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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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在逸琪家的網球場，你是不是很想跟我打網球來著？”

大概是因為霍弋時不時在她耳邊提起高中，還有最近和他穿校服玩角色扮演玩太多，林欣妍昨天突然夢到了高中時刻。

“不知道是純粹做夢，還是記憶回溯……”林欣妍跟被她推醒的霍弋分享自己昨晚的夢境，“就是高二的時候逸琪約朋友去家裏玩，因為有不少男生，我就在室內待著，但總覺有人在看我，就像是變態那種眼神，緊緊盯著我看的特別起勁。”

越回想夢境內容，她就越覺得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這件事的記憶。

“我覺得心煩就去了室外，好像是因為走在我身後的男生拿了網球拍，我朋友就誤會了，以為我要跟他打網球，還說了好一陣我很會打球，教練有時候都招架不住我。”

說著林欣妍眯起了眼，瞅著清醒過來靠在床靠上的霍弋。

“嗯，我是那個男生。”

他那時候還不算被林欣妍打擊的太沒信心，時不時會找機會跟她在共同的場合的出現，並且想跟她搭上話。

會拿網球拍當然是因為早就聽過別人說她喜歡打網球。

“所以在室內一直看著我的那個？”

“應該也是我。”

霍弋承認起來沒有半點壓力，他是為了跟林欣妍認識才去參加這些社交活動，當然時刻都在關注著林欣妍。

“那我想起來你第二次跟我自我介紹了。”

想起了當時的情形，林欣妍挑了挑眉，“那算什麽自我介紹，你不過是說了你叫什麽。”

那天天氣好的過分，天上堆著的都是鑲嵌了金邊的遊雲，在青春少男少女的嬉鬧聲中時不時會摻雜幾聲清脆的鳥叫和蟬鳴。

她還記得牧凡像個神經病一樣在草坪上亂跑，說要玩老鷹捉小雞。

沉逸琪坐在泳池邊上，因為男朋友的笑話笑的花枝亂顫。

而她目光掃了一圈，拒絕了身邊男生打網球的建議，準備去客房睡個午覺。

她轉身時，聽到那個邀請她打籃球的男生說，“林欣妍，我叫霍弋。”

她隱約覺得這個名字熟悉，碰觸到男生眼裏掩飾不住的侵略性，她似燙到一樣轉開了眼：“哦。”

因為回憶起高中時期跟霍弋有關的記憶，林欣妍突然好奇起她跟霍弋那些她不記得，但霍弋記得的相遇。

“你一件件的回憶給我聽，我發現記憶這玩意挺神奇，有些事情我以為我沒記住，但腦子卻會無意識的記錄儲存。”

霍弋對過往記憶的態度經歷了幾個階段，從覺得自己太低林欣妍一等，不想讓她知道，到克制不住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又多濃烈，再而到發現她不是無動於衷，所以就沒事說說裝可憐。

最近她對她的裝可憐免疫，他都不愛提了，沒想到她會主動讓他敘述曾經。

“你真想聽？”

“想聽。”

林欣妍點點頭，之前她會覺得霍弋暗戀她，是他的事，他的那些獨角戲怎麽唱都跟她沒有關系。

但現在她慢慢就好奇了起來。

想要提升自己的參與感，去搜索記憶中關於霍弋的一切細枝末節。

大概是因為不同於平時裝可憐，而是去真正剝開曾經少年的孤單心事，霍弋難得有了羞澀的情緒。

他抱著林欣妍，下頜壓在她的頭上，不去看她的臉，也不讓她看他的表情。

“第一次我跟你說我的名字，是在KTV包廂。一個朋友的生日，我本來不打算去，但從他們發的照片裏看到了你。”

那時候他沒有特別注意到林欣妍不喜歡跟男生打交道，只覺得她很適合在人群之中，她笑起來很漂亮，她開口說話不管說什麽都很容易吸引到所有人的視線。

切蛋糕的時候他刻意繞到了她的身邊，接過她遞到他手上的紙盤，他說謝謝。

過了片刻，捕捉到她往他這個方向看的眼神，他又開口，他說叫霍弋。

而她禮貌的回了她的名字，她說她叫林欣妍。

“我原本來還以為是個這是個好的開始……”像是為曾經的自己感到尷尬，霍弋笑的胸膛微微顫抖，之後的結果顯而易見，那不是什麽好的開始，林欣妍根本沒記住他。

“還有第三次……”

大概是因為霍弋具體的描述，林欣妍還真陸陸續續的想起了一些細枝末節。

比如說霍弋第三次跟她自我介紹。

那是在學校裏，霍弋跟她打招呼，因為身邊沒有其他人，她覺得霍弋眼熟，但又怕跟他打招呼後，需要跟他單獨走一段路，說幾句不鹹不淡的客套話，就猶豫著要不要當做沒看見。

在她猶豫的過程中，就見霍弋的臉冷了下來。

他說：“林欣妍，我們見過不止一次，霍弋這個名字那麽難記？”

大概是自尊心不能接受自己被無視那麽多次，霍弋說完就走，省了林欣妍糾結需不需要理會他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