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甜

“皇叔母,皇叔準了朕花燈節出去玩,咱們可以一起出宮玩啦!”

沈木魚才爬起來,又驚的一屁股跌了回去。

手足無措,活像個早戀被家長抓到的未成年孩子,又驟然而生一股恬不知恥同朋友叔叔搞到一起的羞恥,好像靖王就和他爹一樣大似的,臉上一會白一會紅,吞吞吐吐起來。

王爺明明很年輕才對嘛,他這具身體雖然只有十七,但他上輩子都二十了!

“陛下……”

“你臉好紅哦。”

淩之恒蹲下,把沈木魚攙了起來,圓滾的杏眼笑的彎彎的,露出兩枚酒窩,“朕就知道皇叔很喜歡你。”

沈木魚被說的臉紅:“陛下早就知道?”

“嗯嗯。”淩之恒點頭,“朕那時候第一次看到皇叔讓你住在王府就知道啦!”

沈木魚更羞澀了,原來靖王那麽早就喜歡我了!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麽大!

“嘿嘿。”

沈木魚不禁傻樂了起來,臉上洋溢幸福憧憬的笑容,才和靖王分開了一晚上,更想他了。

淩之恒抓著沈木魚的袖子,給他的喜悅繼續添磚加瓦:“皇叔可喜歡你啦,連對朕都沒有那麽好,皇叔都沒有那樣手把手交過朕射箭寫字。”

沈木魚挺起胸膛。

“朕從未見過皇叔這樣對一個人上心過,皇叔私下一定很聽你的話!”

沈木魚心道那是當然,他以後就可以暗戳戳的給靖王吹枕邊風了,看誰不爽就讓王爺幫他收拾那個人!

淩之恒眨巴著眼:“那你能不能和皇叔說說,讓朕在王爺住一夜再回宮啊?”

還有幾日就是花燈節,自靖王離京到現在,他就沒有出宮玩過!

皇叔雖然平時嚴厲,可他表現好了,還是會每旬帶他出去透透氣呢,不像他皇叔母的爹,恨不得將兩只眼睛安在他身上盯著他寫文章批奏折。

“當……”沈木魚險些就答應了,“當然不行!”

淩之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沈木魚努了努嘴,心裏想答應,但想到那日是花燈節,大周歷來的情人節,他和王爺兩個人過二人世界還不夠呢,帶上一個小孩多不方便。

靖王不篡位了,淩之恒就一直是皇帝,住一夜打攪他們倒是問題不大,萬一被耳濡目染,成了斷袖,他和靖王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以後死了他倆都沒臉埋皇陵去!

絕對不行,堅決不行!

沈木魚堅定的搖頭,見淩之恒癟起嘴,鬼鬼祟祟道:“但是我有王爺腰牌,我今天帶你出去玩怎麽樣?”

淩之恒高興的跳了起來:“好耶!”

下了太傅的課,沈木魚便叫皇帝換上了普通富家公子的衣裳,出了玄武門後將人塞進馬車。

前朝今日下朝的早,沈木魚是親眼瞧見靖王的馬車離宮的,也是因此,才敢提議帶淩之恒偷偷出宮玩上一晚。

眼看著就要成功逃出皇宮,卻同宮門外靖王的馬撞上了。

淩硯行單手牽著韁繩,漫不經心的騎著馬靠近宮門,寬大的袖子紮進了束袖中,身姿愈發挺拔,英俊極了,在馬上居高臨下,目光乜斜,宛如剛征戰回來的大將軍。

沈木魚想把簾子放下已經晚了,同淩硯行不小心對視上,心虛又慌張的挪開了視線。

原本心情不錯準備帶人去郊外跑跑馬的靖王頓時眼皮一跳。

沈木魚羞澀的移開了視線。

淩硯行這下是篤定了這小子幹壞事了,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了守衛,跨上馬車鉆了進去。

淩之恒嚇得小臉都白了,如救命稻草般緊緊握住了沈木魚的手:皇叔母,救朕!

沈木魚也心虛的厲害:對不起,陛下!

但偷渡皇帝出宮本就是他提出的,只好極為心虛的沖靖王拋了個媚眼,小鳥依人般靠過去:“王~”

叭叭的嘴被一把捏住,沈木魚被迫禁言,噘著嘴哼唧了兩聲。

枕邊風也不管用,陛下你自己保重。

靖王沉著臉道:“私自出宮,將《禮記》抄一遍,花燈節前臣會檢查,陛下答不上來,日後休想再出宮。”

“嗚。”淩之恒哽咽了一聲,搖搖欲墜。

沈木魚眨巴著眼睛,努力給小皇帝一個安慰的眼神,叫他不要慌,大不了自己幫他磨墨一塊承擔痛苦,淩硯行冷酷無情道:“你也一樣。”

沈木魚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還是不是他的親老公了,這麽鐵面無私想學包青天啊!

明知道他不懂文言文,連字都寫的歪七扭八,還要罰他抄書!

退婚!他不要和靖王好了!

淩硯行掃了這蔫搭搭的一大一小,雪上加霜的嗤笑了一聲。

來都來了,終是在兩人快要凋謝枯萎之際,叫侍衛駕車去了朱雀大街。

淩之恒見自己沒被遣送回宮,小臉又開心了起來——皇叔也不是第一次罰他了,能出宮玩就好啦!皇叔母果然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