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2/4頁)
“咳,那什麽,你不疼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相蘊和輕咳著,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商溯比她更不自然,“恩,不疼的。”
“不疼就好。”
相蘊和道:“明日還要早起,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再像今天一樣睡到中午才起床。”
丟下這句話,她便連忙離開。
她雖性子豁達,從不將小事放在心上,但這並不代表她對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能全然不在意——那可是勾引與撩撥啊!
也就商溯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正人君子,是把單純兩字寫在臉上的沒城府,所以才不會因為她的動作而想東想西,想那些有的沒的,然後再趁著搖曳的燭火,半哄半騙與她共度春宵。
要命要命要命。
還好還好還好,商溯沒有多想。
相蘊和無比慶幸商溯的純粹。
商溯目送相蘊和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她走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後有厲鬼在追,這與她往日的穩重內斂完全不同,蕩起的裙角與飛起來的衣袖都在無聲訴說她彼時的慌亂。
——她在尷尬,尷尬自己剛才的行為。
明明她並不是有心的,明明她只是單純問一句是否還疼。
但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後,她還是會羞得無地自容,甚至落荒而逃。
商溯忍不住笑了起來。
幸好她跑得快,否則她定能發現他比她更慌亂。
他的眸光四神無主著,幾乎不敢去看她的臉,心臟更是隨時都會跳出胸腔,叫囂著沖到她面前,大聲對她說自己彼時的心境是如何。
還好,她先跑了,所以他艱難保持了最後的體面,沒有讓她發現自己的慌亂。
商溯笑了笑。
手腕慢慢擡起,手指落在自己唇上。
那是她指腹方才摩挲過的位置,彼時仍微微發著燙,沒有比她狂亂的心跳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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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蘊和一路小跑回寢殿,心跳幾乎跳到嗓子眼。
心跳如此之快,是因為剛才的一路小跑,還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行為?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選擇了後者——因為她觸弄了商溯的唇,引得他臉頰微燙,呼吸都變得濁重不自然。
真要命,她怎能做出那種動作?
相蘊和揪著自己的手指,腹誹著自己的放肆。
她雖活了很多年,但貧瘠的感情經歷給不了她任何經驗。
在與商溯交往時,她一直是摸著石頭過河,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比如說,親親抱抱是可以的。
這是未婚男女們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再進一步,似乎便不太行了,容易擦槍走火,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明白這些事之後,她便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標準,可以親,可以抱,但不能亂摸,更不能摸什麽敏感部位,比如說男人的唇與喉結。
——拜話本所賜,她知道這兩處位置是男人的敏/感/點,很容易給男人造成眸中誤會,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很顯然,今夜的她越界了。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到最後竟還去摸了商溯的唇。
若不是察覺了他的不自然,她根本不會發現自己在做多麽過分的一種事情。
相蘊和擡手捂臉。
——真的很羞憤。
守夜的宮婢輕手輕腳走進寢殿。
“世女,該洗漱了。”
宮婢溫聲提醒。
相蘊和回神。
木著身體跟著宮婢們去洗漱,腦海裏卻還是商溯滿臉通紅的模樣。
方才沒有細看,如今細想起來,那時候的商溯幾乎可以用“誘人”來形容。
他本就生得白,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是典型的清雋無儔的謫仙似的長相。
當那張臉染上若有若無的情/欲時,便是從高山之巔掐了一朵花兒,將九天之上的月攬了下來,有一種褻/瀆神靈的詭異滿足感。
“???”
等等,她在想什麽?
她怎麽能想那些有的沒的?!
相蘊和被自己的思維嚇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怎能這樣去想商溯?
她是新朝的繼承人,商溯是新朝開疆擴土的大將軍,他們的結合是水到渠成,而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相蘊和揉揉臉,努力將紛紛擾擾的荒誕念頭驅除腦海。
明日要早起,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早點休息。
天大地大,也沒有阿娘阿父的登基大典與她的儲君冊封禮大。
如此一想,那些荒誕不經的想法倒淡了些,心裏只剩下另外一件事——商溯性子散漫隨意,喜歡睡懶覺,明日不會起不來吧?
想了想,大抵不會。
明日是她最重視也最重要的盛世,他絕不會讓自己出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