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2頁）

入口的屋頂已經塌了下來，形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不知究竟是在為誰默哀，喬瑟夫和波紋老師一起扶著西撒離開了屋子，他們每個人此刻心情都格外復雜。

“我真是不像話……讓女孩子為了保護我而進行了那樣的冒險，菲娜小姐成為柱之男的人質，而我卻不知道應該為她做什麽……甚至都沒好好向她道過謝。”

“別說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這些話留著以後再說吧，她肯定也不會介意。”

在西撒發出感嘆的時候，喬瑟夫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怎麽感謝，她肯定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努力白費了，好不容易救下你你又沖動地去送了死，然後享年二十歲！”

家族的仇恨自然不能忘，但那是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幫助他們的女孩子，她甚至沒有勸他放下仇恨，從來沒有要求別人而是在要求自己！讓人怎麽能忍心辜負那片真誠！

菲娜給他們爭取到了最後的時間，實際上的真相是卡茲出現了一絲動搖，就看他們能不能抓住這絲破綻一鼓作氣去擊破！

“……我會的，JOJO。”

西撒深吸了一口氣，他們仿佛在心中作出了一個決定，一起眺望向聖莫裏茨雪山的遠方。

與此同時。

菲娜默默盤腿坐在地上，與卡茲已經對視了將近一分鐘。

瓦姆烏要去通知ACDC這裏的情況，直接出發離開了聖莫裏茨，吸血鬼們生怕被波及到，逃竄躲藏在堡壘的四處，根本不敢出現在卡茲的視線中，只有被作為人質留下的菲娜和他呆在一起。

“卡茲現在在想什麽呢？”

菲娜突然打破沉默，看到卡茲露出一副“你還敢問”的表情。

她知道他現在肯定很生氣，如果大家可以各退一步，就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了，但她也實際知道沒那麽簡單。所以需要留下台階，在雙方都走到一個無法繼續擴大損失的地步，才會考慮折中的辦法，人類永遠都這樣，即使他們是非人類，但這是所有智慧生命最終會作出的選擇。

“你這麽肯定我不會殺了你嗎？”

他怒視著菲娜，但菲娜仿佛全然不覺一樣，故意露出發愁的表情，“嗯……那就滿足我最後的願望，我們最後再來做一次吧？”

“？”

卡茲愣了一瞬，幾乎沒想到自己聽到的竟然是這個，他以為她還會說點什麽，或者繼續辯解自己的目的試圖說服他，但竟然是這個？

“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糊弄？”

然而下一瞬間，卡茲突然移動到了菲娜的面前，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按到地上，眼中的憤怒被攻擊性取代。

“你覺得自己很聰明是嗎？以為自己可以愚弄我嗎？你可真幸運，在我的縱容下活到了現在，而我居然還想給你和我們一樣的永生！”

“卡茲！！”

菲娜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堅定而冷靜，當他帶著死亡威脅襲來的時候，她卻凝視著眼前失控發怒的男人眼睛，然後溫柔又無畏地張開雙臂擁抱了他。

“我不需要你給我的那些東西，但是我願意接受你的全部。”

你的好的，你的壞的，你的憤怒與卑劣，真真正正的你。

這是她向一個復雜的生物所表達愛意的方式。

“也許我會死，但當我回到這一刻的時候死亡已經不能再讓我害怕了。從認識你的開始到現在，無論我所做的一切結果會變得怎樣，我也絕不後悔。”

“……”

那個被她抱著的男人安靜了下來，時間還是太短了，還有太多的話沒有說，但也不需要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才能理解它。她很快感覺到卡茲的憤怒趨向於平靜，然後慢慢推開了菲娜，毫無表情地凝視著她。

卡茲不再繼續生氣了，盡管他什麽都沒有表達，但菲娜清楚這一點。

她只是與她保持著對視，輕輕出聲道，“伸出手摸摸我。”

“……我知道你是個dirty的小姑娘。”

卡茲盯著她突然笑了，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咒罵，然後更粗暴地擡起尖端刺入她的貓，並堵住了她的聲音。

卡茲的情緒如同風暴，他的愛撫就像死亡般冰冷，讓菲娜卻沉淪其中，她接受著他的全部。

非常奇妙，他明明不需要這些，但卻對他來說非常受用。

他在黑暗中獨孤地生存了一萬年，他並不需要同伴，但他卻開始害怕自己不能留住她，被一種無法解釋也無法強迫的感覺深深吸引。

他唯獨不想把她推開。

他絕不會放她離開自己，所以他答應了決鬥，並且他必然會在決鬥中勝出，失敗者只能是波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