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修運

“院主啊,這境界之說,咱就談到這兒吧,咱們聊聊其他事情。”陸玄搖了搖頭,元嬰境和功名境相當?

這不是胡扯嗎?

陸玄就差把懷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在自己所看過的仙俠小說中,元嬰雖然也不算什麽頂尖力量,但絕對是超脫凡人的存在,自家這幾萬義軍是絕對不夠人家打的,先天跟普通人在元嬰面前沒什麽區別。

現在一個出場就跪,還是自己親自擒下的老頭兒說他是相當於元嬰境的高手,陸玄怎麽相信?也不想相信。

元嬰期什麽時候這麽拉了?放地球上,那絕對是人形核彈的存在,而且還是能反復使用的那種,到這裏連幾萬吃不飽飯的義軍都收拾不了?

“你不信?”李惜年看著陸玄那表情,胸中怒火蹭蹭往上漲。

“在下先天境,當日被我殺死的縣令也是儒家吧?”陸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他是何境界?”

“書海境。”李惜年知道陸玄想說什麽,搖頭道:“儒家與其他修行不同,前期都是積累階段個人戰力不強。”

“但再差,也不至於差這麽多吧,這相當於我輕易斬殺一名築基境修士,還順帶俘虜一位元嬰?”陸玄不想聊這個了,想想就叫人難以置信。

“儒家之強,強在治理,輔佐君王,到儒生境之前,除了胸中所學,論戰力,除非似施大人那般手持官印,可調動國運,否則不比普通人強多少。”

李惜年看著陸玄,搖頭哂笑道:“你這井底之蛙,安知儒家神妙?你既知元嬰,就該知道當日敗我者非是爾等,而是那張玉清!”

這點陸玄自然知道,沒有張玉清那張玉符,他們估計一輩子都難破那護城青氣。

“張玉清只是用了一張玉符,便將你鎮壓?”陸玄好笑道。

“張玉清?”李惜年眯眼看向陸玄:“老夫還是第一次見有歸一教教徒直呼張玉清名諱,閣下腦後生反骨啊。”

“名字不過一代號爾,這並不重要。”陸玄對此並不在意,他又不是天師弟子,跟張玉清都談不上認識,要說他對張玉清有多敬仰和崇拜,那才叫扯淡。

“儒家所修,依托國運,莫說老夫本就比那張玉清差了一個境界,單是張玉清的手段就是直指我儒家根基,老夫當時浩然正氣與護城青氣相合,若正面交手,便是那張玉清親至,也未必能奈何老夫。”

“你是說……民心?”陸玄想起當日的事情,所有人在那童謠之下,回想起不堪的往事,對朝廷的仇恨攀升到頂點。

“是啊,儒家與其它體系不同,修行與國運息息相關,所謂國運,便是民意,若民心所向,國運昌盛,張玉清那張玉符其實並不會有這般大的影響,只可惜……”

說到最後,李惜年卻是嘆了口氣,對方只是一張玉符,便輕易將民心中對朝廷的怨念引爆,自己這五品名儒就這麽輕易被擊敗。

“那你儒家有何神通?能與道家並列?”陸玄還是有些不信。

“此事倒也不算什麽秘密,也只有你這鄉野村夫,才不知儒家高妙。”李惜年不屑道。

“若儒家都是如你這般,他也活該沒落。”陸玄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直接懟道:“按你所說,儒家根本就是民意,民是什麽?不就是我這種你口中的鄉野村夫?我們確實不知道儒家為何物,見識不多,但因此就該被鄙夷?你這就相當於端起碗吃飯,邊吃還邊罵廚子,儒家高傲的底氣,不該是那些組成國運的萬千百姓麽?”

“井底之蛙不是我們想做井底之蛙,而是我們世世代代就住在井底,朝廷的法度根本就沒讓我們有看外面天空的機會。”

李惜年啞口無言。

“繼續說儒家吧。”李惜年沉默片刻後,不想跟陸玄探討這個話題,開始給陸玄科普儒家體系的厲害。

“儒家第九品修身境,與道家的淬體、武者的後天一樣,都是對身體的打熬不同的是,儒家打熬身體,靠的是養氣,書中有智慧,書中亦有神力,常與先賢共鳴,久而久之,胸中自有一股氣,這股氣會改善體質,是為修身,同時修身修的也是自身德行,是儒家之基。”

“八品開竅,與武者的天門不同,儒家開的是智慧之竅,不假外力,若能找到,便可耳聰目明,過目不忘,雖無神異,但智慧已遠超常人。”

“七品書海,有開竅的加持,讀書破萬卷將不是難事,書乃先賢智慧所留,其中自有偉力,徜徉書海,久而久之,胸中那股氣將開始顯化,雖無威力,然書海境儒修已可明天地萬法。”

“六品儒生境,大多數朝廷官員都在這個境界,與書海境不同的是,儒生胸中已開始養出浩然正氣,浩然正氣與武者真氣、道家真元不同,乃通過言語而出,這個境界,可以通過言語來為自身或他人施加一些狀態,比如身輕如燕,經浩然正氣發出後,可令受術者身體輕盈,力大無窮,厲害的儒生能讓人力量在一段時間內提升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