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耿耿於懷(第4/5頁)
祁浪:“不是,再怎麽說,男女有別好吧,你們兩個只訂一個標間會不會太奇怪了?”
白禾:“其實…還好吧。”
主要是白禾膽子有點小,真是不敢一個人睡,不過現在看來,她也不需要一個人睡了。
“說說今天晚上怎麽安排吧,是去別的酒店再開一間,還是你們三個男生擠一擠啊?”
蘇小京抱住了白禾:“我跟小百合睡大床,今晚是閨蜜夜,我們要徹夜談心。”
大表哥也連忙說:“那就我們仨擠擠標間唄,我沒意見,三個人A還能便宜點。”
祁浪見狀,立刻道:“我只習慣一個人睡,先聲明,我要單獨一張床。”
這樣一來,言譯就必須和大表哥寄一張床了。
與陌生人同床共枕,對於有輕微潔癖的言譯來說,勢必萬分痛苦,而大表哥看起來明顯是個糙漢男…
言譯望向了祁浪:“你確定要單獨一張床?”
祁浪:“幹嘛?”
言譯眼神威脅地望向了祁浪:“去年五月立夏的那個晚上,你匆匆忙忙進了學校的洗手間…”
“靠!言譯你媽的!”祁浪敏捷地捂住了他的嘴。
言譯推開他的手:“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要單獨一張床?”
祁浪被拿捏住了,咬牙切齒地望他一眼,轉頭對大表哥說:“你單獨一張床吧,我哥們認生,只跟我睡得慣。”
“行。”大表哥爽快答應。
“喲喲喲喲。”蘇小京盯著他倆壞笑了起來,“只跟你睡得慣。”
白禾連忙止住她:“勸你最好別亂磕,真惹惱了,咱們這次旅行別想好好玩了。”
一行人乘電梯上四樓,來到了各自的房間。
房間布置成了清爽的田園風,幹凈又溫馨,拉開落地窗簾就能看見大海。
蘇小京一進房間就躺在了松軟的大床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今天可累死爸爸了!我們什麽時候去吃飯啊?”
“等他們收拾完吧,休息一下。”
“我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了,不過想想,雖然累,但這算是我們的畢業旅行了吧,我假期一直待在家裏,哪兒都沒去。”
“幹嘛不出去玩啊?”白禾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
“沒等到錄取通知書,玩的不安心啊,通知書到了沒幾天,這不是就來北裏了嗎。”
“那這次你可要使勁兒玩,就當是咱們的畢業旅行了。”
白禾收拾好了背包的東西,也畫著大字躺在了床上,摸出手機給言譯發消息——
Lily:“你和祁浪居然有秘密不告訴我!”
Lily:“給你十秒鐘,快說!太好奇了!”
1:“沒事。”
Lily:“阿一你不對勁啊,誰才是你最親的人。”
1:“男孩子之間的事,告訴你不合適。”
Lily:“好好好,斷絕關系是吧?”
1:“【星星眼】”
白禾放下手機,輕哼了一聲:“行吧,這種時候你倆就統一陣營了。”
蘇小京側過頭:“叨叨什麽呢?”
“就剛剛言譯威脅祁浪那事兒啊,我問他,去年立夏那天發生什麽事,能讓他拿捏住祁浪,他死活不肯說。”
“去年立夏…”蘇小京回憶著,“五月十七號那天吧,咱們學校不是有文藝匯演嗎?”
他這麽一說,白禾也想起來了,立夏那晚的確有一場文藝演出,開場舞就是校舞蹈隊排練了許久的《天鵝湖》,他們舞蹈結束之後,白禾還問舞蹈隊的朋友借了黑天鵝的芭蕾裙,偷偷穿上一個人在空寂的教室裏跳了一小段,過過癮。
雖然呢,她的揮鞭轉肯定不如舞蹈隊的女孩們轉的好,畢竟很久沒有系統學習了,但她還是跳得很過癮,酣暢淋漓,連表情都是生動美麗的。
黑天鵝的揮鞭轉,是她最最最愛的一段舞,可惜她失敗了很多次,也沒能轉夠三十二圈。
青春有許多的殘缺和遺憾,就像她永遠轉不夠三十二圈,也永遠沒有機會開口說出她真正的喜歡的不是那句“長風破浪會有時”,而是…在卡片上寫下這句詩贈別同窗的那個人。
……
大表哥感慨著這房間可真不錯啊,他從來沒住過這麽好的房間,以前住的不是招待所就是小旅館,這民宿酒店對於他來說…簡直算得上這輩子奢侈的享受和體驗了。
他心裏有點忐忑,小心翼翼地問言譯:“這房間,貴不貴啊?”
言譯說:“不貴。”
“多少錢啊?”
“308。”言譯說,“這民宿性價比挺高的。”
“噢噢,那還成,算下來也就一百多一個人。”大表哥安心了。
祁浪走到陽台邊,點了根煙,沉沉地喚了聲:“言譯,出來下。”
言譯收拾了包裏的衣服,走出了陽台。
此刻夕陽沉入了地平線,夜幕將至,大地籠著一層淡淡的醺黃。
祁浪撐在陽台的護欄邊,望著遠處海平線,眉心微蹙,背影沉沉如燈塔:“警告你,少用那件事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