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Psycho(第2/4頁)

所以有可能,他倆的緣分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葉伏秋想著,還是禮貌說了句:“一路順風。”

易慎點頭,“嗯。”

她停在原地,心想著,要是這時候轉身上樓,豈不是暴露了易慎不是她下樓想要見到的人……

那樣,心思就太好猜了吧。

小女孩好面子的那點勁兒上來,葉伏秋默默轉回身,往客廳走去:“我,我喝口水再休息。”

易慎沒搭理她,對她要幹什麽不太感興趣似的。

葉伏秋瞧他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很難想象,他竟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還苦苦惦念不肯放手。

沒想到內裏竟然是那麽重感情的人。

她走到和易慎隔開一段距離的小沙發坐下,然後去提恒溫水壺。

“我。”這個時候,易慎突然開口。

他突然說話,嚇了葉伏秋一跳,差點沒拎住水壺,“啊?怎麽了?”

易慎手裏捏著一沓文件資料,歸置的動作停在原地,說:“祁醒的情況一到秋冬就非常不好。”

“我要忙的事全在濱陽,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所以……”他鮮少求人,更鮮少吐露自己對家人的關心。

易慎擡眼,看向她,很認真:“麻煩你多看著他點兒。”

“別讓他稀裏糊塗的死了。”

葉伏秋一聽見最後這句,沒忍住,撲哧笑了一聲出來。

沒害怕,反而笑。

易慎眉頭微揚,似乎沒料到她的反應。

“這麽嚴肅的話,你竟然跟嘮家常似的就這麽說出來了。”葉伏秋收斂笑意,還是覺得有趣:“還挺黑色幽默的。”

易慎哂笑,眉眼間也有幾分釋然。

“我一向有話直說。”

葉伏秋知道承諾的重量,祁醒身上的謎團和心病很重,她沒有那個本事真的全部攬下來。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對方囑托的語氣也並沒有很重,就像是想起來隨口提及。

所以她才能像現在這樣,點點頭,誠懇一句:“好。”

想到那些,葉伏秋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所以,他那個情況,以前除了我以外,真的沒有人能中途阻止他嗎?”

“沒有。”既然她這麽問了,易慎就直截了當告訴她,“他的癔症,只有通過劇烈的疼痛才能停止。”

也就是自殘,是流血。

葉伏秋啞然。

“他告訴我之前,我也不相信,直到那天親眼看見你叫醒他。”易慎漆黑的目光凝注在她身上,“你很特別。”

葉伏秋扯出一抹笑:“這樣說來,那確實是。”

愛情這種東西本就沒有道理可講,男女靈魂上的相吸,也沒有邏輯可尋。

越是看上去完全不沾邊的兩個人,越是像拼圖一樣適配得貼貼合合。

“我的意思是,”易慎把話說得更深一步,“就算沒有這一層,你對他也很特別。”

她的目光擡起時亮起幾分熠然。

“你知道他那個人,如果真是無所謂,就算再拿住他的把柄,他都有一萬種辦法整死對方。”易慎說。

易慎創業剛起步,外界對他的褒貶兩級,都覺得他初生牛犢手腕剛硬,商業思維敏銳,未來怕是要成為業內不可撼動的存在。

即便他已經足夠決斷狠厲,在易慎的眼裏,依然覺得祁醒的狠和冷漠淩駕於他許多。

所以他才覺得葉伏秋和祁醒的這對組合,實在有趣到難以想象。

他回來短短一個月,足夠看出了祁醒對葉伏秋的特殊,所以在臨走之際,他想也應該告訴她一些他知道的事兒。

“我在幫助祁醒拓寬版圖,我們做的事埋在我創業的表面之下,沒人察覺。”易慎說。

葉伏秋手裏端著水杯,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跟她一個門外人說這些。

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聽了。

易慎繼續收拾東西,“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祁家各系財團的情況,祁醒有三個叔叔,四叔早年出家深居寺廟,二叔和三叔當年爭權失敗,這些年從來沒有消停過。”

“都是背後在搞小動作,積蓄力量。”

“我們的父親是個念及兄弟情義的人,只要那兩個人不過分,分給他們幾杯羹也無所謂。”

“所以在祁醒年紀還小,成長的這幾年,他們兩個人的手已經伸到了很危險的地方。”

“一旦大權丟失。”易慎告訴她:“對方並不是會念舊感恩的人。”

“貪婪短淺的人,絕不會願意分走任何財富給別人的。”

“我們兩個做的事不過是為了父母後半生能安穩,但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扳倒他。”

聽到這裏,葉伏秋忽然想起一個人,開口問:“你們的三叔,已經被祁醒搞下去了對不對?”

“你知道?”易慎蹙眉。

“不巧。”葉伏秋慚愧,說著:“他三叔開車撞他那天,我也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