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們別打了啦(?(第3/5頁)

農莊運營,謝星珩願意把話題中心給江知與。

他不認為夫郎就該待在後院裏,只能老老實實處理家務事,當個賢內助。

他老婆厲害,就該讓人知道。

而且正經說事情,他也在場,只要這些書生好意思,江知與就能跟外男講話。

坐西邊的顧慎行急死了。

他聽得心潮澎湃,這些年認識的書生多,肚子裏有墨水的人不在少數,真有才幹的十不足一,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局都攢起來了,偏輪落到這個小角落裏,守著個癡愣愣的醉鬼。

顧慎行兩手放桌上,越過趙銘,問許行之:“許兄,閑來無事,我們聊聊農莊啊?”

許行之應考前就住在農莊,他家人現在也在農莊裏,對農莊所做改革非常清楚。

也憑人品認識了些豐州書生,所以聽說了江家的抄家事故。

抄家的事顯然不能拿桌上講,他就說農莊的變化。

最開始接收,到他來應考前的現狀。

“都是江家小東家一手操持的,大豐收結束前,他哥哥也住在農莊裏,跟百姓同吃同住。”

顧慎行連聲誇:“真厲害,我看他年歲也不大,能撐起這麽大的場子,難怪謝兄這般愛護。”

趙銘冷不丁插嘴:“他是為了我接濟難民的。”

顧慎行:“……”

你可閉嘴吧!

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外面衛兵也多,他真的要硬把人綁走。留這裏隱患太大了。

不過趙銘說什麽?

江知與為了他才接濟難民的?

顧慎行都忍不住想跟他辯一辯。

“江哥兒幫的是楓江百姓,謝兄是楓江人,怎麽都跟你扯不上關系啊?”

許行之麻木放下杯盞。

還以為顧慎行是個可靠的幫手,原來也是個拱火的。

難怪表字叫慎行。

他說:“趙兄想去茅房,我們送他去茅房吧。”

顧慎行:“……”

旁邊發出好大一聲“贊”。

是同桌的書生們對豆油豆肥感興趣,江知與闊氣相送。

這事也有好處。一來可以幫夫君招攬人心,二來可以幫產品傳名。

他說:“我把你們地址記下,回豐州後,我會給你們捎帶豆油跟豆肥。”

不用銀錢,豆油給他們嘗嘗鮮,豆肥也都在菜園裏試試看。

後面的話不用說,要是覺得好,就到豐州來下定。

讀書人要臉,不想占人便宜。

江知與說:“我家開了間鏢局,做的走南闖北的生意,我說捎帶不是客氣,是真的順路。”

假的。

哪能順這麽多路。

這話說得圓,大家都愛聽。

後邊,顧慎行跟許行之順利把趙銘架起來,帶他離桌。

趙銘往東桌看。江知與在書生堆裏,沒半分忸怩不自在,言笑晏晏,落落大方,得了誇贊也只是一垂眸就接下。

往這頭走兩步,江知與跟謝星珩對視了三次。

謝星珩眉眼帶笑,不搶風頭,坐旁邊給江知與拆螃蟹。

他根據江知與挑食的情況,判定江知與不會吃螃蟹。

難弄,不雅。

江知與確實不會弄,他在席面上吃,只吃蟹黃,還不能完全吃完,處理起來麻煩,總裝作不喜歡。

跟誠哥兒一起吃,他才會拿起蟹腿咬,能吃點蟹肉。

他又不會咬,用小刀的功夫都是拆蟹腿練出來的。

謝星珩會拆,不一會兒就給他小碗裏堆了半碗。

江知與喜滋滋吃。

這麽多人看著,夫君這般對他,給他面子,是真的把他放心上了,怎能不開心?

江知與座位的角度問題,沒注意到趙銘已經離桌。

謝星珩忘不了那麽大一個“敵人”,時刻警醒著,許行之他們剛把趙銘架起來,他眼角余光就瞥見了。

房門在中間那桌後面,離他們夫夫尚有一段距離。

謝星珩偏過頭,看了眼趙銘。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看了一眼,確認下情況而已。

小魚正開心,他沒必要找不痛快。

可趙銘渾身敏感肌,一眼就給他看炸了。

人被架著,嘴沒堵上,他沖著謝星珩大聲嚷嚷:“你得意什麽!要不是我讓你,輪得上你入贅嗎?他先相中我的!”

謝星珩臉上的營業微笑都掛不住,神色一瞬間冷了下來。

顧慎行忙喊他朋友過來幫忙,不論如何,先把這個醉鬼拉去茅房關著。

江知與放下筷子,好好的蟹肉也不吃了。

他知道趙銘喝醉了,可這麽多人在聽,今天不說清楚,以後他夫君怎麽跟人往來?

他拍拍謝星珩手背,安撫一下,越過眾人,走到趙銘面前,眉頭皺起,跟他說:“堂哥不在,那就由我跟你對峙,也把這件事說清楚。”

江知與有點惱怒:“我跟你今天才第二次見面,上一次你在我家罵我,你是我哥哥請來的客人,我父兄都沒有為難你,現在你當眾攀扯,我夫君都在場,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上次罵我,這次壞我名聲,你當我是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