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亂起(第3/4頁)
皇帝說安全了,那必然就是安全了,盛武帝出門這一趟就是散心的,這種時候,哪怕心存疑慮,誰又敢說一句危險?那不是觸陛下的黴頭嗎!
岑硯:“所以,明天人員怎麽安排呢?”
郝三:“禁軍八成都在獵場,我與徐四是要跟著主子下場的,柳七和趙爺還有莊少爺,在外圍圍觀?”
徐四警醒:“熟悉的兩個統領都傷了,換了新人,若是……這裏面出點岔子呢?”
岔子咬了重音,莊冬卿覺得,不只是表面意思這麽簡單。
他懵懂,其余人卻都了然,郝三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說到底,現今形勢不明,哪兒都得提防著。”
都是上過戰場的人,能感覺到不對勁,但禁軍的調度不在岑硯手裏,好似被人強行捂住了眼睛,感覺得到,卻不清楚具體關竅在何處。
岑硯數次請旨護駕都被駁回了,細想起來,恐怕這裏面也很有說法。
明日獵場再度加派人手,行宮是空的,要是鬧起來,肯定是最先被制住的。
但禁軍裏也有新人,不能全部保證都是效忠陛下的,若是半途生變,獵場周遭的貴人們也是最先被挾制的,可謂是進退維谷了。
郝三氣沖沖:“怎麽就沒有把人帶全,要是封地的人都在,還怕它個什麽!”
岑硯一盆冷水潑下去,“陛下不讓,你有什麽辦法。”
郝三蔫了。
岑硯忽然問道:“他能挪動嗎現在?”
看著莊冬卿,問的卻是趙爺。
趙爺:“調理了一段時間,身子骨已經好了不少,這段時間我也找京城的大夫們打聽了一圈,說是他們一族,男子有妊是很強健的,幾乎沒有聽過保不住的。”
莊冬卿默然。
所以這也是原身打不掉的一重原因嗎?
好,好有道理。
劇情貫通了。
說完趙爺也看向莊冬卿,問他走路久了之類的,會不會不舒服。
莊冬卿搖頭,實誠:“只是腿酸,別的沒有了。”
趙爺看向岑硯。
岑硯又敲了敲桌子,擰眉,半晌,看向莊冬卿,問他:“想去打獵嗎?”
莊冬卿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嗎?”
但想到什麽,又皺鼻子,“但是我不會拉弓,也不會騎馬。”
岑硯見他這反應,搖頭失笑,這滿屋子的人,也就只這一個在認真想著玩的事了!
柳七趕緊道:“可以不騎馬,很多公子都是帶仆傭進去的,湊個熱鬧,打點野`雞`野`鴨兔子什麽的,當遊玩放松。”
說完,一屋子人都意識到什麽,郝三拍腿:“這法子不錯,若是莊少爺也進獵場,這殿裏我們都不需留人,不深入,就在外圍決計遇不到熊,到時候持信號,萬一有點什麽人禍,兄弟們還能互相支應!”
岑硯出了口氣,卻不見什麽笑模樣,只道,“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其後眾人又說了些人員調動、安排。
確定柳七帶一隊人緊跟莊冬卿,白日不留任何王府護衛在行宮。
幾句商議好,說散了,岑硯獨獨留下了莊冬卿。
等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岑硯忽道:“若是那日你不問我,廢太子會不會被處死,對眼下的局面,我也想不到一些深處上去。”
莊冬卿哪裏敢說話,裝鵪鶉。
岑硯看著他,奇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莊冬卿趕緊搖頭。
他能知道什麽啊,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罷遼。
且,莊冬卿其實是有些心驚的,他只提過一句,岑硯就想到了那麽遠,來的時候他還想著怎麽再提點一下,目前看,倒是大可不必。
能當上異姓王,政治敏銳度可不是莊家能比的。
這就是能和原身鬥智鬥勇的腦子嗎,莊冬卿望塵莫及了。
岑硯凝著他,莊冬卿不肯說,他也不勉強。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莊夫人來找他的時候,就說過莊冬卿有點子玄乎,當時沒當回事,眼下……
岑硯不去想那些,說回正題,囑咐了莊冬卿一些在獵場的注意事項。
莊冬卿都一一點頭。
說到最後,岑硯交代道:“若是出了岔子,柳七會護你周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若是他讓你先走……”
莊冬卿趕緊保證:“那我馬上就走!”
岑硯:“……”
未免也太過果決。
說完莊冬卿也覺得沒對,被岑硯瞧得不自在,正想找補一下。
岑硯卻先放過了,“……那就好。”
“記住你說的,出去吧。”
*
翌日,停了幾日的春獵再度開啟。
莊冬卿換好衣服,興致勃勃地進了場。
有禁衛瞧見他們一行,多看了幾眼。
等人都進獵場了,同邊上的人道:“還真是什麽人都有哈!”
“現在的小少爺金貴哦,不騎馬不拉弓,讓下人打獵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