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秦英蘭沒來得及多瞧林瑯身後的熱鬧,就被林瑯拖走了,準確地說,是她拖著差點兒跑岔氣的林瑯走。
林瑯和秦英蘭相攜去登記工分,今兒林瑯比前幾天都割了更多豬草,她理所應當地要了三個工分。
秦英蘭拿著七個工分,非常滿意,工分賺得多了,她娘給她的零花錢也會更多。林瑯雖然不會幹活,但也不占她便宜,她們相處還算愉快。
林瑯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是燒水洗頭洗澡,上工快二十天了,她依舊沒能習慣豬棚的味道,更別說把這些味道帶到床上。
林瑯不會幹農活,家務活也是一言難盡,但有些地方卻講究得讓秦英蘭無法理解。每天洗頭洗澡洗衣服一通下來,都夠她們睡上飽飽一覺了。
這快一個月的灶台鼓搗,林瑯基本掌握的生火燒水技巧,唯獨廚藝還是一言難盡。
沒有教學視頻,沒有食譜,家裏又只有油鹽兩個調味品,林瑯在廚藝上的追究只剩下不毒死自己。
“瑯丫,在嗎?你家來客人了!”
七叔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林瑯放下正在搓洗的衣服,快步跑來前院開門。
門一開,風一吹,林瑯披散的微濕長發糊了滿臉。
也是天還沒黑,不然要嚇到不少人。林家門口一串兒跟著七叔公和“客人”來的大小孩童們。
林瑯對七叔公還算信任,她打開門讓他們進到小院裏說話,看熱鬧的孩童們、以及左右前門出來觀望的鄰居們都被擋在院門外。
林瑯扒拉開擋住視線的頭發,看向這位男性“客人”。
林瑯看他的第一感覺是他好高!
再就是這位大叔好……邋遢啊!
“男客”身上穿著有不少年頭、補丁繁多的黑褐色列寧裝,搭配沾滿泥土塵埃快看不出本色的工褲,一雙穿舊的膠頭鞋,他那對男性而言絕對偏長的頭發,被山風吹出的糊臉效果不比林瑯少。
頭發長、又被汗水黏到一起,露出不多的臉上更是胡子拉碴,也不知多久沒打理過自己。
不過他邋遢歸邋遢,沒什麽油膩感,倒像個家裏過不下去、來打秋風的落魄親戚,他落半步在七叔公身後,進到院子也沒到處亂看,還算懂禮貌。
“你是……”林瑯沒在“記憶”裏找出這位客人是誰。
“我姓聞,聞昭非。你叫林瑯是嗎?溫奶奶和你說過京城聞家嗎?”
聞昭非感受到身側老爺子突然瞪目看來的警惕,立刻從夾克胸口暗袋裏掏出一塊紅布,紅布打開裏面一枚白色玉佩。
“溫奶奶去年九月初寄去聞家一封信,今年三月才輾轉送到我手裏。很抱歉,我來遲了,沒能看望溫奶奶。”
林瑯姥姥閨名溫如歸。去年九月初到現在五月中下旬,已經過去近九個月時間,溫如歸也病逝小半年了。
在來小寧村的路上,聞昭非大致和同牛車的村民打聽了些林瑯的情況,唯一親人姥姥病逝,她自己也是大病小病不斷,近一個月才開始好好上工。
“稍等,”林瑯仔細看了看玉佩,轉身進到房間,沒多久她把梳妝盒裏的另一枚玉佩拿出來和聞昭非手裏的那枚進行比對。
兩枚玉佩同屬一對兒,完好地貼合在一起後,色澤工藝都能看明明白白,聞昭非沒找錯人家。
七叔公收回瞪目,開口和林瑯解釋,“你姥姥去世前和我說過,京城那邊可能會有人來看她,如果人來找,讓我把人領來。”
聞昭非在縣城車站廣場詢問小寧村被七叔公聽到,他多問幾句,知道聞昭非從京城來,又是來探望林瑯姥姥,他就把人領來了。
林瑯腦袋瓜迅速轉起來,“記憶”裏的去年九月初,姥姥讓“林瑯”去寄一封重要信件,但姥姥沒告訴“林瑯”信的內容。
姥姥病逝得很是突然,前一天晚上她們還能一起吃飯,一起說話,看著像是要好起來那般,第二天林瑯起來去看姥姥,人已經沒了,什麽話都沒能和林瑯交代。
“林瑯”心病的重要原因之一是自責那晚她沒給姥姥守夜照顧,沒有發現姥姥的不對勁兒,及時救治。
提起姥姥,林瑯的情緒明顯失落,不止是“林瑯”病中想姥姥,她也想了。
“謝謝你這麽遠來看望我姥姥,我能看看姥姥給你的信嗎?”
林瑯安再提出要求,他是林瑯姥姥特意寫信請來的“故人”,無論是林瑯,還是七叔公都對他放心不少。
書裏劇情,從重生女主視角出發,只提到五月初林瑯家裏來了客人,小寧村人八卦了一陣兒,但這位客人當天來當天走,後來再也沒出現過,這個八卦風一過,就沒人再提及了。
現在這位“客人”得知姥姥病逝,依舊堅持來家裏見她,還帶來明顯是一對兒的玉佩之一。
林瑯腦洞大開,難道這聞昭非是“原主”失聯多年生母或生父那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