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6頁)

他沒好氣的質問她:“你去哪裏了?孩子呢?”

他找不到她的第一時間,就預感到她去打掉孩子了。

季念沒來由的沒底氣,不敢和他說孩子沒了。

程航低沉的嗓音說:“你回來,我有事和你說。”

季念說:“我病了。要不你來外婆家看看我。”

“我不去!”程航說,“我討厭見到你媽媽,我現在就要見你,你現在立刻過來。”

他說完掛了電話。

季念第二天就瞞著媽媽偷偷走了,大夏天的她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到了家裏,程航正在和朋友喝啤酒。

他看她一眼,瞧見她臉色蒼白,還當真是生病了的模樣。

他把人打發走了,伸手摸她的臉,倒開水給她喝,捏著她的小手,問她:“怎麽了?你到了怎麽也不叫我去接你?”

季念喝一口熱水,眼眶噙著淚水告訴他:“程航,孩子沒了。”

“怎麽會沒了?”

“醫生說胎停了,我……”

程航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心裏認定了她是在撒謊,“你不會等我回來嗎?”

“沒有時間了,我等不了你回來。”季念說,“我媽媽說我當時出血了,醫生說非得做手術不可。”

程航看著她的眼裏迸出一絲冷意,“你媽說的?你媽說什麽你都信?她就是不想你給我生孩子。連你也是,為了讀你那個破專業就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你想打就打唄,別拿我當傻子,找些一聽就是謊言的借口來騙我。”

季念眼淚滑下來,她虛弱無力的癱坐著,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百口莫辯。

程航看她蒼白的臉,終究還是心疼她的,他把她抱在懷裏,卻固執的不肯安慰她一句。

程航始終對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他認定了季念是故意要打掉孩子的,還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他不會可憐她,也不再輕易信任她了,整天與她爭吵,誰來了都不能讓他們停止爭吵。

季念覺得心灰意冷,自從孩子打掉了之後,他半句關心都沒有就算了,照樣每日該幹嘛就幹嘛,他每天呼朋喚友的回家裏玩,要不就出去玩,常常半夜三更都不回來。

有天他夜裏沒回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回家了也不告訴她去了哪裏。

季念靜靜的等著他的解釋,可他一句話不說,換了衣服又要走了,季念覺得自己今年才十八歲,卻活得像是三十歲,她對生活沒有半點激情,他卻激情飽滿,整天整日的往外跑。

她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程航說:“要不我們分手吧。”

程航看她一眼,輕蔑的語氣,“為什麽分手?憑什麽?”

“我很累。”季念只是覺得他變了,他不再像從前一樣。

她覺得他們年紀可能還是太小,小到經受不起生活的任何變化,而這一次,他們可能是跨不去了。

程航冷笑著走過去,剝開她的衣服,“怎麽累了?是我太久沒讓你爽所以你累了?”

季念知道現在還不能做,推開他的手,很激烈堅決的強勢態度。

程航卻是堅決要,壓著她,抵著她,問她:“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沒有!”

“沒有為什麽不給我做!”

“程航!”季念吼他,“你除了想和我上.床,是不是沒有其他事其他話想和我說了?”

這段時間他基本就不和她多說一句話。

程航箭在弦上抵著她,壓低了眉目看她:“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阻止我?”

季念覺得他像魔鬼,從未有過的陌生,她用力踹他一腳,“你想做就去找別人做!別在我身上!”

程航冷漠的笑一聲,從她身上起來,把衣服重新套上去了,背對著她說了狠話,“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現在就去找別人,你別後悔,後悔也沒用!”完了他稍微冷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當做是解釋:“其實我今晚和別人約了踢足球。”

季念不信他了,絕望的看著他的背影:“你今天去了我們就分手!”

“你鬧個屁啊。”程航回頭狠瞪了她一眼,“我想去就去,你攔不到我!”

“好,我攔不住你。”季念眼淚洶湧而出,決絕的說:“我們分手。”

程航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因為她以前也經常說要和他分手,但是他們沒有哪一次是真的分手了。

他今天是真的找人踢球,很重要的球賽。他作為隊長,決不能缺席。所以他換了衣服,義無反顧的走了。

季念聽著門被關上,一顆心碎成了幾瓣,她想,我為你死去活來流了一個孩子,你知道了半句關心沒有我也沒怪你,可你的眼裏只有一顆球,你哪裏有過我?

如果程航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會在球場上踢傷了腳,和季念被迫失聯一個星期,他絕對不會去踢球,可是世上又沒有如果。