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點小困(第2/3頁)

更何況比起這件事,顯然是那一連串的土味情話更給人感覺是在當眾拉屎。

只是鑒於今天沈木魚和靖王飛速發展到甚至贈藥的關系,白塗還是決定暫時放下偏見,尊重他人愛好,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系統,說不定靖王就好這一口。

沈木魚:“……”並沒有被安慰到。

“小白。”沈木魚翻身坐起,和白蛇眼對眼,“你上一次的擬態一定是狗吧。”

白塗茫然,隨後微微害羞,擰巴了下自己的蛇身。

宿主是想誇它怎麽那麽貼心嗎?它,它也沒有那小狗那麽可愛啦,也就,一點點可愛吧。

沈木魚指指點點:“因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白蛇愣著腦袋,不可置信的僵住了。

絕交!它要和宿主絕交啦!

卯時一過,天逐漸亮堂了起來,晨曦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將沈木魚的半張臉映的分外俊秀昳麗。

沈木魚的長相幾乎集合了沈父沈母的所有優點,唇紅齒白,眉目清秀,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陰影,長而濃密的睫毛更像是蝴蝶的翅膀,撲撲煽動翅膀。

他在床上躺了會兒,睡意全無,聽劉伯說靖王下朝之後還要輔導淩之恒功課,最早也要到傍晚才回,他幹脆伸出手:“小白,出去玩!”

才決定和沈木魚絕交的白塗聞言“嗖”的盤上了少年白皙纖細的手腕:“找謝觀雪玩嗎!”

沈木魚大手一揮,光明正大的走出王府:“走,救謝觀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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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下朝途中被叫回禦書房的謝高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沈陽愈坐在他邊上,同樣是下朝回家的路上被叫回來的,擔憂的看了好友一眼,遞了個眼神:是不是昨夜受涼了?

謝高望眨了眨眼:有點擔心家裏的混小子。

沈陽愈眼皮一跳,眨眨眼:你家祠堂應該派人守著了吧。

謝高望一頓,繼續眨眼:令郎的身子骨應該翻不了墻吧。

沈陽愈:“……”難說。

謝高望一顆心當即懸到了嗓子眼,兩人齊刷刷的垂眸看著坐在皇帝身邊的靖王,互相對視了一眼:靖王把他們叫過來,該不會真是那倆混小子惹出什麽大事了吧!

淩硯行臉色陰沉,坐在左下首的太師椅上一言不發。

淩之恒坐立難安,“皇叔,我……”

“抄二十遍皇帝祖訓。”男人冷酷的開口。

淩之恒眼眶頓時紅了,可又不敢反駁他叔,只能老實巴交的捏著衣角,糯糯的應下,“朕知道了。”

二十遍,他的手都要抄爛了嗚嗚。

淩硯行壓制著怒氣:“從今日起,玉璽放臣那裏,陛下再送出去多少東西,就打多少下手心,多少日不準出宮。”

“使不得!”使眼色的兩人聞言頓時站了起來。

沈陽愈不滿靖王攝政已久,如今陛下已到了能明辨是非的年紀,見他不僅不放權,還要拿走玉璽,拿出舌戰群儒的氣場,占著理指著他罵:“陛下乃一國之君,怎可隨意打罵,何況玉璽乃一國之君的象征,王爺雖暫代陛下處理朝政,怎可直接將玉璽拿走,莫不是幾年之後,連這皇位你都要一並端了!”

謝高望拱了拱手:“沈大人說的是,於理不合,只怕落人話柄啊王爺!”

“呵!”淩硯行冷笑了一聲,把一塊繡有龍紋的錦布扔在桌上,“本王看他巴不得把皇位送出去!”

沈陽愈見到那塊錦帕時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朝中雖然設立了三省六部,聖旨政令需要經過三省審核才能頒布下去,但作為天子卻可以直接在這張團龍錦帕上加蓋玉璽,賞賜臣下,加官進爵,封賞一些沒有實權的官職。

沈陽愈顫著手撿起來看了看,眼珠子險些瞪出來:“嗬——!”

“沈大人!”謝高望連連掐他人中,好奇的偏頭一看:“嗬——!”

兩位股肱之臣險些氣暈過去。

錦帕上寫著晉嚴盛為從三品殿前總管太監,賜免死金牌,賞黃金百兩,白銀千兩!

嚴盛只是個內侍太監,淩之恒被推上了皇位後因年紀尚小,離開了嚴盛的照顧便哭,無奈之下,只能將嚴盛跟著調到了禦前繼續伺候。

先帝駕崩突然,他們這些朝臣也是自顧不暇,等在新帝登基後站穩根腳,陛下已經越發依賴那從小伴著長大的閹人,受那閹人蠱惑良多,只是他們以為至多也就是寫錢財賞賜無傷大雅,沒想到竟然連免死金牌都給出去了!

加蓋玉璽,這聖旨已經生效。

君無戲言!

靖王本就有意要拔除那幫擾亂聖聽的閹人,被陛下這攪屎棍一攪,算是徹底攪沒了。

沈陽愈深惡痛疾:“陛下!您真是老糊塗啊!”

淩之恒咬緊了下唇,努力把眼淚憋回去:“朕,朕只有八歲……”

“你比八十歲還糊塗啊!”沈陽愈連著皇帝一塊罵,“二十遍不夠!抄二百遍您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