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在百姓心中(捉)(第4/6頁)

有人都想喊“青天大老爺”了。

但江家早幾年就給他們“普法”過,知道朝廷的賑災流程,也知道一般性質的沖突、稱呼,會造成什麽影響。

他們舍不得謝星珩走,但他們也希望謝星珩能一舉高中,前程似海!

他們無聲鼓掌,一切盡在不言中。

街巷的入口,孟培德帶著兒子孟篤行朝著這頭看,暗自點頭。

回過身跟孟篤行說:“來年你還是留在豐州縣,你那些師兄也在,你們都沉下心做件事,不要急著喊口號,踏實一些。”

一個人的功績,不在朝廷封賞,而在百姓心中。

台上,謝星珩接過江知與的話頭,活躍氣氛。

“哎喲,聽得我臊得慌,早知道你要這樣子誇我,我說什麽都不叫你上來,這話咱們回家慢慢說啊!”

江知與配合他說:“哦,那我下去?”

說著,他還真走。

謝星珩忙去拉他,“誒誒,來都來了,走什麽啊?”

圍觀的群眾們都被他倆逗笑了。

謝星珩把江知與拉到台子中心站好,四處拱手:“再耽擱大家一會兒,就讓戲班子上來。”

最後一件事,賬本契據的交接。

圓弧蓋子打開,上面還是個中號箱子。

裏頭有地契、店契、合約契據、員工契據。

百姓們不懂這厚度意味著家資幾何,附近圍觀的合夥人們還能不懂嗎?

江家還有一個農莊在,裏頭好幾個廠子,又是鹽商。

粗略估算,江家家資只怕早已超過黃家,一躍成為豐州縣首富。

只是江家有錢不藏著,掙了就要花,全換成了實實在在的產業。讓這些產業,繼續生錢去。

交接時,下邊百姓竊竊私語,他們覺著這個交接就是謝星珩辦活動常說的“儀式感”。

人家夫夫倆秀恩愛,左手倒右手的,又不是逛小集易主了,在乎它幹嘛?

他們只是在慶功酒的演講前奏上,結合這一箱賬本契據,意識到謝星珩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這麽有本事的人,為什麽不自立門戶,反而要入贅呢?

一兩個人叫竊竊私語,人多了,聲音就猶如在耳邊喊話。

江知與也故作疑惑:“你這麽有本事,為什麽以前不掙錢養家?”

謝星珩差點翻白眼。

為什麽不掙錢養家?

能吃軟飯,誰想當卷王。

他費勁推箱子,沒推動,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最頂上裝著契據的小箱子抱過來,遞給江知與。

他笑容滿面,誠意十足:“這是我三年的‘成績單’,請江老板收下。”

江知與不想要。

他們之間,分什麽你的我的?

留在謝星珩手裏挺好的。

謝星珩故意板著臉,湊近他,低聲說了句:“你忘了我的話?我給你的,就是你的。”

他們之間,無需客氣。

江知與被他提醒,才發現自己又差點犯錯,眼睛笑著,不由變得濕潤,面前謝星珩的樣子都變得朦朧。

謝星珩再次送上契據箱子:“我入贅了,家業都是江家的,交給你打理是應當的。”

給賬本和契據,原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麽大的陣仗。

謝星珩是想要再給大家夥一個公開聲明,他是贅婿,跟江家一體。

這態度給兩個爹看,往後他帶著小魚和孩子遠走異鄉,他們可以更放心一點。

他不會欺負江知與,也不會做那負心漢。

更不會因繁華迷了眼,被外頭的鶯鶯燕燕花花草草偷了心。

他入贅江家,不論他身份怎麽改變,江知與都是他的一家之主。

他倆要下來,白喜文他們幾個在下頭起哄。

“上去,上去!恩愛都秀完了,不得講講生意經啊?搞快點,多說點!”

生意經,都是套話。

做生意的人,嘴皮子溜,真要說,順口溜都一串串的走。

而生意一道,無非是錢財、貨物、市場、客源、人力、信息。

這些東西,但凡做點小買賣,都會知道。然後可勁兒的在裏頭琢磨。要麽是資金問題,要麽是貨物質量與創新,要麽是迎合市場,要麽是拉客拓客留客,以及人才招聘,信息收集。

現代商業,已經明白服務的重要性。

謝星珩也給他們打樣了,一個服務好的門店,百姓們會怎樣回饋他們。

他說:“這裏真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家做生意的樣子,大家都看在眼裏,我還能藏什麽?只能做個八字總結,誠實守信,以善為本。”

他還有商務培訓班,該教的都教了。

他下來後,戲班子上台,唱新戲《大鬧天宮》和《三借芭蕉扇》。

酒席繼續上桌,跟著吃,跟著上菜。

宋家從上陵府叫來的兄弟們也到了,他們在兩場戲的中間,穿插一場“請神舞”。

這是上陵府特有的舞蹈,跟別地祭祀拜神一樣,不過換了一種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