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殺了相國公公子

周圍的慘叫和猥瑣的大笑又響了起來,大漢渾身一熱,管不了許多。他看著周圍那些豐。滿的女人,又看看眼前幹瘦的少女,少不了咒罵一聲,撲身壓了下了去。

帳篷外,夜色濃郁,夜風從樹叢中穿過,發出詭異的嗚嗚聲。

“啊——”

破空一聲慘叫,將整個軍營驚醒了。

紅帳篷裏,那些交纏的身體震驚地愣在哪裏。方才那個猥瑣大漢慘叫一聲便趴在少女身上不動了,鮮血從兩人貼合的身上流出來,將少女的粗布衫染得殷紅。

很快,很多士兵便沖進來將這裏圍住。

那些趴在女人們身上的士兵紛紛爬起來胡亂穿好衣服。女人們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只能縮在一起雙臂抱胸嚶嚶哭泣。

“發生了什麽事?”

古鶴聲如洪鐘,未見其人而先問其聲,隨後便見他怒氣沖沖地扛著大刀掀簾而入。

“將……將軍,這個賤奴殺了魏副統領。”一個壯漢邊提褲子,一邊慌張地走到古鶴面前,小心翼翼地回道。

此刻香奴已經推開身上的死屍站了起來,她唇角含笑,白皙的肩膀染了血色,整個臂膀都露了出來,腰間布衣已是一片殷紅,緊緊貼在她瘦弱的腰上,曲線盡顯,顯得異常妖。艷動人。

“什麽!”古鶴怒喝一聲,一腳將那士兵踹翻到地上,抓住香奴的領子瞪大雙眼:“該死的女人,魏國相的公子你也敢殺!老子殺了你!”

他將香奴一推,拔刀淩空砍下!大刀夾雜著淩厲的風聲,筆直地向少女頭頂落下來。

“將軍不可!要是殺了她怕是不好向國相交代。”一個士兵急忙將他攔住。

大刀停在半空,古鶴瞪著銅鈴大眼橫眉倒豎,不經意間卻撞見香奴略帶鄙夷的眼神,她眼中含笑,竟似有一種解脫的快意。她不怕死,只是她死了,就沒有人能夠救王妃了,只是蘇櫻櫻此時已經屈服於這個強盜,她不知道此刻該救她出去,還是盼著這強盜將軍將來對她好一點。

古鶴盯著香奴打量半晌,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和狠毒。

他突然收了刀,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裏。

“又是你這棄主忘義的奴才?本將軍記得你。”古鶴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笑,“你倒是比那林子裏的野狼還兇上幾倍,看來老子得親自調教調教你!讓弟兄們都看看,老子怎麽把你這只母狼給調教成只會趴在老子身下求饒的小貓。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兵士也跟著肆無忌憚地大笑,虎視眈眈,像是一群圍著一只小鹿的野獸。

香奴驚恐地看向四周,那笑聲像噩夢一樣將她的堅強漸漸摧殘瓦解,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命運,她的身子再也忍不住像篩糠一樣抖起來。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趁其仰頭大笑之際,一刀刺向古鶴心口。

“啊,將軍小心!”周圍的人驚呼一片。

這古鶴乃是身懷武藝的大將首領,而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又豈會被香奴刺到,很輕易地就閃身躲開。誰知那女奴刀鋒一轉,竟然向自己心窩插去,他一驚,忙反手抓住香奴的手腕,用力一擰,香奴手裏的刀子就像上次一樣“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賤人!”他狠狠一耳光甩過去。

香奴被摔出去額頭撞在墻角,血絲很快沿著唇角流下來。暈眩和疼痛讓她差點暈死過去,她忍住想要嘔吐的暈眩感,擡眼盯住他。

古鶴看著那倔強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震。他甩甩頭,彎腰一把捏住香奴的下巴,眼神如豹,惡狠狠道:“你還敢殺我?忘了白天的教訓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奴才,想死是嗎?那老子偏不殺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大步走過去,粗魯地將她從地上扯起來,翻身扛到肩上往將軍帳內走去。

古鶴將香奴粗魯地扔到床榻之上,香奴痛呼一聲,眼淚差點流出來,卻咬牙忍了,生生將眼眶的淚逼了回去。

行軍作戰,自然沒有什麽好的床榻,即使是將軍帳內也不過是在平坦之處仔細鋪了幾床錦緞被褥,雖說簡陋,倒也柔軟舒適,只是被生生扔下來,那也是能摔斷骨頭的。

此刻,香奴額頭的傷痕還流著血,唇角也掛著血絲,澄凈的眼睛像夜裏的星辰般湛亮,眼瞼含淚,竟如梨花般潔凈傲人。

看見她這樣的神態,古鶴心底竟升起幾分莫名的情愫,他皺皺眉,怒火不知覺便滅了幾分。

他彎腰道:“瞧你也不過是個奴才出身,可骨子裏那傲氣又頗為淩人,想來你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奴才,又怎會丟下你家小姐一個人逃了,逃了就逃了吧,又怎麽跑回來送死?丫頭,你勾起老子的興頭了,告訴老子你叫什麽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香奴冷笑一聲:“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