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頁）

接收到一旁的男人，很大可能就是當事人“小庭”的眼神警告，方圓吐了下舌頭不在繼續剛才的話題，低頭看到嬴月喝過藥後蒼白的臉，忍不住嘆息：“真是群貪婪的孫子，犧牲別人的身體換取短暫的力量，真是——”

嬴月：？

“你怎麽知道別人不是自願的呢？”被拉過來的男人見到方圓如此關心嬴月忍不住皺眉，下意識杠了一下。可惜方圓完全不懂他的苦心，沒有注意到她對這個沒什麽了解的陌生人過分親近。

嬴月：？？

“怎麽可能？”想到給少女檢查身體時發現的情況，縱然已經見過太多次人性的惡帶來的可怖，方圓依舊忍不住心中一悸。

到底是怎樣的實驗才能把一個人的身體素質調整的那樣好，簡直要超越人類的極限。要得到，便要先付出，表面看起來越是光鮮亮麗的東西，內裏的真相越是恐怖淒慘。

從來沒有那些混賬們期待的【完美】的實驗品，就像眼前的少女，她不是一樣突然身體崩潰了嗎？明明上一刻還可以威風凜凜讓整個葛家為之震動，來無影去無蹤，耍得他們團團轉，下一刻卻只能虛弱的昏倒在地上，如果沒有小庭的藥，她一定會默默死去。

嬴月：？？？

嬴月不傻，起碼沒傻到別人在說她還沒感覺。根據兩人談話時視線的落點，就算嬴月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接受那兩人說得是她。

但是——

犧牲身體換取力量？等等，嬴月突然有了某種明悟。

智力：106.5

力量：106.5

耐力：106.5

體質：30

魅力：400

敏捷：106.5

該不會指的是她調整後的體質吧？！

嬴月懵懵懂懂不知道在他們看來自己調整屬性點的行為意味著什麽，但她知道這兩個人絕對有了了不得的誤解。

對面兩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既然想知道，當事人就在這裏，問問不就得了？”男生冷漠道。

“哈？”明顯面冷心熱的禦姐一臉不贊同。

方圓暗自咬牙，不知道小庭發什麽瘋，居然做這種揭人傷疤的事。

嬴月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講什麽，但隨著兩個人看過來壓力顯然來到了她這裏，她還在糾結猶豫，熟悉的選擇再次出現。

【回答or不回答】

她還能不回答嗎，會讓印象變得糟糕的吧，這可是犯罪團夥哎。

【回答】

“是的，這完全出自我自己的意願。”調屬性點當然是她自己想自己做的。

嬴月一出聲，不光是方圓愣住了，一旁的小庭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也愣住了。

“你……你……”方圓一時想不出來說什麽話打圓場，下意識說出了心裏話，“你不疼嗎？”

是啊，不疼嗎？這是方圓知道有那樣殘忍的事發生時候的感受。每次解決那樣的事件，她都能聽到隱約殘余在原地的悲哭，那哭聲是如此的痛苦，讓只是聽到的方圓心都快碎了。

在方圓看來，疼痛是最可怕的事了。

現在，這個天使一般的女孩子告訴她，她是自己主動的。

方圓知道每個人的想法各有不同，脫離現實，刻板的要求怎麽怎麽樣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才會做的事，她不能用自己的想法揣度別人。但面對這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小的女孩子，方圓還是忍不住心生憐愛，問了句——你不疼嗎。

話一出口，方圓便意識到自己的冒犯，她還在猶豫，虛弱的女孩子已經沒有直接回答，但又像是回答地道：“我有必須要做的事。”

為了通關副本，為了活著，那不是得拼命嗎。

正要推開門的顧岐沉默著離開，他總覺得這個時候不該再來一個陌生人。

一個人的痛苦暴露給兩個人已經夠了。

門內，小庭的眼神閃了閃，眼角的余光瞥了下門的方向，方圓並不知道有個人來了又離開，她只是又想起了一開始的猜測。

比他們先看到葛家的那個人……和葛家有仇。

是了，恨比愛深，仇恨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它能讓人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但同時，仇恨也能扭曲一個人的心靈。

方圓的眼神下意識落在如天使一般美麗的女孩身上。

像她這樣的人也會被仇恨變得不復原來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