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6/6頁)

不多久,半刻鐘,林簡就回來了。

司沂笑,“現在你的妻女在孤的手上,知道怎麽做,孤要全是實話,幫孤做戲不可臨陣而脫,否則,你汪家所有人的命...”

“是是是....”

跪地的官員連忙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司沂拿出最原本的鹽賬給他,上面都是知州手底下那黨子人貪汙的證據。

處理好一切,芙潼提前擇返,司沂回來後又抱著她入睡。

二日,用過早膳照常帶著芙潼前去。

只是這一次,司沂剛看到一半,昨日裏做的局迅速展開了。

證據擺在面前,知州和他手底下的人全都被拿了扣下。

臨桑的官員在一夕之間大換血。

芙潼想著司沂親自來臨桑,要拿知州的頭目,恐怕是知州必然知道些什麽。

皇後當年對接的人在臨桑地界,既然能和唐家有牽扯,走私販鹽,怎麽可能不過知州這一條線呢?

芙潼沉思眼睛忍不住轉動,看到一旁的玢柳,見她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遂問了一句,“怎麽了?”

“公主,太子司沂連他的生身母親都能下手去查,您萬不能夠在他的身上栽第二回 。”

玢柳看著芙潼近來在司沂身邊溫順的樣子,真是擔心她被司沂給誆騙了,又被他給哄了去,那主公怎麽辦?

芙潼搖頭,信誓旦旦,“不會。”

“不過是做戲而已。”

司沂今日要審問知州一幹人,因為是在地牢裏,芙潼不能跟去。

她想說去看看,司沂卻拒絕,“有些人嘴硬,要撬開他們的嘴巴,必須要動些手段,血淋淋的,你就不要看了。”

芙潼也不好再去。

可是不讓去,她還怎麽套消息?

就當芙潼急得團團轉之時,玢柳拿了主意,“公主不要擔心,奴婢身邊有飼養的鳥兒,它會聽人語,雖然不能全盤復述,但捕捉些關鍵,還是可以的。”

“事不宜遲。”玢柳即刻去辦。

司沂全然沒有想到,帶進來的人有七個,折磨死了六個,就剩一個知州奄奄一息,居然什麽都沒有撬開嘴。

出乎意料的細思極恐。

這不是貪官有的骨氣,知州只剩下半條命了,司沂在旁邊冷眼看著,“ 你在替誰撐著?”

知州咧嘴,剛要說什麽,忽而嘔出一大口血,緩了很久,才擡起頭。

開口說的是奉承司沂的話,“太子殿下冷面閻王的名號果真是名不虛傳。”

“只是下官沒有想到,殿下居然查到了皇後的身上。”

司沂捏了刺鞭到他面前,“孤也沒料到,竟然什麽都審不出來。”

知州怒瞪著眼,“下官是皇後身邊的人。”

“娘娘對下官等人有提攜大恩,自然不能夠背棄娘娘...”

話音剛落,嘔出一大口血,腦袋垂了下去。

“殿下,他...死了。”林簡臉色凝重。

線索又斷了。

司沂心裏積攢了一團郁氣,所有知情的人全都死了,追根溯源,往前什麽都沒有。

若是直接問母後,她會說嗎?

直覺告訴司沂,說了也不會是真話,一切都太巧合了。

寒毒,藥材,販鹽,鄴襄國君說的那句話。

像?

母後的身世?

“林簡,你去查查母後的母家。”

與此同時,芙潼收到了孟璟淮從滿江飛鴿傳書過來的一封信。

展開一看,越往下讀。

小姑娘水靈的眼睛越睜越大,不等她看完。

手底的信箋瞬間掉落,她顫著聲,不可置信的搖頭。

“怎、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