠醒來時渾身酸脹乏力,再一看身旁,謝瑾果然已經不在了。

與謝瑾成親三個多月,她自認自己也該清楚謝瑾的體力了,結果昨天連喂水都要謝瑾扶著,這武將的體力是這麽高深莫測的麽?

她才發出動靜,候在屋外的蘭心和寶珠就走了進來。

寶珠看了眼站在床前的沈蘭棠,抿著嘴笑了起來。

沈蘭棠:這小妮子,腦子裏又在想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謝瑾在院子裏練武,沈蘭棠穿上衣服不久,他正好結束晨練簡單沖洗了一把進來。

一個丫鬟呈上一塊毛巾,謝瑾一邊接過擦手一邊走上前,伸手輕輕捏了把沈蘭棠腰間軟肉。

“疼麽?”

沈蘭棠差點沒叫出聲,哥們你做個幾百個仰臥起坐你覺得疼不疼?

——他可能真不覺得疼。

屋裏丫鬟都是有眼力勁的,見狀,立刻規矩地退下。

沈蘭棠心裏嫉妒他出更多的力但一點事都沒有,故意嗔怪道:

“你把我的丫鬟叫走了,誰來給我畫眉啊?”

“我來就是了。”

謝瑾很有幾分雅興地坐下,拿起化妝鏡前的畫眉筆就要給沈蘭棠畫眉。

然而,畫過眉毛的都知道,畫眉這個東西,看似簡單實則奧義深沉,謝瑾起初還信心滿滿地落筆,等畫了幾筆後,他的眼神逐漸迷茫,迷茫中透著幾分試圖找出突破途徑的執著。

沈蘭棠嘴角抽了抽,都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奪過畫筆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抱歉。”

謝瑾自覺自己做的不到位,又左右看了眼,道:“我來給你簪發。”

沈蘭棠的首飾盒有好幾個不同款式類型的發簪,簪、釵、步搖、華勝種種皆有,謝瑾躊躇片刻從盒子中取出一枚鑲紅寶石鳳蝶鎏金簪,輕輕地插入沈蘭棠烏發處。

怎麽說呢,不能說不好看只能說平淡無奇。

沈蘭棠覺得謝瑾就像那些努力在課堂上表現勤奮努力的“好”學生,只不過天賦有限,所以往往給人一種努力了但沒成果的印象。

不過想到他的身份,他能表現努力就已經很不錯了,估計這還是他母親交待他的,你都二婚了,娶個老婆不容易,要好好對待她,不只是承擔她的衣食住行,還要用真心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