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4頁)
嬴月本就期待對方找上門來——以強制的殺戮磨練自己。
現在……
七八具屍體比起預計的規模實在小了不少。
有了為同伴報仇的借口,向她下手的人應該會更多的。
是魅力的影響還是……副本的“刷新”可以把她身上的印跡也抹消掉?
嬴月把目光放到空間道具,她記得裏面有昨天在首飾鋪買的釵鐲,昨天還沒有被……
消失了。
嬴月呼吸一窒,危險感爬上脊背。
就在這時,空蕩蕩的小巷忽然回蕩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嬴月眼神中的殺意本就沒有抹消,又被不知名的危險刺激,注視來人的視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格外的冷酷。
這種冷酷又在見到誤入小巷的女人時同樣在嬴月沒有發現的時候消失不見。
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足夠的柔和吧,如果嬴月知道的話,大概會這樣想。
首先出現嬴月眼前的是一個顏色很淡的女人。
這實在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明明是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偏偏給人留下的印象卻是被加入太多清水的水彩顏料,顏色在陰暗處淺淡到近乎於無。可要是說她面目扁平那更是一種誹謗。
“簡直像白色一樣。”
抱著這樣的想法再去看,嬴月居然覺得比黑色和諧更多,仿佛這個人不光頭發,連眼睛鼻子都要是純凈的白色才讓人不會有某種不協調感。
這時候的白色不再是只抓風韻的水墨,而是寶石一樣閃著璀璨的光面。
純白色的頭發是天使的羽毛一樣柔軟又飄逸閃著白色的光暈,眼睛是晶瑩剔透的白玉光澤圓潤暗藏幽深。
“哇哦”嬴月忍不住感嘆一聲。
真是個奇妙的人。
殺意消解,這時候第二個人也跑進巷子,“小姐!”,是第一個女人的丫鬟。
沒有其他的特色,職業的烙印遍布全身,和第一個女人相比,嬴月也只能想到丫鬟。
這種下意識的聯想讓嬴月產生抱歉,不過嬴月的歉意很快就沒了,相對於第一個女人的鎮定自若,丫鬟見到血案現場直接軟倒跌坐在地上,半晌後“啊”的一聲叫起來。
這聲“啊”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眼疾手快的女人捂住,但從嘴型來看,嬴月毫不懷疑,如果沒被堵住,這一定是響徹蒼穹的一聲尖叫。
三兩根墻角的綠草和葉片上滾落的血珠,不到兩臂長的小巷和大半被血水浸泡的土路,再加上陰風陣陣。理智上嬴月理解丫鬟的反應,作為正常人的反應,情感上作為血案的制造者嬴月只覺得這個人相當無趣甚至有點煩。
相比之下,她跟著的“小姐”就有趣的多。可能全靠同行襯托的好,嬴月驟然理解了臨危不懼、泰山蹦於前面不改色等為什麽是值得稱道的品質。
等等,這個看法似乎哪裏不對?
嬴月總覺得她此刻的心情有點點眼熟,偏偏又怎麽都想不起來,直到那位“小姐”幹脆利落一掌劈暈還想要尖叫的丫鬟轉身對她說失禮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什麽。
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煙火什麽的……
她是在演什麽言情小說嗎(呆滯)(抓狂)
不止如此,她的角色還是狂炫酷霸拽的邪魅男主角:)
不可思議。想想又覺得視角打開。從前看小說總覺得古言男主愛上女主太瑪麗蘇,如今自己站在男主的視角居然很理所當然。
大大方方不一樣的漂亮小姐姐就是很加分啊。就像女孩子看蘇秦,風采之時配六國相印,何等豪邁,談笑間天下如棋盤。能做到這一步不止是各國國君注重利益,還有縱橫家本人的人格魅力在。
相對於“丫鬟”,她肯定對“小姐”的耐心要更多。
而這位有魅力的“小姐”也不負她的期待。
“你是殺手嗎?”她這樣說,後續當然不是傻白甜羨慕血腥生活,“你接委托嗎?”
“我叫白荇,”她的話音頓了一瞬,下一刻又恢復如常,“我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
嬴月是會關注土著生死的人嗎?
是的,她是,誰讓委托她的人名為白荇,眾人口中的“好人”。
“我的朋友被選為河神祭的新娘,我不知道您怎麽看待祭祀,以我自己而言,那實在是太悲慘了。”
“太悲慘了,即使如今女子的日子並不好過,如今普通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人性求活。正是一生中最燦爛的時候,就要被冰冷的河水淹沒。您知道淹死的人是什麽樣嗎?口鼻中有汙泥有荇草,氧氣一點點從消失,掙紮痛苦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