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媽媽的紙條—我到底是誰

各種聲音鋪天蓋地的傳來,搞的崗村五郎心裏有些崩潰。

這個時候他看向了小咪,這應該是自已唯一的陪伴了吧?

奧對,還有小白兔玩偶。

崗村五郎看向了自已的枕頭旁邊,愣住了,小白兔玩偶不見了。

崗村五郎有些茫然,早上他去做飯的時候,小白兔玩偶還在這裏啊。

早上?

現在是半夜?

崗村五郎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自已睡了一天?

自已真是糊塗啊!

崗村五郎看向了小咪,原本褐色毛發的溫順小咪,此時正在死死地盯著崗村五郎。

月光照在小咪的身上,崗村五郎可以看到小咪身上的毛發消失了,他好像看了一個小嬰兒。

“小咪?”

崗村五郎有些迷惑,小咪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為什麽褐色的小咪會褪去毛發?

為什麽溫順的小咪不吃貓糧,偏偏吃面條?

為什麽晚上不能讓小咪進入自已的房間?

難道小咪晚上就不是小咪了嘛?

這個時候,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在崗村五郎腦海浮現。

小咪或者不是小貓,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令崗村五郎好奇的是,小咪是人,那自已是什麽啊?

現在的崗村五郎有些懷疑自已的身份了。

“崗村五郎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我感覺可能受到了汙染。”

“問題是崗村五郎睡覺的時候,小貓明明在貓窩啊,什麽時候來到的臥室啊?”

“小貓難道還會開門不成?”

......

夜色為整個房間帶來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天選者”們在進入睡眠後,如果沒有巨大的聲音或者是生命危險,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家裏,是很難醒過來的。

不過這一點也是個好事,算是怪談世界的一個漏洞。

“天選者”們進入睡眠,就聽不到“媽媽”的聲音,聽不到敲門聲,聽不到爸爸的房間傳來的哭聲。

對於“天選者”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幫助。

內心的防線一旦被擊破,很可能就會迷失自我,從而不知道自已到底是誰。

那樣的話,就真的是踏入迷失之途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自由國的“天選者”開方有些失眠。

吃完晚飯後,他將小貓放在客廳的貓窩之後,就來到了自已的臥室。

但是遲遲睡不著。

【家裏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任何人。】

【不要相信媽媽之外的任何女人。】

開方知道這幾句話都是真的,但是即使他沒有將小貓帶入房間。

外面客廳的敲門聲,爸爸房間的哭聲,客廳的“媽媽”聲音,都像是一把小錘子一樣敲擊他的內心,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開方看到了自已枕頭旁邊的小白兔玩偶,心裏稍微有了一些安慰。

腦海中的困意漸漸襲來,開方抱著小白兔玩偶逐漸睡了過去。

早上,天氣晴朗。

秋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穿好衣服來到了樓下的廚房。

“喵~”

“早!”

秋辰從冰箱裏面拿了兩份面條放進了熱鍋裏。

早上醒來的時候,是最容易受到汙染的時刻,也是人的腦子最清晰的時刻。

煮面條的秋辰突然想到,媽媽讓自已遠離小醜玩偶,再結合秋辰去媽媽的房間看到小醜玩偶正在勒住小兔子玩偶的脖子。

小兔子玩偶對“天選者”們有幫助,看來小醜玩偶是個壞人。

可能需要“天選者”們把小醜玩偶給拆了。

櫻花國的崗村五郎醒了過來,看著外面的天空陽光明媚。

他竟然一時間分不清是早上還是中午。

盡管崗村五郎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他還是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

人形貓咪,夜間的敲門聲,爸爸房間的哭聲,還有假媽媽的呼喚。

自已需要吃面條,小咪也需要吃面條。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還會有貓糧呢?

“喵~”

一聲貓叫打斷了崗村五郎的思考。

貓咪正在崗村五郎床上躺著,一雙褐色的眼睛盯著他,崗村五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記得自已明明把小貓放到貓窩了啊,怎麽會出現在自已床上?

貓和自已一樣都需要吃飯。

“我去做飯。”

崗村五郎剛說完,突然發現自已的大腿上有一道爪子印,傷口不深,但是能看出來流過血。

崗村五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小咪。

而小咪盯著的地方,就是崗村五郎大腿上的傷口。

崗村五郎的全身開始顫抖,滿頭大汗,後背的衣服都被浸濕了,小咪要喝自已的血?

自已大腿上的傷口也是小咪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