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頁)
“大哥,了解地真細。”余嘉鵬說。
“本來是我回去最合適,沈哥為了回去做了無數準備,無數個日夜,他拉著我了解中國的情況。只是如今我擔著運輸的任務,現在能運多少進去就運多少進去,接下去廣州和武漢如果淪陷,滇越鐵路最大的問題是,他軌道很狹窄,有些大型器械很難進去。”余嘉鴻輕嘆。
原來是犧牲的沈哥說的,余嘉鴻算是解開了葉應瀾心裏的疑惑。
把樁樁件件給整理了一下,列了一個表,余修禮說:“這次嘉鴻夫妻去香港宴客,剛好跟國內的人接洽,等香港回來,就可以動起來了。嘉鵬這裏除了做好橡膠廠的準備,自己回去要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別看這裏隨手就能買到的東西,在戰亂之地,想要就難了。”
“大伯,我知道的。我媽已經在給我準備了。”
“應瀾你的舊車大約有個數嗎?”余修禮問。
葉應瀾被問到,這是提到了她心頭的事:“不太順,牌子太雜,每家的部件不同……”
老太爺看她愁容不展,喝著茶說:“要是生意,事事順,那人人都能賺錢了。只有做了才能發現問題。”
“是。”
家人都在安慰她,葉應瀾也知道自己急不得。
夫妻倆回到房裏,被余嘉鴻摟著腰:“應瀾,你穿娘惹裝,也別有風情。”
被他壓在門背後親吻,葉應瀾邁遠自己到底是沉不住氣,吳叔和家人都跟她說了,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可她有了心事就沒辦法投入……
余嘉鴻摟著已經睡熟了的葉應瀾。
這個壞東西,她息息索索半夜沒睡,弄得他也睡不著,現在她倒是睡了,自己還是睡不著。
罷了,罷了!哪怕她覺得怪異,自己也得替她把謝德元找來,快點解決她的心病。
上輩子自己是領隊,是她的前大伯子,是共同經歷風雨的同伴,自己看著她和謝德元並排走在田間小道,坐在山澗邊的巖石上,有說有笑,他只能遠遠地看著。
這輩子自己是她的丈夫,他去找謝德元,作為自己的朋友,請他來幫助她,總行了吧?
想是這麽想,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自己偶然聽到謝德元跟她說的話:“應瀾,我在南洋等你,我要展開雙臂迎接凱旋的你。”
這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葉應瀾的美,自己懂,自然也有其他人懂。
余嘉鴻低頭親吻沉睡中的葉應瀾,葉應瀾有些半夢半醒,她的手臂伸了出來,抱住了余嘉鴻,再往他身上蹭了蹭。
一夜過去,葉應瀾打了個哈欠坐起來,伸手推了推余嘉鴻:“起床了,不早了。”
余嘉鴻睜開眼,把手伸到她的腰上,揉著她腰上肉。
他又是騎馬又是打球,還打槍,手掌裏有薄繭,葉應瀾怕癢,笑著推他:“別鬧了,起來了呀!”
她的聲音又嬌又柔,余嘉鴻拉她下來,翻身將她壓下,狠狠地親了下去,親地她雙眼迷蒙,才撐了起來,捏她的鼻子:“晚了,阿公和嫲嫲要等了。”
還不是他鬧的,葉應瀾下床,不想理睬他了。
洗漱之後,葉應瀾換上旗袍,余嘉鴻將領帶交給她。
這個人啊!葉應瀾給他打領帶。
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上,葉應瀾嫌棄:“你手裏的老繭,會拉毛我的旗袍。”
“老公都不如一件旗袍了?”
“你講講道理,什麽叫你不如一件旗袍?你手裏有老繭,這件旗袍嬌貴,所以我讓你小心點。要按照你這麽說,晚上我可從來沒阻止你,那也應該是我不如這件旗袍吧?”葉應瀾鼓著雙頰,拿起馬甲扔到他的手裏,自己坐在梳妝台前。
余嘉鴻快步過來,從盒子裏拿出刀片:“我來給你修眉。”
葉應瀾仰頭,閉上眼睛,余嘉鴻給她輕輕刮去剛剛長出來眉毛,剪去長出來眉毛,再拿起眉筆,細細地畫了起來。
余嘉鴻畫好眉,仔細看了看,贊嘆:“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葉應瀾睜開眼,對著鏡子看,話是沒錯,就是他太不要臉了。
他從匣子裏挑了一對鉆石耳環,用眼光詢問,葉應瀾點頭。
他現在給她戴耳環也已經熟門熟路,戴好耳環,他又去挑項鏈,一串鉆石圍著一顆龍眼大小的星光藍寶石的項鏈吸引了他的目光。
余嘉鴻轉頭看葉應瀾,她今天穿的是湖藍色絲緞曳地旗袍,剛好跟這串項鏈相配。
余嘉鴻替她戴上項鏈。
給葉應瀾穿戴停當,他把馬甲套上,站在那裏,不動了。
葉應瀾笑著給他扣馬甲扣子,一路扣下去,留最後一個扣子不扣。
穿洋裝真的比穿中裝麻煩,中裝有多少扣扣多少扣,哪兒像洋人,有的扣子一定要扣,有的就是擺設,扣了就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