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隔空鬥法破毒術(第2/3頁)

他另取了一噬魂符,嘴裏翕動,打落在陣中的草人身上,火燃起。

真正的呂笑珊痛得淒厲慘叫。

“混賬!”秦流西眼神一厲,雙手快速結印,虛空把一道靈符直接按入了她的魂魄裏。

唔哼。

黑袍人唇角溢出一絲血跡,雙眼卻越是興奮起來。

而張永則是嗷的發出一聲痛叫,雙手抱著頭,滾在了地上。

秦流西把呂笑珊的魂體安撫住,另起一印,嘴裏念著法訣:“……威劍神王,斬邪滅蹤,破!”

她的雙指成劍,仿佛帶著炙熱的火焰,劈向那意圖勾魂奪魄的勾爪,氣焰順著那勾爪攀升燃燒,透過虛空傳向法陣的那邊。

噗。

黑袍人神色終於露出一絲驚愕,噴出一口血,看著噬心拘魂陣像被無形的火浪包圍燃燒,蠟燭齊齊熄滅,陣中屬於呂笑珊的草人化成灰。

陣破。

他手中忽然一燙,下意識地松手,卻見手中張永的草人被燃燒起來。

火焰如蛇舌,吞噬一切罪孽。

張永倒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大口大口地吐血,頭發變得銀白,最可怕的是,他的臉竟像是被火燒一樣,皮焦肉綻,臉皮掉落。

這種反噬,怎會如此?

黑袍人雙手滾燙,他低頭看到自己的手竟起了水泡,似也是被火燃燒一樣,連忙念起了混元咒,再切斷自身和張永的因果。

他有些慶幸,自己用張永來施法,否則遭受這大反噬的就是他了。

黑袍人沒有離開,而是好奇地盯著奄奄一息的張永,明明沒有火,他身上卻像有一股熱浪,冒著煙。

忽然,他胸口一陣悶痛,又吐出一口心頭血,腦袋竟有些眩暈。

他連忙掐指一算,果然,是他在那呂家施下的禁制斷了,術破了一半,那對童男童女該是被挖出來了。

他又看向地上的張永,對方的氣運正在飛快流失,使得他這遭的反噬越發嚴重,整個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人沒用了。

黑袍人對張永的瀕死沒有一絲情緒,倒是對在呂氏祖墳那邊的人起了莫大的興趣和興奮,以及一絲鬥意。

赤元那老匹夫教出來的弟子,果然不差,不知面對面時,又是誰更勝一籌?

不知道那人長什麽樣子?

黑袍人起了興致,竟是不顧自己遭了反噬,用大衍術去筮占,一點點的撥開眼前的霧瘴,快了,快看到了。

秦流西剛給呂笑珊喂了一顆丹藥,似有所感,眼裏有一絲詭異的戾氣,一手掐印,曲起雙指,瞅著那虛空。

黑袍人凝目看去,霧瘴一散,他的瞳孔剛要聚焦,然而眼前似有兩根巨棍向他飛插而來。

“我插。”

黑袍人的識海猛烈一痛,雙眼刺痛,滲出血來。

“無恥的小混蛋!”他就看一眼怎麽了,竟要插眼。

好痛。

黑袍人被打擊大了,胸口處翻湧,連忙盤腿坐下,默念混元咒,靜心神咒。

秦流西看向那縮回去的窺探,冷哼一聲,見呂笑珊醒來,道:“沒事吧?”

呂笑珊捂著胸口,又摸了摸手臂,臉色慘白,後背更是汗濕了衣裳,呐呐地道:“我,我好像被火燒了,好痛,好可怕。”

那種如置火烤的慘痛,讓她不敢回想,更讓她不寒而栗。

“是張永那邊對你施了術,現在沒事了。”

呂笑珊聽了,一張本就慘無人色的臉變得死灰。

他竟真這麽惡毒。

秦流西扶著她起來,走到滕昭和另外兩個殘兵挖出來的東西面前,而老村長就跪坐在一旁,整個人都是傻的。

“將軍,將軍的墓怎麽會埋了這樣的東西?這是要幹什麽?”老村長一邊幹嚎,一邊抽了自己幾巴掌:“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愧對將軍啊。”

呂笑珊也是噗通一下跪下來,嚎了一聲:“爹!”

秦流西看著這一對童男童女,臉色陰沉。

死人辦喪或做齋醮,多半會燒一對紙紮的童男童女,以此為座下金童玉女,也比喻為仙童,但這裏,卻是埋了一對真正的童男童女。

這就是張永手上的命孽,他真是瘋了。

這一幕讓秦流西想起當初那宋燁將軍的祖墳,同樣埋了一具嬰孩屍骨,把寶穴變聚陰的陰煞地,損的是宋燁血脈的根。

而現在這裏埋了一對金童玉女,寶穴卻未變陰,而是以仙童鎮守吉穴。

那麽這墳墓之下,仙童守得是誰,才會使得這運勢完全轉到張家,使張家壓制住呂家而徹底轉運?

秦流西對那兩個殘兵道:“把墳起了吧。”

呂笑珊目光驚懼:“起墳?”

秦流西點頭:“這個陰宅並沒成煞,依然是吉穴,而張永奪運已有成,只能證明一點,底下埋的怕已不是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