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5頁)
“無論誰給我舔,我都會……”
朝徊渡最初尚有理智可存,被潮濕花瓣包裹著是他,她卻在說別的男人。
握住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柔滑長發,朝徊渡眼底幽森郁色蔓延。
外公要失望了。
一本本聖賢書,一條條規矩、一道道經文鎖鏈、試圖壓住他野心欲念,想培養出他的聖心、佛心。
如今他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只想永遠留下這朵只屬於他的花。
檀灼視線迷離,無意間看向落地鏡鏡子裏映照出來的畫面,男人冷白肌膚上盤旋著一道一道經文鎖鏈,蜿蜒而下。
除了肩膀上浸著血絲的齒痕,而後背,亦是縱橫交錯的鮮艷劃痕,與經文鎖鏈斑駁交錯,構成一幅血腥又美麗的畫面。
身負枷鎖,經文束縛,然而他非聖賢,他是叛神。
檀灼好不容易讓自己冷卻下來的心跳又亂了。
下一刻。
朝徊渡忽然開口:“我雖不能愛你,但我只屬於你。”
所以,她也只能屬於他。
朝徊渡果然什麽都知道,明知她要什麽,卻連說一句騙她的話都吝嗇。
檀灼驀然閉上眼睛,眼尾浸著淚。
不想再說。
要做就做吧,總歸……這樣頂級的性、伴,以後也難遇見。
前段時間,檀灼每天都靠安眠藥度過漫漫長夜,其實對正常生活影響很大,比如記憶力衰退。
某次工作時,某些知識點突然有點模糊,她打開旁邊的工具書,童童隨口說了句:“這本書前些天老師不是看過嗎?”
因為檀灼過目不忘,看過一次的書,基本不需要翻第二遍。
安眠藥產生的後遺症已經不自覺地出現。
不過,自被朝徊渡抓到吃安眠藥那天起,檀灼後面再也沒機會吃。
畢竟朝徊渡每夜都會準時接她,十點準時陪著睡覺。
夜夜伴著久違的白檀香入睡,早晨又在他懷裏蘇醒,檀灼每次都唾棄自己一遍,說好了不再依賴,偏偏身體的本能,又讓她在陷入沉眠時,不自覺地靠近。
不過也只是睡著之後。
等醒來,又恢復冰雕美人。
甚至沒有如上次入住主臥那般,將這裏改造成她喜歡的風格,如今儼然是當成了酒店套房,只回來睡個覺。
檀灼非但不對朝徊渡笑了,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說一句。
偏偏朝徊渡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梅溪汀見檀灼最近心情不好,想著也臨近年中了,便提前組織工作室所有員工團建,可以帶家屬。
地點是所有人投票選的。
選了江城比較出名的‘羨郁’會所。
與其他會所不同的是,這間會所大廳內由一排排用特殊玻璃展台隔開不同空間,而玻璃展台內,據說是老板的私人藏酒,每瓶都價值不菲。
當晚消費額度第一可以點藏酒,並不是誰都點得起的。
大部分人點酒,都只能點菜單上有的普通酒。
有同事感嘆:“展櫃那些咱們普通人可開不起,都是有錢大佬的遊戲。”
包廂內。
檀灼正懶洋洋地坐在角落沙發,看著他們熱鬧。
基本上有對象的同事都帶了家屬,當然,畢竟場合不對,沒有帶孩子的。
已婚裏,就檀灼沒有帶。
檀灼已婚的事情,不少同事都知道,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似有些困倦地提不起精神。
趁著梅溪汀不在,悄悄和童童打聽:“檀老師怎麽啦?”
“她老公沒來,是不是吵架了?”
前台小姐姐:“沒有吧,昨晚她老公還接她來著。”
“最近每天都接送,寶貝著呢。”
工作室有個同樣擅長瓷器書畫鑒定的鑒定師許晝對梅溪汀次次給檀灼更好的項目早就不滿,此時趁機嘲諷,“那怎麽今天不來跟大家打個招呼,不會是見不得人吧。”
雖然前台小姐姐次次都沒看清楚朝徊渡的臉,但那氣場就跟見不得人不搭邊。
童童皺眉:“許老師別開玩笑啦,檀老師和老公好著呢。”
“人家是我們普通人得罪不起的。”
“蠻好笑的,都什麽年代了還分普通人和高級人呀?”許晝是有點自視甚高的傲氣在,檀灼沒來工作室之前,她仗著自己資歷高,所有人都對她尊敬客氣,請她指點。
檀灼來了後,她知識面更廣且基礎更強,所以很多同事都喜歡跟她請教,重點是檀灼在鑒定方面很專業,不會仗著自己懂得多,而隨便去挖苦人。
“許老師別說了,檀老師聽到了。”
前台想息事寧人。
許晝卻越說聲音越大:“聽到怎麽啦,我又沒說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