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7頁)
“行啊,佩佩這布料買的好,我這新衣服也做得是時候,”寇君君給自己和趙信衡做的衣服也很快能收尾了,肯定能趕上拍照。
四人樂呵呵地說著話,就將晚飯吃完了。
晚飯後,聞昭非去洗碗,趙信衡提著水桶去挑水,寇君君先去洗頭洗澡,林瑯一個人也沒在堂屋待住,後腳就跟來廚房了。
“坐這兒,”聞昭非將矮凳擦了擦,就按著林瑯的肩膀坐下,讓林瑯看著他洗碗。
林瑯乖乖坐好,再閑聊般地問起來,“老師的相機怎麽摔壞了呀?壞得修不好了嗎?”
飯桌上趙信衡提起時面色不好,寇君君又很快轉移話題,她就沒有追問。
“相機能不能修好不知,已經被作為證物收繳了,”聞昭非音量稍低地告知,再語氣不甚確定地道:“或許……將來能拿回來吧。”
趙信衡是學文的,自己寫文章,也有攝影的愛好,他斥巨資買來的相機也更多用在公務上,卻被當成把柄,成為他必須下放改造的致命“稻草”。
但趙信衡在提起相機時,已經沒有剛下放時的郁氣,更多是遺憾無法將美景和生活裏值得紀念的時刻留在相片裏。
“哦,”林瑯語氣遺憾地底應一聲,卻比聞昭非要更堅定地道:“一定可以。”
聞昭非看著林瑯,嘴角微微揚起,他繼續擦幹手走來,再半蹲下身,他貼貼林瑯仰擡著的臉蛋,又在林瑯的唇輕輕一吻。
林瑯卷翹細密的睫毛顫了顫,被親得有點兒懵,卻不影響她回揪住聞昭非的衣領,再在聞昭非的唇上回吻一下。
“洗、洗好了嗎?”
“對,”聞昭非應聲後直起身體,又背過身再回道:“還有你的藥要熬,氣味不好聞,佩佩先回房去。師母那邊出來了,我喊你去洗澡。”
“好,那我走啦,”林瑯聞言下意識皺起鼻子,熬藥的氣味兒確實不好聞,她和聞昭非說完就起身,噠噠地出了廚房回客臥裏去。
林瑯在依舊明亮的窗前書桌寫完簡老布置給她的課業,聞昭非才來推門進來喊林瑯去洗澡。
“來啦,”林瑯放下筆,又從抽屜拿出三封鼓鼓嬢嬢的信放到桌角,“三哥去寄信時,幫我一起寄出去,再幫我看看爺爺他們有沒有給我回信。”
“好,”聞昭非點頭,他收起信放到他的隨身背包裏,再走去幫林瑯把衣服取來,他牽住林瑯的手出客臥,再從堂屋後門拐出來。
浴房裏,聞昭非已經提前提了熱水進來了。
“我在後院劈柴,水不夠就喊我,”聞昭非幫林瑯解開一邊的辮子就要轉身出去。
“好,”林瑯應聲後,蹦起來在聞昭非的下巴親一下表示感激,再轉回去開始解衣服。
林瑯新到一個地方都不太有安全感,聞昭非在門口附近守著,她才能安心洗頭洗澡。
聞昭非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繼續走出去,將門帶上。林瑯洗了頭洗了澡,聞昭非也將之後一星期用的木柴劈好了。
林瑯出來後,聞昭非提著備用水到浴房裏同樣洗頭洗澡,再順便把衣服洗了。
稍後,聞昭非端著給林瑯的藥和蜂蜜水回房來。林瑯已經換到炕床側的窗前,一邊繼續吹風晾頭發,一邊看書。
“你回來啦,”林瑯放下書看來,又再皺起鼻子,“喝了這碗,再喝一次就不用喝了,對嗎?”
這麽簡單的算術題,林瑯不可能搞混,但她依舊每天要數幾次自己剩余喝藥的次數。
“只這碗喝完就不用喝了,楊叔就給了五包藥,明天早飯後,我們去給師母把把脈,就能開始吃師母配給你的新藥丸了。”
楊靖大概能猜到林瑯有多怕喝這個藥,那天傍晚開方拿藥時,就給林瑯把那天也算上了,當然,他這樣做的前提是對林瑯的身體不會有影響。
“啊,真的嗎?太好啦!”林瑯丟開書本就撲進聞昭非的懷裏,又高興又委屈,“我不是怕喝藥,是它真的好難喝……”
這些日子身體好了不少,林瑯不僅嗅覺靈敏了,味覺也同樣有提升,每次喝藥都覺得它更苦澀,更酸臭了。
“我知道,”聞昭非心疼地抱住人,他是醫生自然清楚林瑯的藥有多難喝,“以後不會讓你再喝這樣的藥了。”
這邊的西藥和中藥一樣稀缺,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楊靖開出藥方的西藥替代品,才委屈林瑯喝了這麽久。
“我也努力不要再生病了,”林瑯應著話,繼續在聞昭非懷裏蓄足勇氣,再一口氣將最後的這碗中藥喝下去。
又繼續灌下蜂蜜水,林瑯皺著臉蜷進聞昭非懷裏,又很快被擡起臉,聞昭非的吻落到她又苦又甜唇上,再溫柔又不容拒絕得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