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風言(第2/3頁)

於是岑硯稍用力地捏了捏。

莊冬卿顫抖起來。

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系帶全都被解開了。

莊冬卿去推岑硯的手,反倒被那長指帶著,一道給握住了。

嗚。

欺負人。

張口剛要控訴,被溫柔地含吻,莊冬卿頓時變得七`葷八素的。

……喜歡。

岑硯吻他鼻梁的時候,莊冬卿又反悔,極度地羞恥道,“哪有這樣的……”

他想停,但不能。

他與他的手,都在岑硯手中。

可惡,怎麽一個都不聽話的。

“繼續,就這樣……”

頓了頓,岑硯聲音變得低沉,“還是你想主動……”

“抑或,”垂目,掩過眼底的波瀾,岑硯:“你想轉過去……”

下流。

莊冬卿搖頭,使勁兒搖頭。

“不行,傷口要崩開的。”

字句破碎得不成話。

聲調好像那春日裏的貓兒。

岑硯:“那就繼續。”

拇指往下重重一按,莊冬卿咬唇。

太難堪,把頭抵進了岑硯肩膀,埋住。

但也只是剛開始。

後面便再顧不得。

混亂中,岑硯又來吻他,得到熱情的回應。

羞恥得流淚,但是越羞恥,越是停不下來。

喜歡。

好喜歡。

堆疊到爆炸那霎,莊冬卿全身都麻了。

岑硯的手卻沒有停,慢慢從頭順到尾,莊冬卿又發抖,控制不住的。

空氣變鹹了。

混亂仿佛也跟隨著一道離開,莊冬卿腦子空空。

岑硯扯過什麽擦手,順便也給莊冬卿擦了擦。

莊冬卿呆滯地顫了顫背脊。

“好了嗎?”岑硯問他。

莊冬卿不知道。

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麽。

其實也不用他說什麽,岑硯又來親他了,莊冬卿順從閉眼,這個吻卻很清淡,點到為止,仿佛只是想碰碰他。

有手指搭上額頭,莊冬卿後知後覺到什麽,躲避,“臟。”

岑硯好笑:“你還嫌棄你自己。”

莊冬卿不說話,羞得想死。

“應該是好了。”

岑硯松了口氣。

沒那麽熱了,萬幸。

倒不是不想,就是……這裏的條件實在是難以恭維,岑硯不喜歡。

且也不僅僅只是如此。

女子孕期這個時候大概是不行的,莊冬卿可不可以,也是個問題,需要回京後了解。

再者,第一次莊冬卿哭得太厲害,當時還是什麽都有,眼下手邊什麽都沒有,萬一傷著人,總是不美。

最後的最後,大概就是他身上的傷了。

如果因此崩裂,也不知道莊冬卿第二天還會不會給他換藥……

林林總總,都不合適。

岑硯起身,拎著室內的茶壺,去屋外沖了個手,又站著吹了會兒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回屋,仍舊上的莊冬卿那張床。

“嗯?”

莊冬卿困惑,但身體仍舊主動給他讓出了位置,就這麽一小會兒功夫,莊冬卿眼睛都眯上了。

再摸了摸額頭,確認沒什麽問題了,身上也不熱,岑硯道:“睡吧。”

莊冬卿含混地應了一聲。

被岑硯抱著,剛開始掙了掙,掙不脫,睡得迷迷糊糊了,反而又往他身上靠了過來,頭埋靠在他肩側挨著,睡踏實了。

*

一覺天光大亮。

六福在外面喚了一聲,卻是岑硯回答的。

穿好衣服起身,岑硯去外間洗漱,六福想進去,被攔住了,“讓他睡吧,昨天夜裏又有點問題,折騰了一陣才睡踏實。”

“哦哦。”

六福倒是沒多想。

岑硯看了看天色,“一會兒王府的人就要來了,先收拾東西吧。”

六福依言。

岑硯料得不錯,他剛用上早飯,便聽到了馬蹄急促的奔襲聲,細細分辨,還夾雜著馬車車輪滾動的骨碌聲。

兩個護衛意識到什麽,出門去查看。

岑硯不動如山地喝粥,吃著熱騰騰的包子。

包子剛吃完,便聽得外間護衛激動地喚“郝統領”“柳主管”以及“徐統領”。

聽起來,人都來齊了。

須臾,院門大打開。

“主子!”

“主子。”

“主子!”

數聲呼喚,讓岑硯皺了皺眉。

郝三上前幾步率先跪下,頭深埋著,愧疚難當,“屬下護衛來遲,求主子懲戒!”

情緒激動的一番話,只換來了岑硯淡淡的一句,“小點聲。”

岑硯:“莊冬卿還在睡,多的人都出去,我吃完再說。”

“是。”

“是。”

“是。”

王府親衛向來令行禁止,岑硯發了話,沒一會兒,院內就安靜了,其余人退守小院外,最後一口粥喝完,放下筷子和碗,岑硯一回頭,便見背後跪了一排。

倒也不奇怪。

岑硯問:“趙爺呢?”

柳七:“在車上,此行我們帶了傷藥與換洗衣物,主子您和莊少爺的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