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四皇子輕笑一聲,這小丫頭傻是傻了點,倒也不愧是南笙之女,這還未完全張開的臉,就已經看出了今後是如何的傾城絕艷。
小魚兒在皇宮中一待便是十多日,一開始她還玩得高興。
皇宮畢竟不比別處,加之前朝皇室奢靡成性,百姓民不聊生,這才有太祖於鄉野間起義,太祖去世後,太宗又是耽於享受的,將這前朝皇宮又大肆修繕一番。
女帝這些年雖然節儉,但畢竟前朝打的底子就在這裏。
小魚兒就好比老鼠進了米倉,連柱子都能繞著轉許久,每每都要問,“這個東西魚兒能帶回家嗎?”
叫人啼笑皆非,總不能將宮裏柱子砍了,石獅挪了叫她帶回去。
當真是沒見過這麽財迷的。
不過玩了幾日,她便吵著要回家了。
宮裏的丫鬟哄都哄不住,只能報到女帝面前。
“南笙倒還真是沉得住氣。”她笑道,自己都將她女兒拐進宮來這麽長時間,她那裏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要給楚王妃下帖子,傳她進宮嗎?”女官問道。
“不用,她會來的。”
果然每幾日,南笙便入宮了,只有她一人。
“楚王怎麽沒一起來?”女帝問她。
“他脾氣不好,我怕他惹事。”。
“我這侄兒和傳言倒是一點都不像!”
“人都是會變的。”南笙回道。
“是啊!人都是會變得。你倒是沉得住氣,我將你女兒帶進宮這麽長時間,也不見你有什麽反應。”
“因為知道陛下不會將她怎麽樣,就讓她玩一玩好了,我過去一直將她拘在家中,就一直長不大,也勞煩陛下替我好好教她。
“這教她,還是要你這做娘的來,這才待了幾日,便吵著要回家了。”
“山裏待久了,這京城確實住不慣的。”她回道。
女帝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她忽然輕嘆了一聲,“你這麽多年倒是一點沒變,我變了許多。”
她這話之前那次見面也說過,只是心境卻是不同。
“陛下也說了,人都是會變的,我又怎麽能免俗。”
“不說了,聽說你和楚衍要再辦一場婚禮。”女帝重新展顏。
“從前成親,也只有家中幾人,這禮錢還不曾收回來呢!”她笑道。
女帝這次卻是哈哈笑了起來,“是極,也叫朕的這些大臣們好好出次血。”
在她離開前,女帝忽得道:“南笙,我不希望我們走到對立面。”
“只看陛下如何想,只要陛下不想,就不會。”她回頭道,“再有幾日便是陛下生辰了,陛下生辰我就不到了,我提前送陛下一件禮物吧!”
她從袖子裏取出一塊銀牌,那事銀翼衛的令牌,銀翼衛是當年太祖的親兵,太祖駕崩後,這銀翼衛便不知所蹤。
“我今日若是不說這番話,你是不是就不將這令牌拿出來了。”她有些無奈道。
“這銀翼衛雖然是太祖親兵,如今卻都是些殘兵老將在支撐,如今歸於皇室,只希望銀翼衛能再陛下再重現昔日輝煌。”她拜了一禮。
她離開後,女帝笑了一聲,對著這空蕩蕩的宮墻,忽覺孤獨,不過也只是一會,她攥緊了手中的令牌,那雙已有些渾濁的雙眼再生豪情。
南笙見到小魚兒時,這兔崽子吃飯倒是吃得香。
“娘。”她忽得眼前一亮,小跑著撲進她懷裏,“娘,你來接魚兒了是不是,魚兒好想娘啊!”
南笙揪著她耳朵,“我看你玩得倒是開心,不像是想我的樣子。”
“沒有,沒有,魚兒天天想娘的。”她捂著耳朵,聲音也黏糊糊的撒嬌,她向來是知道怎麽讓她娘消氣的。
南笙便是笑了一聲,“回去再收拾你。”
她腦袋又蹭啊蹭!
這半個月間,京城倒是發生了一件叫人樂道的事,這事叫左相府臉都丟幹凈了。
卻說那一日,有一黑斑女子找上了左相府邸。
廖氏這兩日正與左相鬧著,心情十分郁悶,聽到外面有一黑斑女子後,當即便氣到,這賤丫頭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還用我教你們,直接把人抓,還跟我說什麽,要我親自去接她嗎?”她怒斥了一聲。
“可是相爺剛剛回來,不巧碰見了。”那丫鬟戰戰兢兢地回道。
廖氏卻是如遭雷擊,匆匆往外趕。
此時相府外面已是聚集了不少人。
“你是何人,在相府門前聚眾鬧事,你可知是什麽罪?”孟紹庭呵問道。
“我找廖湘,問她一個問題。”她道。
她聲音不急不徐,目光也很平靜,這女子總有種叫她平靜下來的本事,孟紹庭也不由沒了剛剛那份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