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帶我一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木魚下意識高聲反駁。

但醉酒之後的事情他還真沒印象了,早起時靖王已經不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只有宿醉的頭昏。

之後碰上靖王也沒有遭到嘲諷,可見他的酒品真的是相當的好才對!

“我醉了就睡著了嘛,我室友都說我酒品好,而且原身喝醉過那麽多次,也沒耍過酒瘋,能發生什麽,小白,你不純潔!”

靖王能圖他什麽?圖他玩的花,圖他只會花錢敗家?

白塗眯起豎瞳,顯然是不太相信:“萬一他趁你睡著喝醉對你這樣那樣了呢?”

靖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要不是原作者把他寫成了男主,這種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可都是大反派的!

白塗還是忘不了那天聽沈木魚的話和他一起導演英雄救美接近靖王結果被“美”一把鎖喉的恐懼,靖王看著就像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

他的宿主都沒挨過社會的毒打,就算是再練兩年從校園放出去,也是個會被就無良老板的大餅釣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清澈愚蠢打工人,哪裏玩的過手段高明一手遮天的攝政王!非得被人騙身騙心吃幹抹凈了才甘心。

真是操.死系統的心啦!

沈木魚一聽到醉酒,眼神便飄忽了起來,脫衣服的動作隨之慢了下來,心道靖王是沒對喝醉的他幹什麽,他倒是把靖王灌醉了,借他的臉試探了一下自己到底彎了沒。

沒彎,就是不小心被當侍妾摁著親了。

沈木魚心虛的盯著腳尖,和男人唇.舌.交.纏的感受仿佛還在剛剛,或許是第一次和人接吻,還是那樣的深吻,他光是一想到就覺得羞恥的不行,臉上的溫度逐漸燙了起來。

“沒啊,他能對我幹什麽,他要是真想對我幹什麽,狩獵這幾天我還天天和他睡一塊呢,隨便威脅威脅我,我難道敢反抗嗎?”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沈木魚快速脫掉衣服,往浴室走去。

白塗緊跟其後,警惕的變成了眼鏡蛇立起來:“那你臉紅什麽?”

沈木魚頓時像是只被踩中尾巴的貓,“熱氣熏得!”

白塗更狐疑了,嗅出了絲奸情的味道。

沈木魚不敢直視,慌亂了跳進水中,浮出半個腦袋。

見沈木魚一副死不肯承認的樣子,白塗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麽,總之他們肯定是幹了什麽不可言說的事情!

宿主搞不搞基和它關系不大,只要別玩脫把命提早搭進去就行。

隨著如今感到越發的疲憊,白塗更加確定自己是被拋棄的系統,畢竟作為冷冰冰的系統就算化成擬態也不會感到疲憊和饑餓才對。

沈木魚一死,它肯定要被送回銷毀了。

沈木魚多活一天,自己才能多享受一天人間!

“行嘛行嘛,你和靖王是清白的。”白塗伸出尾巴戳了戳他,聲音軟了下去,討好的湊過去,“沈木魚,那我接下去能不能不去謝觀雪家裏寄宿了啊。”

沈木魚疑惑的“啊”了一聲。

“我保證不連累你!打死我也不會供出你的!哪有系統和宿主一直分居的嘛。”

蛇尾纏上少年的胳膊,親昵的蹭了蹭,那雙黃色的豎瞳中透出幾分不舍和可憐,像個父母離家被迫留下的留守兒童。

沈木魚本想拒絕,見狀當即父愛泛濫:“沒問題!”

反正現在他有宮牌,不用搜身就能進宮。

何況他能保證小白不會傷害淩之恒!再遇到嚴盛那樣的壞蛋,就叫小白偷偷勒死對方!

白塗高興的直起身子:“那我現在去找謝觀雪和他說一聲以後不去他家了!”

“快去快回!”沈木魚揮揮手,白蛇“嗖”的一聲如射箭般跳下浴桶,順著門縫鉆了出去。

夜半,謝府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喊叫。

“小白!我不能沒有你啊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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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收假。

沈木魚揣著一條白蛇,刻意避開了群臣上下朝的時間,出示宮牌,鬼鬼祟祟的進了皇宮,直奔紫竹軒。

白塗咬著自己的尾巴尖才勉強沒有在沈木魚的袖子裏繃成一根燒火棍,等進了寢殿,下人被全部遣走,它才軟成一灘蛇,從袖子裏滾出來喘氣。

紫竹軒即便只是養心殿中的一個偏殿,但裏面的陳設布置都比沈木魚的瓊雲軒奢華上百倍。

自從嚴盛倒台後,沈木魚儼然成了皇帝面前的最大的紅人,先前因為嚴盛的罪過沈木魚的太監宮女,更是有什麽好的都先緊著他,這樣一來,他屋內值錢的東西就更多了,連熏香都是價值連城的西域貢品。

白塗深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驚嘆,一眼便看中了一只兩耳的古董花瓶,迫不及待的纏了上去:“沈木魚我喜歡這個!”

“送給你啦!”

“哇!”

白塗盤在上面蹭了蹭,白的透亮的鱗片在金色的日光下有些耀眼,仿佛是花瓶上工匠精心雕刻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