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4頁)

吳思思聽見她的話,覺得有些怪異,歪著腦袋問:“還在想著媽媽?什麽意思?”

陳雅茹擡頭看著眼前的吳思思,有些尷尬地開口:“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楊慎知…他好像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喜歡著老師。”

吳思思突然呆在原地,張開嘴,一臉訝異地問:“什麽?慎知哥哥,喜…喜歡媽媽?”

陳雅茹點點頭回答:“對,他從初中到大學,每一封寫給老師的情書都被老師收在了箱子裏,我也是前不久整理老師的遺物時才發現的。”

她的話說完,不光是吳思思,就連沈寒山都愣了。

坐在原地仔細回想一陣,而後突然一拍大腿,大喊了一句:“靠,思思,我就說楊慎知怎麽會和嶽清在一起,你不覺得嶽清笑起來和你媽有點兒像嗎?”

吳思思聽了他的話,猛地也有些驚醒。

回想起曾經嶽清的模樣,雖然她的笑容大多真假參半,但那彎起的眉眼,說起來還真的和鄭芳雲有那麽些相似。

茫然的從沙發裏站起來,嘴裏喃喃地喊著:“怪不得…怪不得…”

有些事情經不起細想,此時得知了楊慎知的心意,吳思思突然覺得過去的很多細節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比如,為什麽從小楊慎知就喜歡往母親身邊鉆。

又比如,為什麽每次鄭芳雲去大陸看她,楊慎知都會恰好的沒有課,帶著鄭芳雲四處遊玩。

再比如,為什麽當年秦君怡剛剛和吳項北有了些苗頭,楊慎知就大方的將自己的公寓借給她,口口聲聲說著同情。

而那時鄭芳雲以為楊慎知對秦君怡有意思,甚至對秦君怡毫無防備之心,等後來吳項北提出離婚,秦君怡連孩子都懷上了。

沈寒山看著吳思思轉身往外走去的樣子,起身想要去追。

陳雅茹卻突然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輕聲告訴他:“讓思思一個人待一會兒吧,這件事情,我剛剛知道的時候,也是很難接受的。我想,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沈寒山於是沉默地坐下來。

看著手裏的手機,皺著眉頭有些惡心地說:“老子一早就知道楊慎知有問題,沒想到他是這種人,靠,你說他這人,嘖。”

陳雅茹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沈寒山,心裏也有些感嘆。

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不論怎麽樣,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我只希望沈先生你能好好的對待思思。吳項北那個人,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學生都恨透了他。思思的那個姑姑又早就外嫁了出去,她現在在大陸一個人雖然從來不跟我說苦,但我知道她肯定不容易,你…”

沈寒山擡起頭來,眼中一掃平時的吊兒郎當,很是嚴肅地接下她的話:“雅茹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這人雖然糙,但對自己的女人還挺細心的。真的,我長這麽大,除了思思,就沒對誰起過一輩子的念頭。我們倆呢,也是注定的緣分,我能在那麽多人裏選擇我愛的人,也一定有信心,能在之後的時間裏,堅持愛我選擇的這個人。思思高興了,我就跟她好好過;她要不高興,我就先努力一把,等她高興了,再跟她好好過。我這人嘴笨,可能也不怎麽浪漫,連我發小的媳婦兒都說呢,說我白瞎了這張老臉,但我是真的喜歡思思,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他這話說完,陳雅茹終於露出了一絲很是欣慰的笑容。

點著頭道:“我相信你,沈先生,真的,我看著你的眼睛,覺得你很真誠。”

沈寒山得了陳雅茹的肯定,一時間也有些歡欣雀躍。

昂首挺胸的往外走,沒想剛出了畫室,打眼就看見吳思思站在馬文昌的旁邊,猛地一下被個大高個推倒在了地上。

沈寒山手裏的畫“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飛速地跑過去,伸手就往那男人臉上捶了一拳。

那男人原本是因為停車的事在跟馬文昌吵著呢,見他旁邊站著個矮個女人,氣性頭一上來,忍不住就推了一把。

沒想這會兒又出來了個人,看著還挺兇。

沈寒山打完人,蹲下去把吳思思扶起來,抓著她的手問:“你怎麽樣了?”

說完,對著從畫裏出來的助理道:“把她扶進去休息會兒。”

那大高個就是個給人開車的司機,原本看見馬文昌的個頭還挺輕蔑,等瞧見沈寒山,立馬起了些警惕心。

馬文昌偏頭看著沈寒山,臉上也有些抱歉,小聲說:“沈先生對不起,他們的車子堵著我的道,我和他們吵了兩句,沒想到波及到令夫人了,實在抱歉!”

沈寒山聽見他的話,又擡頭看了旁邊停著的那車子一眼。

不屑地笑了一聲,擡起手攤開,看著馬文昌面無表情地開口:“你的車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