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元夕》余威(第2/3頁)

爺爺畢竟是小說大家,要是點評詩詞,還是得找一位詩詞大家才行。

雖然時間已經有點晚了,但是咬了咬嘴唇的南嘉魚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另一位老人。

畢竟已經快10點了,老人可能已經休息了,就在南嘉魚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小魚兒啊,這麽晚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南嘉魚明顯對對面的老人十分尊敬,甚至從椅子上站起來才答話道:“蘇爺爺,我發現了一首特別好的新詞,所以想讓您給看看。”

“哦,是哪位大詞人又發表新作了,值得我們小魚兒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啊。”

南嘉魚對王榭還是有些印象的,於是輕聲開口道:“蘇爺爺,不是詩人,是一個叫王榭的音樂人寫的。”

“哦,音樂人?”老人有些奇怪:“不會是歌詞吧,雖然他們圈子內老說詞父詞父的,但是他們寫的還真不叫玩意。”

聽到老人的誤解,南嘉魚趕緊解釋道:“不是的,蘇爺爺,他寫的是正宗的長短句,詞牌名用的是《青玉案》,叫做《青玉案·元夕》。”

“《青玉案》?”老人頓時來了興趣,不過還是打趣著對面的小姑娘:“小魚兒是不是喜歡人家啊,為了讓我點評,還晚上親自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

聽到老人的調侃,南嘉魚的臉頰又紅了起來,急忙辯解道:“哪有,人家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老人有些失望,顯然是對南嘉魚的個人問題還是蠻操心的,不過老人轉眼又想起了什麽:“結婚了怕什麽,要是小夥子確實不錯,妾也不是不能考慮的嘛。”

這句話其實純粹就是調侃了。

所以南嘉魚嬌憨的哼了一聲:“蘇爺爺你慢慢看吧,嘉魚要休息了。”

拿著被掛斷的電話,老人笑著搖搖頭。

不多時,老人的VV也收到了那張王榭親書的照片。

老人戴上老花鏡,點開圖片放大。

在看清楚照片內容的時候,老人第一反應也是“嚯,行雲流水、圓轉自如,光這筆字就稱得上書法宗師了,這真是這個叫王榭的小夥子寫的?”

不過再看到具體內容的時候,老人不由得更加激動,時而拍案叫絕、時而皺眉深思。

旁邊的老妻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皺起眉頭笑罵道:“你這老憨貨又看到什麽東西了,這麽激動,影響我睡覺。”

老人這才中沉浸中情形過來,討好的對老妻說道:“沒事,你睡,我去書房看。”

隨後不顧老妻的阻攔,直朝著書房而去。

頃刻過後。

老人在書房,看著自己臨摹的《青玉案·元夕》,不由搖搖頭。

畫虎畫皮難畫骨啊。

略微思考了片刻,老人也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中就傳來了一個中年的男聲:“蘇老,您有什麽指示啊。”

要是王榭或者柳沁兒在這兒,肯定能聽出這是柳中元的聲音。

“小柳啊,是這麽一回事……”

老人很快就將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才將目地說了出來:“這麽好的作品,咱們詩詞協會就應該大力推廣,你要是有時間,也寫一篇點評出來,咱們正副會長壓陣,應該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啊。”

是的,這個老人就是地星詩詞協會會長、薊都大學名譽校長、文化類唯一的實權伯爵——蘇尋。

柳中元聽完蘇老爺子說的話後,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道:“蘇老,我就不寫了,我要是寫了,就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了。”

“哦?這話怎麽說的?”蘇尋有些疑惑了。

“你說的那個王榭,就是我女婿,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避避嫌。”柳中元無奈的聲音清晰的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哈哈,原來是這樣子,恭喜小柳你喜得佳婿啊。”蘇尋略微回憶了一下,落款確實寫的這是送給一個姓柳的女娃子,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這麽巧。

當天晚上。

淩晨二點。

地星詩詞協會官方號連夜發布了一篇點評,署名更是傳說中的伯爵會長——蘇尋。

“《青玉案·元夕》,上元節詞中的千古絕唱。”

“寫上元節的詞,不計其數,王榭的這一首,卻誰也不能視為可有可無,即此亦可謂豪傑了。”

“上片也不過渲染那一片熱鬧景況,並無特異獨出之處。看他寫火樹,固定的燈彩也。寫星雨,流動的煙火也。若說好,就好在想象。”

“後片之筆,專門寫人。這發現那人的一瞬間,是人生的精神的凝結和升華,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詞人卻如此本領,竟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永志弗滅。”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為人生一大境界,此等語非大詞人不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