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Soar

Soar:89.

結果祁醒的一句挑逗話真成了真, 下午洗的那次澡確實沒到用護發精油的時候。

用了也是浪費,因為晚上到淩晨葉伏秋又洗了兩次澡,一次泡在浴缸裏, 一次困得睜不開眼的淋浴。

四十六樓的落地窗能睥睨整個夜晚金迷的崇京城市中心,這樣的景色怕是眾多高档餐廳都不曾擁有的, 他們在專屬的房間裏享用特殊布置的燭光晚餐。

馬天尼杯中的伏特加調酒被冷落在桌邊,相擁的情侶更青睞纖細高挑的香檳杯。

微酸的水果香氣混著木質香入口,在味蕾化開一片甜澀,最後在熱吻中融成黏膩曖昧的余韻。

酒液底部往上不斷竄著細微氣泡,像一顆顆連密的透明珍珠。

葉伏秋坐在他懷裏,全程被這人喂著一口口吃飯, 弄得她又羞又不自在, 最後也只吃個了六成飽,多一口都不要了。

然後一喝上酒就斷斷續續被祁醒拉著接吻。

空調的溫度已經非常舒適, 但她還是總覺得這種工業冷風涼颼颼得鉆皮膚, 祁醒就經常拿著毯子半給她裹著。

結果取暖的毯子在接吻過程中也越來越掛不住,不過葉伏秋渾身燥熱,也用不到它了。

洗過澡的他身上有跟她一樣的沐浴露香味, 葉伏秋勾著他的脖子,承接著對方溫柔卻綿長窒息的吻的同時, 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穿進他短發, 指尖繞著他的發尾尖梢。

他捏著自己腰部軟肉的手指冷不丁哆嗦了下,葉伏秋眼尾揚了揚, 知道自己詭計得逞。

雖然她應付不住他正面的強勢掠奪, 但這背地裏像貓尾掃動般的惹癢, 也足夠他喝一壺。

接吻比做-愛更有博弈的味道。

祁醒突然松開她,猛然的分離, 兩人唇瓣拉開一抹若隱若現的銀色透明涎線,最後落在她唇畔,落下一片涼。

他微微喘著,擡手撚在她沾著涎液的唇角,雙眼渾黑,“偷偷搞什麽小動作呢。”

“弄得我癢死了。”

葉伏秋往他懷裏使勁貼了下,故意讓自己柔軟的腹部烙上他滂湃的形狀,她手指還在他後頸發尾處搔動,一歪頭,故作無辜:“嗯?”

“哪兒癢呀。”

她已然不同於當年那個澀如小青蔥的女孩,如今的葉伏秋將少女氣和嬌媚融於一體,正有綻放最盛的意味,尤其是在動情時分,柔媚會蓋過她身上其他氣質,一顰一笑都跟沁透了蠱-藥似的,輕易就能讓他狂躁難耐,丟棄克制。

祁醒盯著她的笑臉表情越來越冷,眼底的熱越來越濃。

葉伏秋最了解他這樣的表情,這是要來真的,而且要往猛的做。

但是。

在他壓下身子的這一秒,她忽然抵住祁醒的胸口,拒絕道:“不行。”

她瞥了眼桌上的香檳,拿腔拿調:“酒還沒喝完呢。”

就是故意要磨他的火兒。

祁醒撈過自己那杯,將剩下的一兩口含到嘴裏,掐著人一口喂下。

酸甜香檳順著兩人下巴汩汩往下漏,在毯子上暈開一片酒香。

她將他喂來的酒吞入腹中,最後貪婪地舔舐幹凈他唇瓣上所有酒味才算滿足。

兩人的衣衫早已淩亂散開,葉伏秋探到他發燙的結實胸膛,也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深處正渡入新一輪情潮。

“還要怎麽。”祁醒已然化身一頭盯上獵物的饑餓豺狼,光眼神就仿佛早已把她剝光千百次了。

他抓著她的手指,使勁吮了一下,又親著說:“我快忍不住了。”

葉伏秋真有些服氣,她直起身,騎著人,然後軟綿綿栽進他懷裏,扯著他的浴袍帶子用力嗔疑:“祁醒,你今年真快三十了?沒虛報年紀?”

“我怎麽覺得你跟剛進青春期的似的,能不能悠著點……”

祁醒低頭咬她的嘴唇,懶得聽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輕叱:“誰跟你說男的到三十就不行了。”

他帶著她的手從他身上的每片強壯的肌肉線條略過,“男人跟男人能一樣麽。”暗示十足。

人跟人確實不一樣。

葉伏秋輕飄飄打他一巴掌,埋怨:“下午在車上那麽久你都沒弄夠?我兩條腿現在酸得要命。”

越野車再寬敞,也終究是閉塞狹窄的空間,他還非要換著花樣的來,她的這副身架子真是被折騰得不行。

她一說腿酸,祁醒立刻上手給捏,捏得葉伏秋又舒服又癢地咯咯笑。

他的下巴在她額頭處磨蹭著,溫下來問:“真不想做了?不舒服?”

葉伏秋扭頭,對著他眼睛問:“我要說不想做,你真就不弄啦?”

她的腰側可正在感受著他可怕的起勢。

祁醒面不改色,原則很明白:“都不舒服了還做個鬼,真以為我畜生?”

實際上憋得有些發青的面色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她也還沒不舒服到完全動不了,而且他吃癟忍讓的態度實在取悅了她,葉伏秋跪在沙發上直起身,雙手推他的肩膀,祁醒順從地被她推倒,半仰著靠在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